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段无极 54（1 / 2）

长乐眼神冰冷，没有应答他的疑惑，而是缓缓抬手，又是一道咒法扔出，璀璨的光亮与灼热像是个小型的太阳，瞬间就抽空了她的大半灵力，恒华轻咦一声，感叹道：“好精妙的控制之法。”

而站在尘土飞扬中的段无极倒是发出声赞赏的笑，手中同样飞快掐诀，紧接着便有道一模一样的咒法从他结的印中飞出，威力不知比长乐的那道大上多少，其中蕴含的热度甚至令空气都变得扭曲，狂暴的感觉不免让人怀疑其中是不是真的有个太阳，他似乎是对着长乐点了下头，笑容骄矜至极：“多谢这位姑娘赐法。”

“啊，”恒华恍然，“他是鬼符段家的那个天才，传闻中的一眼破万法竟是真的。”

自然做不得假，长乐腹诽，毕竟是原本剧情里的反派之一，强得怎么离谱都是合理的，不然怎么给女主送经验。

两道相同却强度不同的咒法悍然相撞，刺目的光能闪瞎人的双目，段无极眯了眯眼，同样被这威能逼得后退几尺，以免衣服被这迸发的能量燎坏。

“挺有趣的咒法，”他不紧不慢地拍了拍自己肩头的尘土，“若不是赶时间，我倒是可以与你探讨……”

一番。

话音的最后卡在喉咙中，光亮与尘土后空无一人，段无极看着那块地方，笑容渐渐消失，眼神阴沉地在原地站了片刻，又突然发出声短促的笑。

“有趣，实在有趣。”

另一头的长乐拉着恒华撒腿狂奔，鼻尖陈旧腐朽的空气里带着细密的尘土，恒华不明所以地任她拽着往前走，终于在某个转角不解开口：“我们为何要跑？”

“因为我们打不过他，”长乐揉了揉发痒的鼻子，“鬼符段家的人一个比一个疯，若是被他缠上了，出不出得去倾倒天都得另说。”

她在某处安全的地方停下，恒华却诚恳道：“其实，我和他交过手，那会差不多是五五开，如今的话，应当能有七成胜算。”

长乐听他如此说，脚步一停，很明显地沉默了。

“不是说他自出世以来，三百年未曾有过败绩吗？”

“平手也确实不算输了，”恒华笑眯眯地摸了摸自己的禅杖，“我那时化去自己本身的样貌在明州游历，曾和他争夺过一只千年厉鬼，他与我打了个平手，但我也不吃亏，顺手就把那鬼超度了，不过他那会也化去了自己的样貌，所以我方才没认出来。”

长乐钦佩地夸赞他：“能从鬼符段家手里抢鬼，不愧是大师。”

她上辈子时对段无极也算有点了解，鬼符段家的传承据说来自归墟，以冤魂厉鬼的精魄为墨，画成独一无二的黑字黄符，也不知是不是此道与魂魄有关，段家的人个个都脑子不正常，而到了段无极这一辈，不仅天赋无人能及，人更是癫到了极点，最喜欢和有天赋的人下生死战书，打起来时也并非为了一下将人杀了，更爱慢慢折磨，对方用什么招式，他一眼学会后便还回去，配合语言嘲讽，专门破人道心。

大概是在享受踩踏所有天才的快乐。

恒华能从他手中抢下看重的厉鬼，还顺势超度了，这不得被他追杀到天涯海角去。

“不过我有些好奇，你是如何与他打成平手的？”

恒华腼腆一笑，颇不好意思地道：“他的确能一眼破万法，但我是体修，修的肉身力量，不讲究那些花里胡哨的招式。”

“原来如此。”

此时换做长乐恍然大悟，果然真正的高手并不需要花里胡哨的招数，就好比她的师父玄星子，修的同样是一剑破万法的路数。

她隐隐有些感悟，却不知该如何入手，但此时的情形也不是体悟的好时候，恒华示意她停下脚步，一双明净透彻的眼中映出暖融融的火光。

“似乎是条死路，”他道，“但我又能感觉到此处有着很庞大的机缘，奇怪，难道是另有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