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府中事(八)11(2 / 2)

这其实是李通之前在他身上施加的“规则术法”,这术法,知则不灵,不知则灵,被施加者觉得自己要死时才会发动,这种规则术法是极稀有的,施加者使用一次后“规则语”便会作废,这种“规则术法”,在武力极强的人面前却没有什么作用,因为只要武力足够强大,便可以打破规则!。

甲见一直跑到北城,自己身上的奇妙变化才消失,周围的民众也已能看到狼狈的自己,“不好,我这样太惹眼了!行踪早就暴露了,如果穆管家追上来,那我肯定会被抓,得找个地方躲起来!”。

甲见本想找个地方躲起来,这时却有一人拦在了他身前,甲见一看——是之前,在武斗场中被于良方击败的那当铺安卫,甲见道:“有何贵干?”。

安卫道:“你不是纳兰德大少爷的仆从吗?怎的如此慌张,这是要去哪?”。

甲见明白了,对方知道自己是从府上逃跑出来的,便想将自己抓回府上,结个人情,当即便不再跟他废话,“七境闪拳”倏出!直接便打上对方的肥脸!

甲见这一拳出的劲势大极,直将反应不过来的安卫的面庞打的往里凹陷进去,安卫疼的惨嚎连连。

一拳击出,甲见不再与对方纠缠,迅速从一旁跑开,消失在巷道中。

甲见不藏了,他直接跑到北城的东北角,跑到尽处,前方是楼墙的长廊,甲见竭力一跃,便穿过了楼墙,接着向郊外跑去。

这时天暗淡下来,墨云成片,雷声滚滚,豆大的雨点匆匆飘落,马上滂沱倾盆。

甲见穿过几亩农田,奔上一座山峁,地面已经泥泞不堪,湿滑无比,甲见仍困难跋涉,丝毫不敢停留。

山峁上全是青葱的绿麦,这时被雨点打的刷刷作响,甲见在其中穿行,身上被绿麦割了几道小口子,却也不想多管。

饶是甲见如此拼命奔跑,却还是被追上。

追上来的是穆管家,他轻功极好,在这般环境中也能快速腾挪奔跃,甲见回头看时,对方离自己已经只有二十丈左右,“该死的!这人怎么这么能追!”,甲见心中也是极为愤怒,对方一直殴打自己不说,这时拼命逃跑对方却还是不肯放过自己。

甲见慢慢放缓脚步,站立在雨下麦浪中。

穆管家奔到距甲见两丈处停了脚步,不再过来,就默然站在那。

甲见拭了把脸上的雨水,转过身,喊道:“穆管家,我日你先人!”。

穆管家不作回答,踏着雨水向甲见袭去!

甲见做好应对准备,穆管家奔到离自己只有两个身位时,闪拳快速出手——砉的一声,这记闪拳快的连雨滴都还没有落上来,却被穆管家扭头避开,只从他的脖颈上擦过,穆管家迅速闪到甲见后方,两手电出,又圈回,锁住了甲见的咽喉,甲见:“哇…穆…”,穆管家加大力道,想将甲见锁晕!

甲见挣扎一番无果,只觉快要窒息。

对方竟用这种损招!甲见心中愤怒已极,尽集毕生之力,抓住穆管家双手,双腿弓步奋力一蹬,负着穆管家向前翻身摔去,穆管家一惊,在空中挣脱甲见双手抓缚,向一旁落去,挣脱时还踹了甲见一脚,甲见被踹进麦浪中的雨坑。

穆管家起身,仍旧一言不发的袭向甲见,甲见狼狈坐起,见对方又已袭来,又赶忙站起。穆管家攻来,甲见就防守,但十攻中只防得下两手,甲见却也一声不吭,表现的极为强硬,两人就这样在雨下麦田中僵持了许久,打到后头,穆管家不耐烦了,尽出一些狠招、损招,甲见也是怎么有用怎么来——双方招式中已经没了任何武功的模样,就如市井流氓在互相掐架一样,在大雨中尽了力的要弄死对方。

但穆管家经验老道,武蕴也比甲见深厚,最终还是占据了上风——他坐到甲见背上,将他的头摁进雨坑中,甲见挣扎,却是已经力尽,再使不出来,气也再憋不得,口一张,咽喉里马上呛进了水,意识又逐渐模糊,身体也是愈发冰冷,将往幽冥之际,甲见侧着眼睛朦胧的看到了有人蹲在雨坑旁边,接着便是穆管家一声惊呼,迅速从自己身上移了开去。

甲见被人从雨坑中拉起,那人在甲见胸口摁了几摁,甲见立马吐出一口水来,意识也清醒了些,甲见模糊一看——“李通!”。

李通笑了笑,但因为带着人皮面具,显得有些诡异,“给你,把这个服了”,李通递给甲见一颗药丸,甲见接过服下,呼吸两口,意识愈发清醒。

甲见坐起身子,往一边看,穆管家已躺在远处的麦丛中,不知死活。

李通道:“怎么样?好些了吗”,大雨还在下,甲见听的有些不清楚,只点点头,示意李通靠近些说。

李通笑了笑,大声些道:“那账本早到了吗?!”。

甲见记起这事,道:“我怀里有一半!你去那人身上搜搜!”。

闻言,李通去搜穆管家的身子,很快回来道:“他身上没有!”。

甲见道:“要回府上吗?!”。

李通拉起甲见,“不用了!有这半本就行!辛苦你了,走吧!”。

甲见搭着李通的肩膀,二人缓缓离开。

甲见的第一次任务就这样完成了。

那账本,是纳兰门上一辈一个高手所撰写的对于纳兰核心真法的要领,里面的文字内容需要破译。因为上一辈纳兰门中相互争端激烈,那高手就没公布出来,到的后来,便被组织发现了……

甲见这个名字,为什么在如今许多州的武森中都存在呢?而且多数甲见扮演的还是反面角色。

甲见觉得,这起初因该是那位执着的大少爷干的,因为自己向他表示过对于这名字的偏执……

后来便有许多人“跟风”,做了坏事就报自己叫甲见,就这样过了许多年,每个州,就都有了不少甲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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