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84(2 / 2)

  恒煜说,那是正确的八字,便没人怀疑恒煜所言真假。

  其实谁都知道这是个不怎么圆满的馊主意,可谁也都不能说。谢无声只守着那盏不灭的魂灯,灯油是他的心火。

  壬寅庚戌丙午癸巳。

  沈厝此时才知,两者差的不止是五个时辰。

  谢无声蹲在地上,仰头看着沈厝,他像是凡间普普通通的狗,目光沉静仰视着沈厝。回忆着沈厝的每一句崩溃,那些怨言愤恨都在告诉谢无声,他在那个身躯中十三年,他被锁在暗无天日中整整十三年。

  只有谢无声眼瞎心盲,没看出来。

  沈厝真切的受了苦,那些苦难也堵住了谢无声解释的喉咙,他没保护好沈厝,那任何为自己辨明的话语便都是苍白。

  行动永远大于言语。

  他握住沈厝的踝,抬起他的脚掌为他穿上鞋子,可他还是想问一句:“我有几次,没认出来过你?”

  你给了我几次暗示?而我又错过了你几次?

  沈厝的脑子中从未有过如此混沌,他以为的不是他以为的,他见到的也不是事实,他好像也错了,好像前半生他真切过的,受到的伤害,在这些人的事实中都是昙花一现,都是误会,他好像就是那个辜负了别人真心的坏人。

  可伤害是真的。

  可他的痛苦是真的,谢无声的痛苦也是真的。

  沈厝陷入困境,这个世界如此荒谬的困境,世事无常,却又无常的荒谬可笑,他想笑,可那颗破碎过的心脏令他笑不出,那些嘶吼着向谢无声声讨的痛苦,都是假的,那些掩藏在痛苦之下的不甘希冀和抱有的一丝幻想,都是不该存在的。

  原来,沈厝这次真真切切的意识到了,原来他们两个是真的不合适,连青梅竹马,一帆风顺都能折腾至此。

  他们既然注定分别,那过往的爱恨又有何存在的意义。

  沈厝低头,他的手轻抚谢无声的面庞,被养的细嫩的指尖抚过谢无声的眉眼,像是沈厝每夜都能感受到的轻风,他回答:

  “谢无声,我没在那个躯体中清醒过,一次都没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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