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出差 62（1 / 2）
大四开学，黄一士回学校还没几周，就跟着庆教授去益飞出差。
主要是黄一士不但对程序熟悉，动手能力也不错，特别是判断错误位置的直觉特别好。有他在，仿佛带了个定心丸。只是这一次，一切顺利，黄一士全程不声不响地跟着，除了替教授拎包、办手续、挡酒之类的事，几乎没什么事做。
比较有意思的是，其中有个座谈会，来了几名试飞员，试用他们的系统，并提出改进意见和建议。黄一士在他们身上感受到了“气血丸”的气息，甚至还有黄一士自己气血的味道。如果“最终用户”都是这些技艺高超，出生入死为新飞机提供数据的勇士，黄一士是毫不在意的，他的气血如果能让他们在关键时刻，提高那么一瞬的反应速度而活下来，他就很开心了。
就是这帮家伙太能喝了，几乎把他也干翻在酒桌上，好在他作弊了，酒杯里设了一个微型传送门，往嘴里倒的时候，就激活，所以一杯酒多半，都倒到了不知名的空间中去了，他最多只喝了个杯底。饶是如此，也是喝晕了，接下来几天，听见酒字，他就有些犯恶心。
好在有个周日，大家自由活动。黄一士就去商场看看，川菜在后来名气响亮，是在开发了许多辣味新菜品之后。这个时候，菜单上还有很多不辣的菜呢。他还是个学生，虽然不算穷，但也不知道去哪儿吃真正正宗的川菜，便宜的也不如后来的那么好吃，再说他也不是本地人，不知道该去哪儿找老字号小吃店；胡乱对付些早餐，就去市中心逛商场了。
商场也逛的是百无聊赖，在他眼里就没有好东西，论技术、论设计、论款式，都是过时货，不能激起他任何的购买欲望。只有熙熙攘攘的人群，人们脸上不同的表情，让他感到了人间烟火的气息；最重要的是，没有紧张的神情，没有仇恨，没有丧失亲友的痛苦，没有绝望的无助，这是最普通的和平年代，胜过任何高技术的战争星球。他痴迷地看了很久，终究被无聊的平静给弄得无聊了，他于是买了瓶汽水，站在一个不碍事的角落，思考着下一步该去哪里。对路盲来说，在没有导航软件之前，这是个哈姆雷特式难题。此刻，他在想另两个选择，是回去睡觉呢，还是做数学题呢？这时，他突然又感应到了极其淡的“蛊”的气息；难道这里有老乡？
黄一士好奇地循着淡淡的气息，不知不觉快速地在商场的人流中穿过，终于找到了气息的源头，还真是个熟人。蛊虫还是被他亲手“冬眠”的。他笑着向她挥挥手：“老同学，好久不见啊。”
和女伴一起逛商场的林芝是更加漂亮了，看到了他，长长的高马尾一甩一甩地，快步走了过来，又惊又喜：“老······黄一士，你怎么在这里？”
“你要是再叫我外号，咱们就不是朋友了！” 黄一士假装生气了。
“好了好了，不要这么小气了，以后保证不叫你外号了。” 林芝开心地摇着手哄着他，笑颜如花儿绽放。他那假装生气样子，实在假的不能再假了，一点也没吓到她。“你怎么在这里？你这会儿不是应该在西市上学的吗？”
“我来这里出差的。”
“出差？你都工作了？” 林芝的女伴已经走过来，在旁边插话道。看相貌，她应该是东南部地区的人，个头不高，皮肤白皙，有着江南小家碧玉的气质。声音是吴侬软语，软软糯糯，一听就让人心跳减速，平静下来。
“这是我同班，同寝室的同学，周静，苏市人；这是我初中同班同学，黄一士。” 林芝为两人介绍。
“你好。” 周静是个大方的姑娘，她主动伸出手来。
黄一士连忙伸手，轻轻一握对方的手指部分即分：“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接着继续：“我跟导师一个项目，到这里出差。”
“什么项目啊？到这里出差。” 周静像个好奇宝宝。
“呃······国防保密项目，我不能多说的。不好意思哈。” 黄一士有些尴尬，也不想多说自己的事，就用了这个借口。
“你跟林芝不是同学吗？才大一，现在才刚开学，能做什么重要项目？” 周静有点惊讶。
“他是那种······神童，没上高中，直接考上重点大学了，西工，对吧？现在大四了吧？” 林芝与有荣焉地介绍。
“哇，真看不出来啊？！” 周静对黄一士更感兴趣了。
“你们吃中午饭了吗？相请不如偶遇，我请你们搓一顿吧。我们能报销的。” 最后一点很重要。
“你来这里，我是地主，应该我请的。” 林芝有些不好意思。
“哎呀，让我保持点男士风度吧，难得还能占点公家的便宜。” 黄一士笑着说 “不过，得你们地主带路了。”
两位姑娘其实也是初来乍到，并不熟悉这个城市；随便挑了一家看上去比较清净的饭店，却是半酒吧，半饭店的样子，不过菜还是中规中矩的样子，女生们因为上了大学，自认为是成人了，饮料居然点了啤酒，只是连牌子都不懂；黄一士因为这些天，天天跟东道主拼酒，弄出心理阴影了，只点了瓶橙味汽水。
“你们是第一次喝酒吧？这东西尝尝就好，既不好喝，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特别是跟男人一起喝酒，要多个心眼。” 黄一士也不劝酒，吃完饭，撤了碗碟，跟他们闲聊起来。
“你不也是男的吗？” 周静笑着反驳。
“所以你们要小心了，我自己都不能保证自己是好人。” 黄一士笑盈盈地附和。
“黄一士，你会抽烟吗？”
“不会，想学来着，可是实在体会不到抽烟的快乐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