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对质 87（2 / 2）

“你也知道那是战场啊！张力和张参谋都受伤了，我爸只能背一个回去；按职级是张力，按体重也是张力！” 黄一士毫不客气地反驳回去。

“我们从来没有怀疑黄海雄对国家的忠诚。我们怀疑的是你！黄一士！”

“呃，这样啊？那这样吧。你问问你的上司，可能还要你上司的上司吧。去空军情报部门问问：i 国用古老的萨姆 3 导弹，击落 s 国最先进的隐形飞机的计划和步骤，是不是出自西工仿真实验室，庆麟教授的学生，黄一士？喏，你的支援小组也在听着吧，让他们现在就去查。” 黄一士知道王四姑娘身上一定也有窃听器，耳朵里有耳机，背后有一个行动小组在支援她，直接“广播泄密”了。他摸摸自己的光头，又补了一句：“前几天我就在 i 国，现场参与了那次行动，所以剃了这个头。”

王四姑娘和林晓曼目瞪口呆地望着他，说不出话来。这是这些天，全世界最大的爆炸性新闻，所有人都认为那是 r 国支援的，最新的实验型导弹和雷达的战果；可是 r 国表现得很奇怪，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她们万万没想到，真正的始作俑者，就这么吊儿郎当地站在她们面前，轻描淡写地说出来了。

“这个型号的飞机，每架大概 4000 万 s 元吧，现在全部停飞了。” 房间里静静的，大家都在等答案。黄一士觉得无聊，就给她们科普一下；没人搭话，他也悻悻地闭嘴了。

房间里是如此之静，以至于王四姑娘的隐藏式耳机响起声音时，林晓曼都察觉到了一点，看了她一眼。

王四姑娘叹了一口气，不再笔直地站立在客厅中央，找了一张椅子坐下。林晓曼缩在主位上，不知在想什么。黄一士靠着一面墙，随意地倚着：“你们部门之间都互相保密吗？我的奖励都拿到手了，你竟然还来调查我对国家的忠诚度？”

王四姑娘没有吭声，没办法收网了，鱼太大了，不是她能动的了。

“看来，我不需要证明我对国家的忠诚了。至于我隐瞒了什么，那是我自己私人的事，跟国事无关，你管不着！”

“你真的是黄一士吗？” 王四姑娘勉强的最后抵抗着。

“要证明我是我？还真有点做不到啊！我是谁，我从哪里来，到哪里去；这可是哲学三大问题，全宇宙都没人能回答啊。” 黄一士有点嬉皮笑脸。

王四姑娘也许不熟悉这个套路，可是林晓曼非常了解黄一士的套路，他是在逃避问题。

“那你是什么？” 林晓曼问道，紧盯着他。

黄一士侧过头，收起了假笑，看着林晓曼，来自这侧面的一击，让他很难受。他甚至有点分不清为什么难受，是这个问题难以回答，还是因为是林晓曼问的。王四姑娘的眼睛又亮起来了，饶有兴趣地盯着黄一士，不想错过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和动作。

“我身上的每一个细胞，还有从肉体到灵魂，都来自我父母；至于我的秘密，晓曼，本来我是想等到我们结婚时就告诉你的，那本来会是一个惊喜的，没想到变成了一个惊吓。但是，现在，不会有那一天了。对不起，是我的错。” 他说到最后，几乎是叹息了，感觉到冥冥之中，一扇门关闭了。没办法，道侣对信任的要求太高了。

“你怪我吗？” 林晓曼眼泪汪汪地看着他。

“不，我不怪你。这件事错在我。我应该一早就对你说清楚的。我需要的不仅仅是一个······算了，现在说这些都没有意义了。”

“王四姑娘，把我的那颗石头还给我吧。” 黄一士恢复平静，向王莺伸出手。

“什么石头？” 王莺装糊涂，不想给了。黄一士这么想要回去，一定有研究价值。

黄一士向四周看了一下，伸出手，手掌心上突然出现了一颗红色的石头，还带着红色的丝线。“就是这颗。”

“给我留个纪念，行吗？” 林晓曼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来，从此萧郎是路人了。

“那其实是一个定位监视器，你还要留着吗？”

林晓曼的手仿佛被虫子叮了一下，缩了回去。黄一士自失地“呵呵”了一声，握在手里红色石子被甩了出来，但是在石子落到地上之前，就消失了——那是一道随意的空间门，另一边不知道开在宇宙的那个角落，对现在的他来说，是一个无意义的位置，把自己传送到那里就是送死了——他还不能在真空中呆太长的时间，经过训练的宇航员在无太空服，暴露在真空中，最多能活 90 秒；黄一士能活的久一点，但是没有意义，也会对身体造成伤害。这个符石，就是他以后抛尸的地方了，他是不会想去的。

“这个房间里还有另外三个窃听器在监视着你，让他们拆了吧。王四姑娘，我没有遗漏吧？” 最后友情帮助一次吧。

王四姑娘没吭声，她还在看那颗石头消失的地方，看看能不能找到那颗石头，研究一下；被拆穿对她根本就不是个事，估计训练过应对这种情况吧。而且说实在的，她根本不在乎。

“那颗红色的石头在有男性、猛兽、毒虫接近你的时候，我就会知道。只是，我没想到来的是个女的。以后，你自己多保重。这是一个和平的时代，你跟我没有关系，就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黄一士收回手，黯然地解释。

他转身，走出客厅，向门口走去，开门，关门。

王四姑娘的耳机里却报告，黄一士消失了。她知道，这一次她失败了。她扭头打量着林晓曼，想着是否能让她再次从黄一士哪里打探到他说的那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