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郁闷(15)39(2 / 2)

丘伢不希望苏子实话实说,及时打住:“我们只是想来这里坐坐,感受一下酒吧的气氛。”

苏子明白丘伢不想说出实情的心理,但是,不能再说了,以季冬的聪明,她会猜得到。于是,微笑着说:“我来杯果汁吧。”

季冬看了一眼丘伢,对服务生说:“两杯鸡尾酒,一杯果汁,一个水果拼盘,一个干果拼盘……”

苏子忙拦住季冬的手:“好了好了。知道了,知道了,知道季大教授不差钱,但也不能浪费不是。”

季冬也不再坚持:“那就这么多。”

转过头来对着苏子:“这哪里像请客?太随意了吧。”

苏子抬了一下眼睛:“怎么好意思让您来,怎么也是男士绅士一些吧?丹尼斯。”

丘伢心领神会:“完全同意。”

季冬愉悦的笑了:“你们两个真的太搭了。讲真,云庭知道吗?”

在这氤氲暧昧的氛围里,苏子咬着后槽牙忽略了季冬的“云庭”,笑眯眯的看着丘伢:“知道。”

季冬微笑着看着两个人:“我特别想看到他紧张的表情,心爱的女儿就要被人抢走了那种紧张的表情。”

苏子和丘伢笑。

一个年轻人很随意的与丘伢擦身而过:“107。”

丘伢点了点头。

苏子下意识的看了看丘伢的手。

这时,季冬对走过去的服务生说:“请将吧台边上那位穿休闲装的男生叫过来,谢谢。”

苏子愣住了:薄文什么时候坐在那里的?

薄文走过来跟季冬打招呼:“季教授,您好。”

又看了看苏子:“苏子也在啊。”

苏子淡淡的说:“你好。”

薄文看了看丘伢,季冬介绍:“这是苏子的男朋友丹尼斯。丹尼斯,这也是我们学校的学生,薄文。他和苏子一样,没有哲学课,跑来听我哲学课的为数不多的学生之一。”

苏子刚才还纳闷:季冬怎么认识薄文的?他的专业也不应该有哲学啊?

听季冬一解释,也便释然。

丘伢和薄文互相问好。

季冬笑笑的招呼大家:“快坐吧,都别拘着了,不用客气,随意些。”

向经过的服务生说:“再加一杯鸡尾酒。”

薄文淡淡的说:“两杯吧。”

季冬看了看苏子:“苏,你也鸡尾酒吧?”

苏子摆手。

季冬娇嗔:“来酒吧不喝酒,拿我寻开心来了?”

薄文礼貌而随性的说:“季教授,我陪您吧。”

苏子才不管,又看了看丘伢的手。

丘伢轻轻的在桌面敲了四下。

苏子看着丘伢,用手比划了一下哑语的你们。

丘伢用手比划了一个六。

苏子轻轻的呼了一口气。

季冬拍了一下苏子的手:“别花式秀恩爱了。”举起杯子:“来,周末愉快。”

季冬、薄文、丘伢碰杯,苏子象征性的喝了一口果汁。

丘伢看到组长走到吧台前和调酒师说了什么,调酒师点点头,组长经过丘伢身边,点了一下桌面,丘伢领会,低声对几个人说:“抱歉,我去一下洗手间。”站起身跟在组长身后,向走廊那边包间走去。

苏子攥紧了双手,手心里都是汗。

薄文举起杯,淡然的对季冬说:“教授,敬您。”

在苏子的果汁杯子边上也碰了一下:“来,苏子。”

季冬微笑着:“来,cherrys!”

苏子喝了一口果汁,放下杯子,紧张的望向走廊。

调酒师不声不响的走过来,坐在苏子身边,声线暗哑的说:“无论发生什么,都要保持镇静。”

季冬一脸茫然:“什么意思?”

调酒师微笑着:“来,亲爱的,周末愉快。”

碰了季冬的杯子。

季冬娇羞的笑了,看了看苏子,又看了看薄文:“给你们介绍一下,班山先生,半山酒吧的老板。”

苏子和薄文不约而同的向班山先生问好,端起杯子和班山先生碰杯。

苏子看着季冬柔情似水的望着班山先生,有些心疼了自家老苏:老苏,你知不知道啊?你的季冬大人对你也没有那么坚贞不渝,打趣季冬:“大姐,你好意思让老板去调酒?

季冬娇羞的笑了。

走廊里边的包间传来打斗声、喊声、叫声、杯盘撞击声……

班山先生站起身,向整个大厅喊:“警察在执行任务,请大家保持冷静,不要乱动,以免误伤。”

只几分钟的时间,一切又归于平静。

警察们带着四个蒙面的人走过去的时候,酒吧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丘伢向苏子这边比了个胜利的手势。苏子回了个胜利的手势。随后看见舅舅把什么东西给了服务生,好像还说了什么。

丘伢归队,发短信给苏子:“让薄文送你回家。”

苏子小脸一沉,回他:“要你管。”

大厅里又恢复了欢乐、畅快、热烈、暧昧……

服务生把车钥匙递给苏子,苏子接过来,嘟着嘴,不开心。

季冬拍了拍苏子的肩,暧昧的说:“苏,你的丹尼斯太帅了。”

薄文有些气馁,不自觉的频频举杯。

班山先生扶着烂醉的薄文,直接把他扔进苏子的车里,苏子手握方向盘生气的嘀咕:“到底是谁送谁呢?”

苏子来薄文家有四次,第一次,是苏云庭过生日,苏子改变了回家的路线,对薄文一见钟情,不自觉的跟着他走进了他的家;第二次,是因为薄文失踪了十多天回来,苏子兴冲冲的赶来,薄文却不认苏子了;第三次,苏子跑步遇雨,是薄文牵着她的手跑进了他的家,林琳妈妈打电话,有事和苏子商量,苏子急着要走时,薄文送了她一把伞;第四次,苏子来拿落在薄文自行车上的换洗衣服。

苏子告诉自己,一进门扔下他就走,不要做任何停留,免得自取其辱。

苏子心底一直是气的:你到底是能不能喝酒?不能喝逞什么能?狗皮膏药似的。

苏子没好气的说:“到你家了,痛快的开门,我累着呐。”

薄文没有应,用手推门。

苏子去他衣兜里摸索着找钥匙,苏子这个气啊,恨恨的把薄文推靠在墙上,继续在他兜里找钥匙。

薄文闭着眼睛,靠着门框,含糊其词:“推、推。”

苏子一推门,果然,门一下子就开了。

苏子半拖拽着把薄文弄进屋。由于薄文的客厅没有沙发,苏子只好把他弄进卧室,没好气的把他扔到床上。

苏子心里想:管你死活,谁叫你对我不理不睬的。

心里是这么想,可终究是不放心,还不是因为心底的那份喜欢。

苏子在客厅的椅子上坐下来,一边刷着手机,一边听着卧室里薄文的动静。

天光微曦,半月微隐。

苏子揉了揉眼睛,缓了缓精神,舒展了一下胳膊腿儿,轻轻的踮起脚尖,悄悄的从薄文家出来。清晨微凉的晓风,沁人心脾,苏子立马清醒了许多。

心下叹道:已经是十一月末十二月初了,三个月一晃而过,一年也已接近尾声,而我还有那么多的不确定和迷茫,还徘徊在犹疑和迷惑之中,浩瀚的苍穹,请给予我力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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