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往事18（2 / 2）

沈放本想以业火之力将其彻底灭杀，但奇怪的是，当业火净化掉她灵力之中蕴含的恶念与戾气后，却拿她再无办法了。

而且他望着身前一直不停碎碎念的女子，真的很难将欧老先生口中那么多条人命联想到她的身上。

“你为何要控制方将军残杀无辜，又为何要害死欧氏一族这么多人。”

沈放收回火焰，望着她轻声说道。

“为什么？因为我想要活着啊，而且，我没害死他们啊。”

听到此言，红衣女子虽是因先前的炙烤及其虚弱，但还是瞪大眼睛一脸问号地回答道。

“哦？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女子望了她一眼，幽幽说道：“唔，几百年了，好像记不太清了。”

“我是在一个池子里出生的，那池子里都是血，整整三年，我在里面待了整整三年。”

“后来，有人将我带走了，哦，就是你说的方将军吧。”

“他带着我，让我帮他杀了好多好多妖兽，对，好多好多。”

“我的身上都是血腥，都是杀戮，跟他这样一起，又是整整三年。”

“终于有一天，这样的日子结束了。”

“方将军带着我回了家，可是有一天，他的身边又出现了好多一群人，好多好多。”

“我那时分不清妖兽和人有什么分别，于是先前那段杀戮和血腥的熟悉记忆涌上了心头。”

“于是，我就又帮他杀了好多好多，只不过这次杀的是人，而且最后我甚至还帮他杀了他自己。”

“我那时不觉得我有错，甚至于分不清对错。”

“因为自我诞生的那六年里，我都是在血腥与杀戮中长大的，我的一切本能都是依托于血腥和杀戮的。”

“而且他们没有人告诉我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你懂吗，他们没有人告诉我啊......”

“呜呜呜呜。”

对，她哭了，红衣女子，哭了。

“那后来的欧氏一族呢？”

“后来我渐渐长大了，虽然我无法从刀中走出，可是外界发生的事情，我是可以感知到的。”

“我慢慢认识到了，我先前是做错了，我不该杀那些无辜的人的。”

“那段时间真的好自责啊，也真的真的很伤心，呜呜呜呜。”

“但自那以后，我从未再害过任何一个人的性命，一个都没有。”

“这些年来，他们找了不少人想要杀了我，可是你有听那个老头子说过我害死过哪个人吗？”

“至于你说的他们欧氏一族的诅咒，呵，那不是我下的，我没那么大的能耐，那是上古血炼之术的副作用。”

“不过，这诅咒十代为止，到那个小孩子之后，便算是结束了。”

“哦，如果你不信的话，你可以问问那个小孩儿，几年前是不是生过一场大病，险些夭折。

“不妨告诉你，那次，是我以灵力温养，将他救活的。”

沈放听她说完，心头一阵滋味莫名。

“嗯？不对。”

若是如她所说。

那先前自己在刀尖看到的恶意火苗又该如何解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