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 / 2)

之后的两三天里,皇宫里面一直都在打扫叛乱造成的混乱,打扫各处,清点损失,处理人员伤亡,有家人的通知家人认领尸体给与一笔补偿,没有家人宫里还算有朋友念在旧日情分给埋了,也算入土为安,没有的就随便抛尸荒野。

因为宫里一直都在忙于处理这些事情,皇上身边整日太医在旁,各王公大臣也都在处理家里混乱,所以一直都没有上朝。淮王和安文霄一直住在安文煜宅内,不过,整个京城,除了络绎不绝去向皇上请安外,皇上一律都不见,最忙碌的就属安文煜的宅子。

熟悉的,不熟悉的都借看望远道而来的淮王,联络感情有之,攀亲带故的有之,甚至多位王公大臣有的直接说、有的通过各种渠道提出,给自家女儿向淮王的两个儿子提亲,淮王爷也一直以各种理由搪塞推脱,实在不行,就说在宫内巡查,人不在无法见客。

又过了三天,皇宫东城门一早,一个身着身着蓝底金兽纹外衣,系金色腰带,腰带一侧佩戴兽性玉佩的年轻不凡的男子站在城门口,向远处张望。这时远处驶来两队车马,其中一队车马中间是一辆马车覆盖着的金黄色的围帐,另一队是覆盖着蓝色的围帐,都朝这边疾驰过来。到了年轻男子跟前,两辆车马同时停下,年轻男子向金黄色围帐马车拱手行礼道:“孩儿在此恭候父王驾临。”黄色围帐撩开后,一个身着华丽的60岁上下的老人从车里被人扶着下来,握住年轻男子的手说:“怡儿,这些年可好?”年轻男子说:“父王放心,孩而这些年幸有皇太后祖母照顾,一切安好,但孩子一直在宫中谨遵父王教诲,请父王安心。”

“好好,那就好!”老人眼含热泪欣慰的说道。

这时一个声音从另外一侧传来:“看来,文仪兄弟在宫里这些年过得滋润啊,不像我们北境,日夜守护,年年在边关厮杀,这才有你们这安稳的日子。”

安文仪转身一看,一个身材宽阔高头大马的年轻男子正从马上下来:“原来是文雄王兄,感谢北境将士勇猛奋战,不过这些年咱们南境这些年也没少给咱们北境粮草、银两、兵械支持吧,说起来南境军功也有我们北境的一半。”

安文雄刚要发话,这时蓝色车里传来声音:“雄儿,不要浪费时间了,没必要在这里逞口舌之争。”说着,车里出来一位老人,身着黑色长袍,双目炯炯,阔面宽颌,向另外一辆马车旁两个随便一拱手:“吴王、世子这里见过了。”

吴王躬身行礼到:“陵王、世子有礼了,看来今天大家同为一事而来啊,陵王车后押的是谁啊?”

只见,陵王车后押着一个牢车,车内人头发散乱,衣着依旧能看出非一般平常人家穿着,但是多有残破而且脏乱非常。

“怎么,几年不见都不认识了,这就是咱们的西境栾王啊!来京路上,刚好遇见他溃逃回南境,击溃他军队后,特带回京以待皇上发落。”

吴王和世子相视一下,心中无言。

真是自古无情帝王家。

一个多月后,皇宫内传出消息,明日上朝。一时间,大家议论纷纷。

第二天一早,三境王爷同众位大臣一同上朝,上朝后,皇帝落座,各大臣分奏上报这一段需要奏报事宜,大家各抒己见,皇帝大多定夺,有分歧的再详加核实延后再议。

议事一段时间后,赵总管正要宣布有事请奏,无事退朝时候。御史台大夫刘恒闪出声:“启禀陛下,一个月前栾王起兵叛乱,几陷于皇上性命之危,现叛乱祸首安文铭已经身死,栾王已经缉拿押于大理寺等候发落,如何处置还请皇上定夺。”

大家互通眼色后,中书令王归上前一步说道:“栾王犯上作乱,罪不可恕,按照当朝律法,当诛九族。”

皇上在座上不发一语,这时大理寺卿沈敛似乎察觉一丝:“臣下认为,栾王之罪当无可恕,但诛九族过于残忍,有损陛下仁德之名,栾王死罪必诛,但其他人是否可免于一死。”

这时皇上似乎面有松动之意。

沈敛观察一下,接着说道:“据了解,栾王除了一长子安文铭已死外,只有一次子年仅2岁,为侧室所生,其侧室无家室背景,可将其家舍入宫充杂役,终身不得离宫,其他人等遣散流放。”

皇上开口说道:“栾王虽罪无可恕,但毕竟我盛朝之皇亲国戚,我与栾王自小有兄弟之情,且先帝最不愿看到我们兄弟相残,”皇上扫了一眼在下面的三方境王,接着说道:“为兄不忍看其血脉至此断绝,相信各位也与朕同有所感,沈卿家所言甚是,传我旨意,栾王斩立决,其他人按照沈卿家所言酌定办理。”

沈敛回复道:“皇上仁德之心,日月可鉴,天地可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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