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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面是一张病历本,是心理科的,署名是…祁砚峥。

女孩指尖划过上面的几个字,像是猜测到什么,喉结干涩一片,开口的嗓音沙哑,“幻视症,什么意思?”

李文海转过了头,“精神疾病。”

“你离开后的一个月,找不到你,他思郁过度,整晚酗酒,企图靠酒精去麻痹自己。”

“后来他太想了,他说你没死,但你不肯出现,甚至不愿意来他的梦里,他想见你,想你想的要疯了。”

“他找国外的一家特殊医院拿了药,那种药只要吃了,眼前就能出现想见的那个人。”

“他起先会控制用量,可后来随着时间长了,他的偏执越深,几乎是不要命了,非得逼着自己每天都看见你。”

“吃了那种药副作用也大,他不可能睡着,白天管公司,晚上继续陷入这场虚幻的梦境里。”

“他现在能活着也是一个奇迹。”

“大家都知道他疯了,可是,他宁愿不要这条命,也不肯放过你。”

尊于骨子里的执拗,他对她爱的病态,深切到令人恐惧战栗的爱,不被世俗理解,让人产生害怕。

可这就是祁砚峥,他认定了一个人就是拼命都要得到,同生共死,是他的爱情观。

要不是池哩的尸首没被找到,他恐怕…

听完他说的话,池哩浑身冰冷,所以,他说的梦境都是靠吃药虚幻出来的?

这个疯子。

池哩失魂的下了车,捏住病历的指尖泛白,心口被揪的很疼,她无法想象祁砚峥是怎么忍受过来的。

精神的折磨,他不疯掉才怪。

真是个傻子,为了她值得吗?

当初在现实世界的那半年,她甚至想过,祁砚峥肯定和女主碰面了,或许进度很快,他们会互相喜欢,而他也会忘记她,陷入爱情里。

她以为祁砚峥会有一个很好的生活。

可没有,她把他变的很糟糕。

她一路上了房间,悄然间脸上挂上了两行清泪,将手上的东西往桌上放。

池哩抹了把眼角的泪,这时,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他的。

池哩点了接通,对面很低的问了句,“到家了吗?”

“嗯。”

“怎么了?”

祁砚峥站在书房的落地窗前,手里拿着一杯酒,望着漆黑的夜空,瞳仁锁定明月。

她一点情绪,他都能洞察出。

算着时间李文海应该把人刚送回去,祁砚峥划开微信,打算问候一下李文海。

突然,听见女孩沙哑的一声。

“祁砚峥,你是笨蛋吗?”

第212章 明晃晃的勾引!

听见女孩带着沙哑的声音,祁砚峥立刻就冲出门,他以为池哩出了什么事,或者受了什么委屈。

只想着,能立刻见到她。

听见他那边有启动车辆的声音,池哩轻轻问道:“你在干嘛?”

“来哄你。”

车已经驶出地下车库,银灰色的迈巴赫一路飞驰,池哩无端就被那三个字给击中。

她愣了一会,眼底的热意模糊了视线,她握住手机外壳,抿直唇角。

“天很晚了,你别来了。”

想到李文海说他患病后的副作用就是失眠,导致身体各方面也会出现问题。

不过他常年健身,身子骨也硬朗,但大脑会时常出现胀痛甚至于拉扯神经的剧痛,非常人能忍受的。

他那边没应估计是真想一路开过来,池哩压低了点声音,“祁砚峥,你停车。”

祁砚峥漆黑的瞳孔昏沉,终是屈服,听她的停下了车。

已经驶出奚园,明亮的灯直直扫射,周边都是路灯,寂寥无人,他坐在车内,胸腔挤压着想见她的念头。

“为什么哭?”

他似乎全然忘记女孩说的那句笨蛋,只记住了她说话的声音是哑的。

也不知道李文海怎么做事的,明天扔他去缅国玩一圈。

池哩吸了下鼻子,“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她反问了回去,祁砚峥拧起眉头,干净果断的说了句,“没有。”

见他还想瞒着,池哩撅下嘴,“我都知道了,你先告诉我,你有没有按时吃治疗的药。”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他自然猜出李文海和她说了些什么。

男人眸底划过一丝暗光,掩下长睫,“吃了。”

“你又骗我!”

“李文海都说了,你不肯吃药。”

“祁砚峥,你是小孩子吗?生病就要乖乖吃药懂不懂?”

池哩语气有点冲,他把自己折腾成这样她都快要愧疚死了,听到李文海说他在把她找回来之后才按时去治疗,吃药。

直到她离开奚园,他又开始放纵自己,沉溺在有她的幻境之中。

他就是个疯子,只会折腾自己的疯子。

女孩变的激动,细听话语中不难窥出对他的关心在意,男人落在方向盘的手指轻轻点动,倒有些乐意她的指责。

哩哩在关心他。

四舍五入就是喜欢他。

他嗓音低缓,“嗯,我错了,我乖乖吃药。”

态度良好且端正,池哩努了下嘴,“你现在吃给我看。”

傲气巴巴的语调惹的祁砚峥失笑了,真把他当小孩管呢。

车内冷光蒙在男人轮廓硬朗分明的下颌线,只见他唇角微微上翘,冷峻的面庞浮上几丝慵懒。

他调转方向盘,沿着刚才驶出的道路往回开。

到了楼上,通话界面已经变成屏幕版的,女孩抱着一只兔子抱枕,正目光灼灼的盯着他。

像瞧什么牢犯般,认真仔细,直到那颗药被吞下去,池哩脸色放松下来,垂着头,将下巴枕在兔子耳朵上。

白嫩的脸上露出一丝凶狠,“之后再不按时吃药,我让小圆咬你。”

祁砚峥盯着屏幕里的人,“这么凶吗?”

“哩哩怎么不亲自来咬?”

池哩眨下眼睛,“我才不…”

话没说完就见男人修长的指从脖颈沿到锁骨,隔着衣物落在曾经让她脸烫的腹肌上,声音似蛊,磁哑的低音溢出,让后脊酥麻。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都可以咬。”

明晃晃的勾引!色诱!

池哩涨红了脸,眼睛瞪的圆圆的,可耻的是视线就这样跟着他的手,被他带着走。

意识到自己无声咽下口水,她收回眼,揉了下脸颊,眼底含羞愤。

他真的好不要脸。

逗的女孩满脸粉红,羞的脖子都埋了起来,男人轻笑,丝毫没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多放荡。

“祁砚峥!”

他还有脸笑。

池哩双手抱怀靠在椅背上,带着教育的目光,“你好歹是个总裁,身价过亿心狠手辣的那种,怎么可以和那什么郎一样呢。”

她提了下鼻托并不存在的镜框,言之凿凿,“作为新时代的青…”

话语停顿,池哩想起了他也快迈入三十岁了,“中年男子,你要管好自己的言行。”

“知道吗?”

不能动不动勾引她,知道吗?

虽然她肯定不会被美色诱惑,肯定会把持住,肯定不会想入非非的。

祁砚峥点了下头,修长的手指却犯规的解开喉结上的一颗纽扣,滚动的弧度配上他似笑非笑的黑眸,透出别样风味。

女孩将眼睛移开,手指捏紧了小兔子的粉红耳尖,别扭的挤出句,“我困了,要睡觉了。”

天确实也不晚了,祁砚峥压住胸口的不舍,最后用贪婪的目光在女孩脸上细细描绘。

低声道了句晚安,才舍得挂断电话。

夜晚从窗外飘进来的抚平内心的躁动,盘腿坐在摇椅上的女孩手里拿着冰可乐,往脸上滚,试图消退热意。

她仰头看着月亮,点缀在漆黑一片之中,它是妄想摘之的明月,遥不可及清冷似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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