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生香_分节阅读_第34节(1 / 2)

  今晚似乎是注定美好的一晚,时鸣挂掉电话,枕着双臂放松地靠在座椅上。王骁问:“怎么?鉴定出来了。”

  “嗯,这次回去,总算也有点成果。后背这个枪子儿没白挨。”他忽然觉得应该告诉程之逸,等他打给对方时,又是“暂时无人接听”,时鸣忽然一阵不安,毕竟程之逸有太多次“前科”了。

第37章 迷局16

  等王骁回到市局时,秦欣已经离开了,秦诗枫见他一个人回来问:“时鸣呢?”

  “有事先走了,另一份鉴定我替他等等,明天一并给他。”在秦诗枫面前,王骁几乎看不出来是名特警,说话总会思前想后,眼神和他狙击目标时那种鹰一样的凌厉天差地别。

  秦诗枫点头:“行,你联系叶支队,另一份鉴定从他那里拿。”随后把手里的报告交给王骁,“这个是原液的报告。”

  王骁开始认真地翻着,“赤黄素”三个字赫然入目,他疑惑地念着:“赤黄素?”

  秦诗枫忍着痛慢慢地穿衣服,回答:“对,这个就是时鸣说的,从女性体内刺穿取出来的激素。报告后面写得清楚,这个是一种不易分解的酶,取出来用在香水里,无非是降低见解速度,达到长时间留香的效果。据Orchid的调香师说,蓝屹早些年就开始研究希望可以永生的香,但一直毫无突破,最新的这个少女体香虽然面世还不到一个月,但那天他们实验的时候,的确到现在实验室还有香味残留。这背后的原因就是这个赤黄素。”

  王骁对这个案子参与不多,但听到这样的真相,还是觉得有些毛骨悚然地寒意:“这些到底是谁发现的?”

  秦诗枫已经穿好衣服站在门口和王骁一起看着调查报告:“你这个问题是个很好的侦查思路,我问老曹了,这个东西应该是意外发现的,理论和现有的研究成果并没有这种激素。第一个发现这种赤黄素可以降低见解速度的人是谁,那这个人和这个组织一定有关联。但现在可惜的是,蓝屹,姚文家,姚天明,甚至那个狙击手都死了。这个问题要找出答案,无异于大海捞针。先这样吧,记得把我的话转告时鸣。”

  王骁这才抬头看她穿戴整齐,手里拿着钥匙:“你要走?”

  “王支队,这都几点了,你们天河市局的民警这样上班吗?”

  王骁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秦诗枫接话说:“逗你呢,我不下班,去曹哥那儿,他还有一个鉴定马上出,我等会儿。”

  “那用不用我和你去……”王骁试探着问。

  两个人已经并肩走在楼道里:“不用,你快回去吧,这个鉴定我想自己等。”

  是那个狙击手DNA的比对,当时地铁碾过去之后,等到市局的人来现场勘查,把已经四分五裂的尸块运回单位,全程秦诗枫没再参加。

  当时她和秦欣站在警戒线外,同事安慰她:“这里都有监控,你别怕追责什么的。”

  她当时整个人脱力靠着秦欣的支撑,艰难地笑了笑:“我不是怕写检查,我是怕线索又断了,还是因为我。”

  对方摇头否认了这句话:“线索不是活人才叫线索,有时候死人也可以说话,这就看老曹的了。”

  曹问尘是刑事技术处的主任,是正儿八经的部督公安院校毕业,从这个程度来讲,比秦诗枫他们的学校要更高一级。当然,业务能力也是一流水准。

  秦诗枫走到曹问尘办公室门口,门开着,通亮的光照着楼道,她停住了。曹问尘那标志性的沙哑声响起:“来都来了,怎么不进来?怕听到什么?”

  秦诗枫笑着进去,比哭还苦涩:“老曹,人毕竟是被我逼上绝路的。”

  曹问尘在案头埋首记录着什么,并没有抬头回答:“你应该想,如果不是你,未来可能会死更多的人。其实你不是难过这个,你是可惜这个线索。”

  曹问尘抬起头来,看着秦诗枫:“如果我说,这个人的身份可以带给你更多的线索,你会好受一点吗?”

  秦诗枫眼里闪着光,立马上步坐在曹问尘对面:“什么身份?”

  “他是,”曹问尘有些难以启齿,“他是你校友,和你同级,警务战术指挥系的学生,现在是邱明市特警支队的副支队长。”

  秦诗枫彻底愣了,曹问尘每一句话都像是在她头顶的惊雷。

  “他叫霍昱。”

  *

  时鸣主动要求下车后,很快打车回到了酒店。他心底压着的火,没来由的火。

  时鸣从前台领了房间备用卡,虽然是程之逸的房间,好在俩人住了些时日,今晚值班的前台正好认识他们。

  时鸣没有选择坐电梯,那种静谧对于现在的他就是凌迟。一路狂奔到十二楼,等他推开熟悉的房门,空气里淡淡的薄荷味,以及沙发上散落的衣服,都好像在嘲笑时鸣这一通奔波。

  时鸣安静下来,他气喘吁吁的模样真的成了笑话。

  推开卧室的门,浴室的水声传来。那模糊的玻璃后面,是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是程之逸。

  时鸣走进浴室,对方显然被吓了一跳,手已经飞快地抓下来浴巾,浴室内氤氲地水汽轻散了一些,程之逸才看清是时鸣。他松了口气:“吓到我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程之逸关了花洒,打算擦身子。时鸣却走过去,把花洒重新打开,两个人一起淋在其中,他把他手里的浴巾扔到一旁:“你身上还没冲干净,急什么?”

  “怕你急。”程之逸说这句话时故意带了些尾音。

  时鸣却破天荒地没接这句,外套已被浸湿,淌着水。程之逸往外推他:“伤口不能见水,你去外面等我。”

  时鸣固执地一动不动,取下淋浴器给程之逸认真地冲洗。水已经渗进了伤口,时鸣微微皱了一下眉。

  “鸣,听话,你先出去!”程之逸已经看到地上的水带着猩红,“我洗完找你。”

  下一秒,时鸣忽然泄力地伏在了程之逸的肩头,湿透的墨发粘在了程之逸的脸上。时鸣咬着他的锁骨,侧颈。熟稔的香轻慰着他急躁的情绪。程之逸在细密的啃噬中立刻紧绷全身,他腾出手伸后再次关了花洒。

  停了,水声淅沥地滴答在程之逸的后背。

  时鸣依然没有抬头,闷重地鼻音说:“我打你电话,你不接。我以为你又走了。”

  “疯!”程之逸评价,“就因为这个,急成这样?”刚才开门的那个对视,时鸣眼神里的慌乱,程之逸其实已经明白了缘由。

  “嗯,差点疯……,你要再走,我应该会真疯。”时鸣站起身来,身形已经有些不稳了,大悲大喜的激动和伤口发炎,钻心的疼,此刻让他有些恍惚。

  程之逸从置物架取了浴袍披上,扶着时鸣到了卧室的床上:“把衣服脱了躺下,我看看伤。”

  时鸣听话地脱了湿透的上衣,背对着程之逸趴好。纱布和胶带完全泡了起来,没完全愈合的伤口被这样刺激,又在不停地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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