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杀(重生)_分节阅读_第13节(1 / 2)

  陈泽兰听到母亲这么说,心下顿时委屈,“母亲都看出来了,也怪不得海儿闹了一路,是婆母特意赏的,那丫头心思重,说话办事伶俐,在婆母面前比我的海儿都要得脸面,身为儿媳,我也不敢说些什么。”

  陈老太太心疼女儿,只拍拍她的手沉声道,“不过一个庶女,再高看又能如何,海宁是我看着长大的,婚事我会操心,你放宽心。”说完又停顿一下,“倒是你家那位五姑娘,长的倒是好看,身上衣物也挺简单的,人也沉稳。”

  她手底下过过多少姑娘,内宅见的妖魔鬼怪太多,打眼一瞧就知什么来路。

  陈泽兰得了母亲的答允才放下心来,女儿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她自然是千般疼万般爱的,做姑娘时怎么样都行,这独独做了人家儿媳的日子最难熬,听母亲提起五丫头,她才把事情原委都说上一遍。

  “姑娘大了,会为自己打算,倒也没什么,沈氏是个面甜心狠的,当年我随着老爷一回来瞧见那三弟妹在床上的样子就知道不简单。”

  幸好她房里这个是个真真纯善的,不然也t不会留到今日这般。

  陈老太太也操不上别人家的心,“你心里有数就得,你是长房媳妇,拿出气度来,有你父母兄弟在定不会叫旁人欺负你的。”

  陈泽兰看着母亲这般大年纪还为自己操劳,鼻头一酸,眼眶里泪水打转。

  “母亲。”

  母女俩是说了好一会话,陈泽兰伺候了母亲午睡,才带着几个孩子跟哥哥嫂嫂去正厅内说话告辞回家去,周老夫人在用过午饭后就已经先回了。

  正厅内熏的是梨香,在冬日里不甜腻,点着的炉子热气腾腾的。

  两侧分别坐下的是几位姑娘哥儿的。

  周序川还在忙向陈表哥询问一些夫子留下的作业,他听了表哥的解答总是有些拨开云雾,笑着拱手作揖。

  “还是表哥学问深刻,弟弟回家定会勤加苦读。”

  见如此情况几位姑娘们都拿着手帕按在嘴角轻声笑了起来。

  陈时砚也回了一个作揖,“表弟实在客气。”

  周怀宁看着大伯父跟陈舅舅也是相视一笑,两家都把以后前程压在他们的身上了,她坐在周海宁的下手,只依稀记得她被挪到庄子上住着的时,大哥哥还在被外放,没记错应该是在赣州。

  刘佩兰也是让身边的嬷嬷给各位姑娘们准备了回礼,已经安放在他们的马车上。

  周怀宁正准备接过玉竹递来的茶杯,怎知玉竹被后面的一个小丫鬟撞了一下,茶水尽倒在了周怀宁身上。

  刘佩兰看到略皱了皱眉头,立刻上前训斥。

  “怎么做事的?”她看那丫鬟跪下认错,才转过头,“五姑娘没烫到罢?先去客房换身干净的衣裳。”

  周怀宁才站起身行礼,“不碍事的,多谢舅母。”外出作客,马车里都会多备上一套的,倒也不打紧。

  刘佩兰找个丫鬟让领着去客房,这边正厅显然是走不开的。

  周怀宁倒也没什么,带着玉竹跟上那丫鬟去客房换好衣裳出来,再出来丫鬟就已经先走了,她记性还好,沿着抄手游廊往东边走,然后过拱门,再绕过一片竹林,便是松节正厅。

  “周五姑娘。”

  周怀宁正带着玉竹准备绕过竹林,听到声音转过身,就看到了陈时砚,他清隽雅正,眉目肖陈阁老,冬日里身侧枯枝的竹林似乎为他增添一分严谨,自己被迫进庄子时,听闻他已经官至工部郎中,为治理黄河水患立下功劳,实现他的抱负,如同陈二姑娘所说,他的污点仅仅只有自己对他造成的,站在原地未曾上前,只是屈膝行礼。

  “陈公子。”

  陈时砚走近两步,看了一眼玉竹。

  玉竹是个懂眼色劲的,默默的退到一旁背对着他们。

  陈时砚从怀中拿出一封信,语气冷冽,“周五姑娘,这封信还给你,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情,我已经定下婚约,也确实不喜你这般的女子。”

  周怀宁看到他递过来的信封,略皱了皱眉头,回来数日,都不记得原先自己竟然这么早就做过这等事情了,忙接下来。

  “谢过陈公……”

  “不必的很。”陈时砚开口的语气嫌恶,实在不喜她这般的女子,虽长的明媚,但无半点闺秀的样子,做事又毫无章法,那日在侯府宴会上,找了丫鬟悄悄递给自己的信件实在不顾惜名节,蠢笨又让人厌烦,他皱紧了眉头,既然事情办完就转身离去。

第18章

  辞别陈府,回去依旧是周怀宁跟周海宁一辆马车,下人准备好马凳,两个人依次由着身边的丫鬟扶着上去。

  一行车马算是浩浩荡荡的从陈府门前离去。

  周海宁心情自然不错,现下是未时,走在京城内的主街上,依旧是叫卖声鼎沸。

  周怀宁是有些困乏的,马车内铺垫的软垫坐着一点都不觉得颠簸,怀里抱着的手炉热乎乎的,靠在一边闭着眼睛假寐,迷糊间想起刚刚的事情,还是要谢过陈时砚的,他是君子,能知道这样悄然的帮自己处理这件事情,不然恐怕自己要步上辈子的后尘,至于他另外说的那些话,她上辈子已经听过无数遍,也没什么感受。

  周海宁看她这样,伸手轻推了一下她的胳膊。

  “五妹妹今日在花厅内说的我可都记着了,在家中我也不会在你面前提我表哥,你以后也万不能再跟之前一样。”

  周怀宁并未多语,自然应下。

  周海宁又自顾自的说起,“听到舅母跟母亲说,表哥要等三年后才说迎娶的事情,那宁家姑娘要守丧,不过我表哥后年三月也要下场考试了,后面还有会试,是要专心一些。”

  只是到半路上,马车突然停下。

  周海宁忙掀开帘子往外面瞧了一眼,“巧意,这是怎么了?”

  巧意探了探头才上前压低了声音回自家姑娘,“是前头老爷突然从马车上下来。”

  周海宁满脸不解,不过也没多管,没过一盏茶就到了周家,她忙下来去寻了母亲。

  周怀宁几人跟大夫人行完礼才从角门进去,只是都看到大夫人的脸色不太好看,想着刚刚巧意的话,估摸是在马车上两位吵嘴了,由头必然是四姐姐身上的钗环了。

  她回到江蓠院厅内坐下喝了口热茶,泡的是去岁收起来的从岭南运过来的橘子,玉竹特意收下的桔子皮,这大冬日的喝正是败火,又把陈时砚递给自己的信件拿出来,本想直接烧掉,但还是打开抽出里面薄薄的一张纸,上面自是写满了仰慕之情,可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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