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1 / 2)

安文煜和司马泰来到福浴,早有一群人等候服侍安文煜等人,福浴全场除了安文煜一行人外,无其他外客,安文煜还特意将王庄等人叫人好生安排一下。司马泰来到兖州半年多,还从未享受过如此待遇,今天,现在赈灾、购粮之事基本都已安妥,后面都是锦上添花,心情格外舒畅。

在汤池内,司马泰本来不想和安文煜同浴,想着自己身份哪敢和京城来的世子一同泡浴,不过安文煜却说一同共浴方便说话,司马泰才安心和安文煜一起。

进入福汤后,司马泰便凑前询问下一步打算,安文煜一边笑着,一边让司马泰再靠近低声说:“张员外们已经准备如此充分,自然相关情况已经打听好了,和徐州一样,按照40文一担包干给大人,购粮款项、车马、人力都算在内,大人自行安排就好。”

司马泰自然明白,兖州虽不及南境,但是也属于粮食丰产之地,多有粮食大户在此地经商囤粮。商贾之道,聚而利多,购粮、车马等都可因为量大而平摊支出,安文煜这一安排,不但现在为兖州省下一笔钱粮,明年朝廷按照40文一担少交赋税,又一笔节省,节省就是进项,安文煜虽然未曾明说,但是言下之意已经了然于胸。

安文煜看见司马泰舒展的脸颊:“不过,这生意之道,在乎就是互为得利,相信他们已经多方打听到了徐州购粮之资,咱们是代表朝廷办事,既要遵循生意之道,更要明白平衡之理,不患寡而患不均,大人还是要从中平衡。”

司马泰马上一拱手:“谨听世子大人教诲。”

安文煜立马扶起司马泰手臂:“大人在此不必拘礼,主管一方,必然要筹握各方利益,大人这次如能不计前嫌公平对待粮商,粮商今后必然心存感激,是一个与之交往联络的好时机,毕竟这次我们险些过关,难不成还有下一次,还是依靠这些人等的。”

安文煜几句话,句句说到司马泰心坎上,本来还担心之前这些粮商对安文煜多有傲慢,安文煜会借此要他狠狠刮上这些粮商一笔,想不到安文煜如此心胸开阔,思虑周到,在汤池里面一边又表示听从安文煜教诲一边又感谢不已。

安文煜又赶快招呼司马泰不要在浴池里面拜谢了,指了指浴池门帘,又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又放在嘴上比了比。

司马泰心领神会,想了解的也都了解了,抻了抻胳膊,扭头一甩,扑通一头扎进浴池里面,游憩起来。安文煜看到哈哈笑起来。

泡完福汤,穿戴好衣装,安文煜和司马泰乘车来到酒楼,兖州所有粮商大户都已经等候多时,看见安文煜来了连忙热情招呼不下,一时交杯换盏,相谈甚欢,却没有公开提过一句购粮之事。

中间,张员外端着酒杯恭敬来到司马泰身边,请司马泰旁边说话:“司马大人自灾情以来为兖州奔走不停,在下看在眼里,真是敬重不已,之前还多有得罪,请勿见怪,今后司马大人如有用着在下的,一定在所不惜。”

司马泰连忙止住张员外话头:“往事不必再提,在商言商,在下也是商贾出身,明白员外也是事出为难,不必介怀。况且员外是兖州钱粮股肱,今后兖州钱粮税赋还多有员外支持,咱们共同为朝廷为百姓效力。”

张员外手持酒杯,握着司马泰的手腕不住的点头:“那是自然,我等受朝廷福泽,必然听从大人的召唤,随时驱遣。”接着说道:“听说大人到了兖州,还未安排自己的住所,在下有一空置的别院,可借大人和家眷一住,不知大人可否赏脸。”

两人对了一个眼神,交心甚笃之样,举杯共饮了一杯。

张员外看见司马泰喝完杯中酒,轻声淡淡的问道:“不知大人这次去徐州公干,公事办得如何?”

司马泰会然一笑,心想我这从来没说过去徐州,你怎么知道的:“承蒙朝廷恩泽,一切顺利,不过只是完成个基本,上面有要求,还是越多越好啊,改日再找员外商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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