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17(1 / 2)

  谢无声拦着那具白面尸身,撩开他的大氅,把一个精巧镂空的金铃系在对方腰间,他回答着修竹的问题,实际上却越过这两个人,目光如刺,直视着沈厝:“追踪寻人,防盗防偷。”

  声音冷厉,半点不留情面。

  沈厝的脸色涨红,立刻低下了头,他呼吸紧促,谢无声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在敲打他,不是说不敢再冒犯吗?怎么还敢乱看。寻魂铃也在警惕他,你这种嘴上说一套做一套的人我见多了,防的就是你这种人。

  “寻魂铃,碰之便会在身上落下烙印,且没有秘令无法解下,若是有人敢有什么坏心思,天涯海角也逃不开,必要断了一双手才能解除烙印。”修竹浅笑:“你何时在这上面下了这么狠的法阵。”

  谢无声单手凝阵,点在铃铛上,法阵化作金点消融进去:“现在。”

  “嗝。”沈厝捂住嘴都没挡住那一声响亮的,不合时宜的打嗝声。他立马闭上眼,一手捂住嘴,一手胡乱的拍着胸膛,徐娘立马从包袱里拿出来一个小葫芦给他喝水:“怎么了,怎么了,好好地怎么开始打嗝了。”

  徐娘正听着这些奇闻逸事,旁边的沈厝好端端的就打起了嗝,一个比一个响,她连忙给人拍拍背,担忧的狠,沈厝灌了几口水下去,一点用都没有:“没,嗝,没事,太高,嗝,太高了,吓嗝。”

  后面乱作一团,连靠着修竹休息,头一点一点的孔缺都过去凑热闹,谢无声也收回了自己冰冷厌烦的眼神,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警告,希望这个不知死活的凡人能懂事点,别再来招惹他,他轻轻揽住身边的“沈厝”:“别怕,不会有人敢来冒犯你的。”

  修竹看着疯的不轻的谢无声,但笑不语。

  月上中天时,一行舟停在了一个寂静无声,连狗都没有叫声的小村庄上面。

  沈厝和徐娘往下看了两眼,月色满地,鳞次栉比的房屋,连屋檐都能看的清清楚楚,也看到了空无一人的街道上,不知从何处迎来了一顶轿子,两人小轿,红的在夜色下发黑,却很素,不仅小的只有一个人的空间大,整体上一点挂饰都没有,连遮帘挂穗都没有。

  孔缺咽了咽口水:“那,那是花轿吧。”

  沈厝眼睛瞪的大大的,往后缩了一点头:“······应该是,你看前后有仪仗,轿子晃晃悠悠的在前行,底不落地,你,你听,好像还有唢呐声。”

  孔缺凑过来,和沈厝徐娘三个人扒在船沿边上,屏着呼吸,支起耳朵,果然一阵细细的唢呐奏乐声传了过来:

  “王家的小儿子染恶疾,不治身亡。

  名叫王叔,知书达理,相貌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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