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杀(重生)_分节阅读_第21节(1 / 2)

  周怀宁想起之前外祖父在信中说的,貌美女子已经选定好。

  玉竹是之前姑娘就吩咐让留意着了,这几日也是盯着呢,“是前几日经常去王姨娘处,这几日都是自己歇着。”

  周怀宁了然,怕是父亲已经是?今日天这样好该去父亲面前尽一尽孝道的。

  “玉竹,回去把给父亲绣的香囊送去。”她想去看看是否能试探出一二。

  甘草把收起来的香囊从竹筐中拿了出来。

  “姑娘的绣活实在太好了,针脚整齐得像是十几年的绣娘做的,上面的竹子也是栩栩如生。”

  周怀宁拿着香囊抿嘴笑笑,她的绣活原是不好的,后来在徐家度日,生生磨出来的。

  “走吧。”

  玉竹已经打听清楚,老爷今个休沐,在书房里待了大半日。

  周怀宁带着玉竹又去了书房,书房是在栖霞苑后面的,沈姨娘真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不过现下她坐小月子,听闻栖霞苑的那个小丫鬟说,前些日子生了好大一场气,似乎又发烧了,现下身子很是虚弱,周云宁自然在侍疾,绕过主院便到了书房门前,只书房门是关着的。

  门前有两个随从在守着,右边的那位是瓦松,是她父亲的随从,另外一位她只觉得有些眼熟,但怎么都想不起来。

  瓦松瞧见人,忙上前来,“见过五姑娘,不知五姑娘是有何事?”

  周怀宁看了看书房紧闭的门,“是父亲有事忙吗?我刚刚给父亲做的香囊,特送过来?”

  瓦松忙点头,“老爷在见贵客。”

  周怀宁颔首,“那我等晚些时候再来罢。”她说完就带着玉竹转身要离去,心中却想着那个随从到底是谁?然后不过一瞬间,她突然站定,是常山,徐降的随从,贵客就是徐降了?他来做什么?难不成是给他弟弟提亲的?心脏咚咚的不受控制的跳个不停。

  徐降年幼时父亲母亲就接连去世了,他是从小跟着祖父长大的,祖父外任时,他也是跟着去了任上,后来祖父去世,他当时已经是会元,兄弟俩无父无母,徐南的亲事自然由大哥代劳,犹记得当初便是他亲自上门为徐南提亲的,他们成婚时的一应事宜也都是徐降操持的。

  她这辈子除了要替母亲报仇,就是不要再嫁进徐家。

  “怀宁,叫你怎么不答?这位是徐少卿,不可无礼。”

  玉竹伸手捏了一下姑娘的手腕,她们刚刚转身谁知书房的门就已经打开了,老爷叫了姑娘好几遍,眼瞧着她都没应答。

  周怀宁反应过来才转身低着头行礼。

  “见过父亲,徐少卿。”

  “五姑娘安好。”

  周怀宁真切的听到这声音冷意中又带着些矜贵,有些恍惚,上辈子自己与他交集并不多,只依稀记得那次在寝房,他们二人都中了药,她半点不敢抬头,一直到人从自己面前走过,只见绯色官袍衣角从自己面前飘过,带过一阵风,他从来不用香,身上估摸着是在书房里沾染上的,淡淡的,若不是距离的极近是闻不到的。

  “姑娘,老爷走了。”玉竹在旁提醒。

  周怀宁嗯了声,才抬起头,她还记得当初徐降的婚事多生波折,与他订婚的两家姑娘,第一位是得了恶疾去世,第二位则是在守孝期间跟自己的表兄有了不清不楚的关系,所以婚约也就此作罢,不过这其中缘由自然不为外人道也,那第二位的姑娘据说被除了族谱,对外只报也是去世了。

  虽然京中也有适龄的与他相配的姑娘,但那些家中都是听了徐降克妻的传言,也有些不畏惧这种流言,想要用女儿攀上徐家的富贵,可家世不堪匹配,徐家自然也不愿,虽然当时徐老夫人着急万分,后来据她所知,还是徐降自己主动去说暂时不考虑成婚之事,再后来就是发生了那件事,不知那个孩子长的可好?她当时羞愧万分,孩子一出生就被老夫人抱走,她也刻意不去打听,竟连名字也不知。

  “走吧,先回咱们院子里。”今日休沐,他穿着的依旧是官服,想来是公事,是自己刚刚没控制好自己,想得太多。

  周怀宁当夜就没休息好,梦中惊醒,似是回到了上辈子,凌乱不堪的床事,被老夫人带着人捉奸,与他错愕的对视,只一瞬他眉眼中就只有坦然,随后先为自己遮盖,她低垂着头跪坐在床榻上,躲在他的身后,只能瞧见他背部有一条浅浅的疤痕,想到这里微微叹了一声气。

第27章

  元宵节过去,周怀宁就已经十五岁了,当日晚间,是吴妈妈亲自煮的一碗长寿面送到江篱院的。

  灯光下烛t火跳动,看人都不真切,玉竹跟甘草都围在旁边。

  吴妈妈的手艺极好,看着姑娘把一碗面都吃完了,却是掉了眼泪。

  “姑娘出落得这样好,夫人知道了肯定高兴。”

  周怀宁今日还去祠堂拜了拜母亲,“嬷嬷别难过,应该高兴才是,外祖父跟外祖母月底就能到了罢。”

  吴妈妈点头,“是的,这路上雪化了,是不好行走的。”

  翌日,周怀宁又拿上那绣好的香囊,父亲还是上次休沐一日有空,这几日都忙的不停。

  “玉竹,咱们去书房。”正好这么几日过去,不知道父亲与外面那位姑娘到了什么地步。

  天愈发暖和起来,艳阳高照,微风吹过,虽然还有些凉意,但跟冬日的刺骨已经完全不同。

  玉竹在旁跟着周怀宁,低声跟她说道。

  “早上去厨房听闻栖霞苑的那位又生了好大一场气,原因是老夫人在给咱们老爷张罗婚事。”

  周怀宁想着果不其然,趁着外祖父还未到就先下手为强,可她这次的目的并不在乎娶妻或者纳妾。

  “她身子应该愈发不好了。”她目的很简单就是要了沈姨娘的命。

  周怀宁到了书房,看门是开着,就径直走上前。

  瓦松忙把五姑娘迎了进去。

  周旬正俯身在书案前练字。

  “父亲。”周怀宁先是行礼。

  周旬正并未抬头,正是专注,只答了一声。

  周怀宁起身走到书案面前,他自诩清流,不喜金银那等俗物,又附庸风雅,可这墙上挂着的唐朝名画,据说花了不少的银子才买到的,用着的纸张都是磁青纸,这样的纸张值得一钱银子,一钱银子可以买白面十斤,在普通农家,掺着杂面能够上一家几口人很久的吃食,可父亲却并不知晓,看似节俭,但却极为铺张浪费,这些银钱到底多少是出自母亲带来的嫁妆?他那么厌恶母亲的出身,可现在呢?看着他写完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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