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八年（二）（1 / 1）

不知过了多久，傲千古只觉得一阵头昏脑胀，眼眸由于长时间的过度关注而不满了一条条血丝，但是在这漫天星球之下，却依然找不到一丝与剑道相关的头绪。

傲千古心念一动，退出了“星殿”，跨出殿门，就地盘膝而坐，那股满天星辰的压力缓缓消散，随即，傲千古缓缓闭上眼睛，心中不断思索着。

此刻傲千古虽然已经退出“星殿”，但是其识海中的水晶体却已经完全记录下了“星殿”中的漫天星球，同时也正在不断播放着那一条流淌的星河，只是已经没有了“星殿”中那宁人震撼的压力。

“什么是剑？按照剑道总纲里说的，剑是鸿蒙初始的那个唯一，剑道即是天道，既然如此，那剑到底是什么？”少年的思路继续延伸，自言自语道：“万物的诞生是由于那唯一的剑斩破天地，由此是否可以认为，万物由剑而生，如果是这样，剑生万物，那万物是否皆可为剑？”

少年眼前一亮，再看向识海中的那条星河，那星河内每一个由炙热火星和其他星球组成的整体，似乎看出了些什么。

“他们的运行轨迹！”傲千古心中一动，把心神放到某一个随机的火星整体中，仔细观察着这个整体内每个星球的运行方式，炙热火星居间，由近及远，其他星球按照一定的速度、方式有规有矩的围绕着火星旋转，有的星球速度奇快，顺时针围绕火星旋转，有的星球速度缓慢，呈椭圆形逆时针旋转，有的星球一边绕着火星旋转，一边还在产生自转，但无论这些星球以何种形式运行，在它们和火星之间，似乎有着某种力量牵引着他们，让其始终能够成为一个整体，不会散落开来，且由于他们相互之间运行轨迹的互补，即使偶有巨型物体进入其整体之内，也会迅速被环绕的星球冲击碎裂，不会波及火星。

“这到底是什么？”傲千古百思不得其解，“白老！”少年喊道。

一道声音随即响起，“何事？”白老的声音。

“白老，您在哪，我怎么看不见你？”傲千古奇怪道。

“。。。别废话，你有什么事情直接说，我忙着呢。”白老有些不耐烦的说道，语气中还透着丝尴尬。

“呃，是这样的。。。”傲千古把自己在“星殿”的所见以及自己的观察告诉了白老。

白老沉寂了一下，随即声音再次响起：“宇宙洪荒，无边无际，亿兆星辰，万千世界，如沙弥之于大漠，一粟之于沧海，而这亿兆星辰、万千世界都有规可定，有矩可量，这涉及到诸多力量，何其繁杂，而以你的境界，现在能够接触到的其中一种，就是’势’！”

“何为势？”少年问道。

白老继续说道：“天地万物皆有势，高低大小而已，高山之水奔流而下，借得是山势，大河决堤一泻千里，借得是水势，势无影无形，却又无处不在，万物因势而聚，又因势而散，”白老的声音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势也是规矩，是道的一种展现形式，或者说是最粗显的一种形式，更容易为人所观察体会，如刚刚提到的高山流水之势，还有巨浪滔天之势，烈火燎原之势，天崩地裂之势等等，总之，万物皆有势，或藏于内，或显于外，内藏者自蕴其身，外显者助御其敌，修行者掌握了势，一方面可以有助于自身的修行，另一方面也可以用来对敌，但古往今来，能够领悟势的修行者，万中无一，哪怕那仅仅是最粗显的道的显现。”

傲千古听的如痴如醉，心声逐渐陷入其中，旁边的事物也逐渐忽视，整个精神进入一种非常奇妙的状态，白老如果在旁，一眼就能看出，这是对于修行者来说，千载难逢的顿悟之境，可惜，白老只是通过某种方式能够和傲千古对话，而无法真正进入到这藏碑园中，好在，白老似乎也说完了，声音并没有继续响起，因此也没有打扰到傲千古的这次难得的机会。

“万物皆有势，或藏于内，或显于外，内藏者自蕴其身，外显者助御其敌。那是否可以参照天地万物之势，用于己身，书中说修行者最大的宝藏就是自己的身体，每一具身体也是一个独立的宇宙，那宇宙中的万千星辰是否也可以对应到人体当中？”傲千古识海中的火苗有开始剧烈动荡，连带着水晶体播放影响的速度突然之间快了十倍，似乎在傲千古进入顿悟状态的刹那，其对于这些影响的吸纳速度也大大加快了。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转眼间，三天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