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19(2 / 2)

  一抬头就对上了谢无声那满脸的不厌烦。

  沈厝的情绪起起伏伏了一夜,被欺负被恐吓就算了,可现在明明就只有他们两个人身陷险境,这人是为什么有开始厌恶他了?他原本就脾气好,诸事不计较,从前谢无声待他差劲是他朽木不可雕,现在又凭什么?从遇见到现在,他唯一做错的不过是多看了对方怀中人几眼,更何况那还是自己的身体,自己都没说什么,对方凭什么拿这个给自己摆臭脸子。

  沈厝手上的绳索早就让自己割断了,现在出轿封印自己的盖头也被掀开了,“我怎么说,一见面你就什么也不让我说,让我听你的,不听不是剜眼睛就是打断腿,现如今听了你的,你又怪我有事不早说。”

  沈厝气极,胡乱的抹干净自己模糊的视线:“你这人这么专横跋扈,听与不听全是你一家之言。”他来本就也是来帮忙的,大家都一样,只是用到他的地方在后期,凭什么就这么轻视他。

  可现在被抓的也是他,需要人来救的还是他,里里外外拖后腿的都是他,这些话沈厝便说不出口了,他也是气急了,发了脾气口不择言的就骂了人,现在擦干净了眼,又丢远了那个该死的控制他的盖头,再一扭头便是那口黑洞洞的棺材,张着口对着他,好像下一秒就要把沈厝吸进去,埋进地下。

  沈厝倒吸一口冷气,往后一推就撞到了一具温热的身体,谢无声伸手扶了他一把,这样不轻不重的指责不像是骂人,倒像是撒娇,就和从前沈厝被咬的唇珠疼,埋在他怀里有气无力的骂他一样。

  念及故人,谢无声勉强自己的脸色好一点,嘴上却还不依不饶:“刚刚这么有骨气骂我,现在有本事自己把事情弄清楚。”

  沈厝不敢再瞪他了,主动自己站好看了一圈房间:“这是冥婚典礼啊。”这倒是谢无声所不知道的领域了,他自幼和沈厝逃荒,长这么大连场婚礼都没见过,更合论是冥婚。

  沈厝回忆了一下后开始给谢无声细细讲解:“之前唱的歌说王家小儿子不治身亡,村头有女为徐灵,心甘情愿嫁王叔,但是我们都知道这徐灵是徐娘的妹妹,根本不是他们泸溪村的人。”

  “听徐娘之前说的他家里人都对徐灵不好,说徐灵是自己跑的,现如今看来徐灵是被他们强迫来的。”

  沈厝揉了揉自己被磨破的手腕:“我刚才被吸进花轿的时候,整个人是被塞住嘴捆住手的,我一个大男人挣脱的都颇为费劲,更何况是别的小姑娘。那个轿子小的吓人,估计就是为了困住里面想跑的人。”

  “这些之前是我的猜测,可一进这间房子,挂白幡,点白烛,拜牌位,这肯定是个用活人女孩配的冥婚。”沈厝又偷看了一眼空荡荡的棺材,心思全挂了上去:“只是,这棺材里原本的人那?按理说,到了现在我该被封进棺材,准备吉时下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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