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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个弟弟,眼睛和沈惊淙那个在他怀里发烧死掉的弟弟一模一样。

他的名字叫萧和光。

萧和光六岁时,沈惊淙才知道他的存在。

等他叛逃出红莲骷,与整个天凌宗陷入对立时,他又偷偷找过萧和光一次。

傻里傻气的弟弟,一点儿都分辨不出他的来意,见到他就将手里的糖分给他一半。

沈惊淙咬着糖,陌生的甜滋滋的滋味在嘴里化开,他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

魔头就是魔头,他当不了侠士,也立不了名门正宗了,可这个弟弟不一样。

萧和光天性纯良,纯良到不像萧家人。萧和光可以当侠士,萧和光能立一个名门正宗。

他的娘亲,全天下最好的娘亲,依旧会是名门正宗宗主的娘亲,是名门正派里的贵夫人。

沈惊淙找到萧良工,谈了一桩生意。

那之后,沈惊淙重新成为了天凌宗的一把刀。

只是这次比之前他在红莲骷时更加隐蔽。江湖上的人都以为沈惊淙叛逃红莲骷,与红莲骷有宿仇,而天凌宗之上的两大宗门与远在北城的朝廷,清楚红莲骷与天凌宗的底细,也以为沈惊淙与天凌宗有宿仇。

没有人想到过,沈惊淙会和天凌宗私底下会有往来,会替天凌宗办事。

他不止替天凌宗办事,只要给钱多,他什么人都杀。

十五岁时,沈惊淙在河边,捡到了一个刚死了爹娘没人养的小孩。

取名江槐。

沈惊淙按照自己之前被训练出来的方法,将江槐也培养了起来。

在沈惊淙将萧和光送走后,江槐重新出现在沈惊淙身边。

他看着那个曾经捆绑过萧和光的椅子,紧盯着看了好一会儿,对沈惊淙说道:“你之前一直教我,玩火自焚。你就不怕有一天,你真的会死在他手上?”

闻言,沈惊淙气音淡淡地笑起来,像是听见了一件类似于今天天气很好的事。他说:“哦。”

他抬眼看向江槐:“这世上没人有杀了我的本事,除了我自己,也除了你之外。”

“怎么?”他眼含笑意,看向江槐,“阿槐是心疼我弟弟,要替我弟弟杀了我吗?”

沈惊淙张开双臂,朝江槐敞开了怀,完全没有防备的样子。

他将哺乳动物最柔软的腹部全部暴露给江槐。

到了剧情的中后段,依旧以萧和光的戏份为重。

在被沈惊淙放下山后,他痛定思痛,回到丰城山,找到了一位武功远在他之上,却被他攻破心防,因而被他打败的手下败将,诚恳请教起了武功。

他还找到了和沈惊淙交过手里的人里面,活下来的人,请教起了和沈惊淙交手的经验。

和沈惊淙交过手的人里活下来的不多,但在一旁的旁观者和见证者总有几个。

沈惊淙和江槐的戏份并不算多。

但有限的剧情,被观众盘出了包浆来。

[啧啧啧,看江槐看椅子的那个视线,我怀疑江槐在嫉妒萧和光的待遇,他也想捆绑play]

[正宫の眼神]

[沈惊淙是更喜欢江槐一点的吧!他只在乎萧和光有没有学业有成,但是对江槐的占有欲好重啊]

[不是……谢知斐之前的戏有这么眼神拉丝吗?我单是看他们两个的眼神都觉得他们要do起来了]

[萧和光:偷偷进步,然后惊艳沈惊淙]

[说真的,感觉萧和光在别人那里拜师学艺,都是无效努力,该打不过还是打不过]

[哎呀,萧和光有主角光环嘛]

[萧和光什么时候能长大啊哈哈哈,看到他在那努力上进我就想笑]

[别长大了,等哪天他长大了,就要和沈惊淙拔剑相向,要杀沈惊淙了]

[不是,这部剧到后面不会真的要演,感觉沈惊淙那句“这世上没人有杀了我的本事”是一句反向flag]

[要是导演组敢刀了沈惊淙,我就给你们寄刀片]

[冷静,沈惊淙是反派,我是说……导演组冷静!]

[小沈说“阿槐是心疼我弟弟,要替我弟弟杀了我吗?”的样子好迷人,江槐被他吃的死死的]

[我也被吃的死死的]

[悄悄rua两把沈惊淙(火速跑路)(对江槐的追杀左闪右避)(反弹反弹)]

《与君》剧组。

剧组今天又要拍一场沈惊淙和萧和光的对手戏。

萧和光听闻沈惊淙与六戊老人在六戊山打斗的消息,连忙赶到六戊山。

这一段时间,萧和光本事长了,心机也长了。

他要杀沈惊淙,既要将自己的本事练起来,也要用好战术。

六戊老人的一招移花魔剑可谓使得出神入化,江湖上无几人能敌,更何况六戊山又是六戊老人的老巢,沈惊淙要去杀六戊老人,哪怕真的能杀了六戊老人,说不定也会受伤。

到时候就是他的机会。

六戊老人与沈惊淙的一番打斗,确实让沈惊淙受了点轻伤。

而这时,就是萧和光出场的时机。

剧组绿幕旁。

符彭阳看着剧本,反反复复念叨着台词,又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邬声和谢知斐。

符彭阳对邬声说:“邬声,你检查一下我的台词。”

邬声点点头,检查了一番。

符彭阳已经将台词背的滚瓜烂熟了。

虽然演员都断了网,完全接触不到播出之后的剧集,也看不到播出之后的观众反馈,但剧组其他工作人员的状态还是让演员们知道了,现在《与君》的收视率很好。

符彭阳演的也格外认真。

他背着眼睛背完台词,一睁眼,就看见面前三双眼睛看着他。

邬声满眼的赞扬与欣赏,谢知斐则是眸子微眯,不知道在想什么,还有不知道什么时候凑过来的娄金良那双含笑的眼睛。

“很不错嘛。”娄金良道,“一会儿上来要演打戏,你准备好了?”

“当然准备好了!”符彭阳说完,心虚地搓了搓手。

剧组里因为多了谢知斐,打戏变得好拍许多,谢知斐相当于一个相当不错的武术指导。

符彭阳一开始很期待拍打戏,他觉得自己的演技被谢知斐和邬声压的有些厉害,谢知斐就算了,邬声是个新人,演技也能碾压他这个科班毕业,委实有些丢人。

但没关系,等拍到打戏的时候,他就可以A上去了!

结果打戏一拍,符彭阳感觉自己的四肢就像是他今天刚刚领养回来的一样。

再看看邬声,行云流水,从容不迫地就拍完了。

还能去和谢知斐说一会儿悄悄话。

这就叫天有绝人之路。

到最后,由于他这边NG太多次,还是谢知斐来当了一波他的替身,替他拍了几个镜头。

符彭阳已经不敢面对恢复上网第一天网上那些评论了。

一定有超级多的恶评!

今天,又要拍打戏了。

符彭阳咽了口唾沫。

娄金良看了一眼他这表情,就知道他在强壮硬气,了然地说道:“一会儿要是NG的次数达到十次以上,还是让谢知斐来当你的武替吧。”

“我应该可以。”符彭阳说,“反正没打几下就又被捆起来了。不是,导演,作为男主角,真的一点儿面子都没有吗?总是被沈惊淙压着打,我就没法赢一次吗?”

娄金良笑了笑:“好事多磨。”

符彭阳辛酸地叹了一口气。

他又重新翻看起了剧本。

在六戊老人被沈惊淙杀死之后,沈惊淙的脸上溅上了一脸的血。

中了六戊老人临死时最后一手阴招,沈惊淙也受了伤。

“一坨老肉。”沈惊淙踢了六戊老人的尸体一脚,泄愤似的说道,“给小宝贝吃小宝贝都嫌柴,留在这里喂秃鹫吧。”

好一个沈惊淙,对尸体也百般羞辱,萧和光在一旁草丛中听得怒火丛生。

他悄悄拔出身上的佩剑。

“谁在那儿!”沈惊淙目光一凝,看向草丛的方位。

萧和光把握好时机,亮剑而出。

沈惊淙见是萧和光,阴鸷的脸上倒是立刻扬起一抹笑。

“多日不见,你居然又聪明了一些。”他还是那副轻蔑到让人听起来无比生气的语气,“知道挑我狼狈的时候来杀我了。”

萧和光从未遇到过如此擅长激怒别人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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