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怎么就跟一个傻子缠不清,理也乱了?11(1 / 2)

  要走了?

  林玄榆没有动,他听不出表哥话里的情绪。

  看见他和她的亲吻,表哥这样平静,是

  真的放下了?

  林玄榆捏紧肩带,支支吾吾地辩解:“表哥。我不知道……原来宋轻轻是你的……”

  空巷突然一声剧烈的踢响,路灯晃动,灯盖上的积雪踢落,全打在了林玄榆的头上。不一会儿,雪天中仅剩一点类似钟鸣后的荡音。

  林玄榆沉默地抹去脸上的雪,舔舔冷涩的唇,看已经收了腿的林凉,没再敢说什么,径直往车子停放处走去。

  坐进车里,透过雾茫的车玻璃,林凉的背影,一步一步地向宋轻轻走近。

  不急不缓。

  表哥,想干什么?林玄榆心像猫抓。

  浓色的黑夜,黏稠如墨汁。巷道两边打红色帘子的灯光,一晃一晃地映在男人身上。他的肩膀时黑,时红。踏在路面的雪水声咂砸。

  隔一步距离,他低着头,看向她,不温不淡地唤了声:“宋轻轻。”

  林凉仰头看了看,破旧门牌,脏垢污地。他低眼,看着冻得脸微白的宋轻轻。

  他轻蔑地扯起一边的嘴角。这人又想用这副可怜样子招他可怜。

  “好久……”他没能说出的话,梗在喉咙,艰难地吞下去。

  原来她的归宿从不是任何一个普通男人,而是这儿。

  林凉从烟盒里抽出烟,夹在指间,没点燃。他看着那根烟,心想要好心提醒她一些事。

  “宋轻轻。”他唤出的那声很轻,轻如羽毛。

  熟悉的音调、音色,多了烟滤过的沙声,像是收录机后出现的杂音。

  宋轻轻终于抬头,她只对这个声音有几百倍的敏感,她起身,身上的毯子一瞬落于地面,露出丝薄的碎花衣,冷风一灌,冻得她全身哆嗦。

  她从上至下地打量他。林凉高了,壮了。

  宋轻轻露出笑容,

  于是张嘴,想尽快唤出他的名字。她急得喘息,奋力了半分钟,艰难地发声:“林凉,我在等你。”

  冻得发红的双手用力扯衣服的丝质衣角,她将它拉起,露出腰肢。

  她无声望着他。你最熟悉的衣服我一直在穿,我一直等在这儿。你最熟悉的地方,我在等你轻易就找到我。你找到我。因为这个地方、这件衣服。

  对吧?

  “在这儿工作?”他看了看浴足店招牌,又笑着,“挺好。最起码也能自食其力再也不用靠别人了。”

  他没有拉起她的毯子,没有看她自以为是的衣服。他背着风摁开打火机,点燃烟。

  他猛吸了一口,看着雪地,背对着她,眼深下去。

  “我好像永远教不会你自尊自爱。”

  宋轻轻着急地反驳,却是什么声也发不出。

  八年前的深夜,因为二混子戏玩的一棍敲头,让她变得更木钝,她忘了林凉的名字,也无法追上别人的语言。

  林凉没有瞧出她的异常,他自顾自地抽着烟,吐着烟气,好似一种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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