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探情索案（1 / 2）

说时迟那时快，武方槊也回到了县衙，与师讼互通有无。

“案发地在昌和坊的外妇宅？”师讼若有所思。

“也可能是那外妇宅被布置成了案发地的模样。”武方槊喝了一口茶水，问道：“说起昌和坊，你好像很意外，怎么了？”

“病坊也在昌和坊。”

“你是说……”武方槊充分发挥想象力，灵感瞬间迸发，激动道：“这正室外室联合大弟子，把郝德芳给害了！”

“……”

“啧！”

“我的意思是说，郝夫人和宋果行必有所隐瞒。”

武方槊瘫在榻上，打了个哈欠，道：“咱先不说这不共戴天的正室外室能不能凑到一块儿去，咱就说这宋果行可有作案动机？据老管家说，郝德芳对他视如己出，不遗余力为他铺路，他自己也争气，首演座无虚席，这刚要熬出头，郝德芳就嘎了。”

师讼打开折扇，把武方槊的酒气扇回去。

“要是有个让他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呢？”

“何种理由能让宋果行不顾前途不顾恩义不顾性命也要当这个白眼狼？”武方槊翻身而起。

二人心有灵犀，就着茶水，同时在案几上写下了一个字。

情。

“和谁的情？郝夫人？还是霍凄凄？”武方槊又问：“既然有所怀疑，你咋不把他直接带回来审审？就不怕他跑了？”

“时辰对不上。”

师讼沉思片刻：“病坊的郎中和病患都说宋果行昨夜的确和郝夫人一直呆在房中，房中时不常就会传来郝夫人的咳嗽声。丑时左右，郝夫人突发恶疾，宋果行一直跑进跑出地伺候，直到天亮。”

“人是子时死的，丑时左右……他有一个多时辰的时间。”武方槊眼珠子一转，试探问道：“房中有窗？”

师讼点头，道：“郝夫人的马车就拴在病坊门口，一来一去倒是可以在丑时赶回病坊，但他没有时间去小戏场布置尸体。”

“那就霍凄凄去小戏场，她一个人抬不动，还有瘦高个儿？那宋果行又何必多此一举跑这一趟？”

没有作案动机，时间也对不上，又没证据，师讼当时没想通，所以他按兵不动。但他现在想通了，起身道：“为了布置现场。”

“对了！”武方槊一拍脑袋：“现场的猪血混合了除臭的药草和漆料，老徐说，这是戏场经常会用到的法子，为了让假血更加逼真！只有宋果行能这么快搞到这些假血！”

“所以他是赶着马车到外妇宅布置现场，再赶回病坊，时间勉强够用。”

“霍凄凄和瘦高个儿负责把郝德芳的尸体转移到小戏场，问题是，瘦高个儿是谁呢？”

“薛绍风。”

“啧，我怎么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呢，好像遗漏了什么东西，他们这般费力，又为的是什么呢？”武方槊摇头晃脑，大为不解。

师讼收起折扇，道：“粉饰通常是为了掩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