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夫妇42(1 / 2)

  她不似喻悦兰那般哭天喊地,她只不紧不慢起了身,找准恰好的时机,准备低头做个晚辈姿态。

  谁料,崔植筠竟抢在她表态前阴声张口道:“忤逆尊长,是为无状。以下犯上,是为无矩。如此无德无行,怎堪照顾长辈的重任?留在此地岂不给长辈添堵?母亲莫恼,儿子这便替您将这丢人的妇领走。”

  “带回去好生训诫,断不能让她再扰长辈清净。亦还母亲个公允。母亲放心,往后儿子便再不准她踏进这泠雨轩一步。必得给她些教训。”

  筝猛地一惊立在一旁。

  这是什么动静?温润郎君要变身了?

  崔植筠动怒的样子,当是极少得见。只瞧崔半芹与褚芳华面面相觑,似是被他这副样子唬住。原这永远和和气气的崔二郎,生起气来是这个样?喻悦兰亦吃惊不已,这可还是他那奉命唯谨的儿啊?

  戏要做足,多一分都得露出马脚。

  崔植筠当即拂袖转身,见太史筝不为所动,他便追加了句:“太史筝,留在这儿做甚,走——”

  筝反应过来,赶忙装作畏怯模样,又是垂眸,又是叹息着追随而去。

  二郎就这么领着新妇怒气冲冲地走了。

  仓夷望向轩外,满是担忧与自责。她想今日事情闹到这般全是因为自己。缘何她总会给帮助自己的人带来不幸?

  仓夷垂着头,蔫了吧唧不敢说话。

  屋内人却纷纷望向喻悦兰。

  喻悦兰瞧着威风不减,开口便说:“瞧什么瞧,谁家儿子能有我家二郎这般气概?甭管对方是什么来头,皆是教训得媳妇是大气都不敢喘。你们呢?你家可有这样的待遇?”

  喻悦兰撇了帕子洋洋得意,没人想再去将她搭理。

  只是,待她定了神,才察觉到些许的怪异,这事就这么解决了?为何总觉哪里不太对劲……

  可喻悦兰转念一想,自己怎能怀疑她那宝贝儿子,便又收起了疑心猜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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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泠雨轩外走出百十丈。太史筝紧紧贴着他这“暴怒”夫君的屁股后头,小心地行。

  崔植筠走在前头,却总觉得背后有张脸在顶着自己往前去。他猛地停下脚步,那张脸竟也停在了他背脊正中的地方。

  崔植筠试探着抬脚挪出一步,那脸就跟块狗皮膏药般紧跟着贴了上来。

  她这是在作甚?

  崔植筠终是放弃将这粘人的膏药甩开,他站定脚步轻声与太史筝说:“我没生气。”

  太史筝将脸埋在崔植筠的脊背间,不肯逃离。那里有股子沁人心脾的香气。是檀木香,还是栀子香呢?

  筝循着味道应了声:“我知道。”

  “你知道?”崔植筠讶然。

  他开始陷入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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