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生香_分节阅读_第14节(2 / 2)

  时鸣边换鞋边摇头:“那不成,我东西都放在门房了。”

  程之逸回身问:“开什么玩笑?你再胡闹,我现在就送你回酒店。”

  时鸣忽然委屈起来:“老师,我,我……”

  程之逸连忙把人领进来,他怎么糊涂到和一个酒鬼计较。拉着时鸣坐在沙发上,替他倒好热水,嘱咐着:“先暖和暖和,都冻坏了,再醒醒酒。”

  时鸣举起纸杯放在自己冻红的脸颊暖和,一边怔怔地望着程之逸,在一种朦胧里带着欣赏圣景的虔诚,屋内暖气包围在时鸣周边。

  时鸣觉得这个人有时候像清溪,清澈见底,有时候又是迷雾,朦胧不清,比如现在。他看不清程之逸漠然的神色里到底藏着什么隐晦。可就是这种令人着迷的未知,一直牵引着他步步深渊。

  程之逸故作投入地看电视,时鸣放下纸杯就抢过遥控器想换台:“我不爱看春晚。”还没来得及按下遥控键。

  忽然间,屋内陷入了黑暗,突如其来的停电,两个人都花了好久才反应过来。

  程之逸起身去找蜡烛,从卧室出来之后,客厅没了人影,他喊着时鸣的名字,知道对方不熟悉自己的家,怕他磕碰着,还没喊两声,腰顿时被一只手带了一下:“我在这儿!”

  时鸣身上的酒气顿时将人包围起来,他轻轻地揽着他摸索着回到客厅,他拿起沙发上的手机打开手电筒给程之逸照明。

  时鸣笑起来:“你家里居然有蜡烛?”

  程之逸和他斗嘴:“为什么不会有?一直靠你手机的电吗?”他拿出一根来立在茶几上点燃,很快暖色的光填满屋子。

  程之逸坐好解释:“应该是旧小区线路老化的问题,还不知道停多久,你要不习惯,我送你回酒店。”

  时鸣也坐在他旁边,手搭着沙发背,挑了挑眉问:“我实在好奇,你给我开半个多月酒店的时候,眼睛都不眨。为什么非要租这种房子?”

  程之逸笑着摇头:“小房子有小房子的好处。等你什么时候体会过在大房子里因为打雷闪电连找个逼仄的墙角都困难的时候,就会理解我。”

  时鸣也笑了:“老师,之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爱炫富啊?找不到墙角,似乎有些夸张了哦!”

  程之逸没再说话,他坐着看窗外似乎在等来电。暖光划在他的下颌,这个人像水晶一样剔透又晶莹。他突发奇想和程之逸说:“你小时候,有没有家里人给你变过马,变过小狗?”

  程之逸回头好奇地问:“什么马?”

  时鸣伸出手指掰成一个马的形状,正对着烛光:“看沙发背上的影子,是不是马?”

  当程之逸看到黑影时,眼里泛出光芒,很快时鸣又变化成了一只鸟,一只小狗,一只兔子……,拟着各种动物地叫声在逗他。这些最幼稚的游戏,程之逸都是第一次见。

  他的童年没有朋友,没有伙伴,只有无数的规矩,和一睁开眼围着自己的仆人。

  时鸣也诧异地问:“不会吧?你真的都没有见过吗?”

  对方诚实地点头:“没有。”

  时鸣觉得这个人真的像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他开始模拟着小动物的声音编着好玩的故事。

  “这天,一只小狗路过泥潭的时候,看到了陷在泥里的小鸟,他好心地救出小鸟,还他自由。可第二天小狗从这里再次路过的时候,还是那只小鸟还在泥潭里挣扎,小狗大发善心又把他救出来放飞,当他第三次从这片泥潭经过的时候,小鸟还在泥潭,小狗生气地问小鸟,为什么每次都会跌进同一片泥潭里。你猜小鸟说什么?”

  程之逸听地认真问:“什么?”

  时鸣变幻着影子,化着一只凶巴巴的小鸟,他捏着嗓音回答:“因为我爱泥啊!”

  程之逸笑了起来,可听出这句话的意思之后,他的笑容凝滞了,昏暗的光线忽然因为焰心不稳摇曳起来。

  影子乱了,心也乱了。

  他难以克制的心跳加速,放下了嘴角,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时鸣酒意正酣,思绪飘零,他缓缓地凑近眼前这个人,呼吸之间都带着醉人的氤氲,热气扑在程之逸的脸色,他垂下眼眸去观察被自己那句话吓到的失神的人。那轻颤的羽睫扫下自己的心里。

  下一秒,温柔的吻落在了额头。

  程之逸眉心一拧,意识涣散起来,额头被吻过的地方像被烙印一般灼人,急促的呼吸都在昭示着一些危险。

  “你身上真的好香!”时鸣撑起身子说了这样一句。程之逸身上的香在此刻就是催丨情的信号。时鸣觉得这个人哪里都是宝藏。

  还没等程之逸反应,时鸣已经低下头,双唇轻轻地遮覆住他的呼吸,闭起眼睛认真地亲吻。

  霎时间,程之逸浑身如电流通体,后背的凉意袭来,对冲着烈酒浓香,几乎将程之逸的神思断浸其中,这是他第一次被人这样亲吻。

  可怕的是,程之逸居然没有觉得这是荒唐和僭越。

  那湿润的柔软也像他从小尝遍的百合花瓣,已经很久没有尝过这样香甜的味道。他慢慢闭上眼睛,开始放松身子任由自己去主动打开心门,那门缝里照耀进来微光就是他此刻最想拥有的东西。

  像是得到了默许,时鸣唇下的力道逐渐加重,软舌也开始不规矩去地探索。程之逸被吻地双唇红泽,浑身燥热,尤其是自己的心像被烈焰炙烤,只想彻底沉浸在对方给予的清凉里。

  时鸣的手已经放在了程之逸的腰间,将人压倒在沙发上。

  这个吻早已脱离了一开始的意味,窒息的感觉让程之逸后背弓起,时鸣适时在他张嘴吸气的瞬间,软舌滑了进去开始风卷残云地扫荡着,湿糯的感觉和水渍混交的声音,让程之逸最后的理智也抽离出来,高居于上的指责着这荒诞的行径。

  他勾缠着时鸣的脖子,眼睫上都氤氲着水汽,喉间呜咽声被时鸣点点吞噬,烛光里这个人像迷药一般就溢进了他的神智里,时鸣舔过那绯红的眼尾,屋内顿时回荡起羞耻的暧昧。

  痒,程之逸不停地扭动着腰,早已忘了自己身在何处,是与何人,他喘息地呢喃:“好痒啊!”

  时鸣伸手穿过程之逸弓起的腰与沙发之间的缝隙将人拦腰抱起。程之逸双腿紧紧地缠着时鸣的腰,任由对方抱自己回卧室。

  时鸣舔着程之逸皓颈上突起的“玉珠”,温柔地问:“哪里痒?”

  这个敏感的地方顿时让他痉挛地后仰,他难堪又愉悦地哼吟,在时鸣心底撩起一阵战栗。

  程之逸的神经都按在电流里抽甩,他艰难地呼吁:“心里痒,呃……,你别碰我!”

  程之逸觉得心头像无数蚁虫爬过,他双手紧扣着时鸣的肩膀,回卧室里的几步路忽然变得无比漫长。

  “啊!痒!”程之逸的声音本就好听,现在更带着勾人的销魂,他眼眶里打转着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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