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约会 66（1 / 2）

林晓曼到底是刚来的，头一个月都在军训，没怎么出过校门，人生地不熟的；黄一士天天埋头在学校里学习，出了校门，离了地图和指北针就要“丢人”，更是没指望。两人最后也没找到这样的饭店，只好在路边一个小店吃了顿羊肉泡馍。

吃完饭，两人在附近一个公园里散步，聊一些熟人的近况。黄一士看林晓曼有些走累了，就找了一张空的公园椅坐下。

太阳已经有些偏西，没有风，也不冷不热，一切都正好。花圃里开放着各色的菊花，但是被玉兰花的香气压住了。

“你身上带着玉兰花？”

“嗯” 林晓曼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香囊，绛红色的，打开来，里面有一些干的玉兰花瓣，香气愈发浓烈起来。“我自己做的，怎么样？”

“不错，挺精致的。你的衣服挺别致的，不会也是自己做的吧？” 这个时候，很多家庭还会自己买布做衣服；有一些时尚杂志，还提供纸版邮购服务；心灵手巧的女孩子，会根据纸版，自己裁剪、缝纫适合自己的衣物。

“是啊。我的衣服全部都是自己做的。” 女孩非常骄傲。

“怪不得总是很合身、很特别，从来没有跟别人同款的。” 黄一士由衷赞叹。

聊着聊着，不知怎么聊到了看什么书：

“你要是无聊，可以看看金老爷子的武侠，全套都不错的。” 黄一士建议。

“高中时就全看完了。” 这个回答让黄一士吃了一惊，不由重新审视起她。

“怎么了？想不到吧？” 林晓曼有点小得意。

“看不出来。一直以为你是乖乖女呢。” 黄一士承认。

“对了，两年前你说的‘今晚月色很美’，我终于找到出处了。” 林晓曼狡黠地看着他。

“啊？” 黄一士仿佛做贼被逮了个正着，脸红的像个猴子屁股。

“你是对我说的，还是对林芝说的？” 林晓曼一脸认真。

“我就是脑袋一抽，随口问的。你们还是高中生呢，正是关键时刻，哪里能打扰呢？” 黄一士还是说了实话。

“哦。” 林晓曼还是好奇地问：“那标准答案是什么？”

“那位大师没说，现在大多数的讨论结果认为，最好的回答是，‘风也很温柔’。你说的‘风也很清新’，其实正符合当时我们的环境。你看的书很杂啊！”

“从你离开后，不知为什么，突然感觉脑子开了窍；喜欢读各种书，很开心的感觉。青春这么短，总要做些开心的事吧，等到老了，再做同样的事，感觉会很没劲的。”

“呃。真是没想到啊。我需要重新了解一下你了。” 黄一士虽然有一个很长的人生，甚至有数百年的年轻力壮日子，但是年轻的心态，依然只有那么十几年。他现在虽然身体回到了青春时代，心灵呢？他自己甚至判断不出来。他这自省有点出神，林晓曼看了都有点心慌，不知是不是让他想歪了；推了推他的手臂：“你在想啥呢？”

黄一士回过神，认真地看着林晓曼：“林晓曼，你们一直叫我‘老头’，是不是真的觉得我是个老头，或者说心态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