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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那么饥渴。”

池哩掀眸瞟了他一眼,虽没说话,眼神却透露出不信。

祁砚峥是阴着脸走的,这没良心的小姑娘对他有提防还想给他买玩偶,心里是真的没他。

车内,男人手里夹着一根烟,阴冷的面色迸发出冰冷气焰,眼眸猩红浑身都笼罩阴霾。

正在前面开车的李文海吓的大气不敢喘,直到车里响过一道铃声。

是祁砚峥的手机,不知道看见了什么,逼亾的气氛有了缓和,那双眸的阴暗也逐渐消退。

祁砚峥看着屏幕里小姑娘的消息,简简单单一句晚安,就将他给哄好了。

他唇角勾起,胸前聚拢的一堆火都悄然给灭掉,手机暗了又亮,他盯着屏幕里那两个字看了一路。

慈善拍卖会现场,红毯上是稍有名气的明星正在接受主持人的采访,一般慈善拍卖会都会邀请一些知名的明星热场。

场外追索一堆粉丝,人声鼎沸。

池哩和池郁是代表池氏出场的,省掉走红毯环节直接去了内场。

落座在安排好的位置,池哩正无聊到扣掌心,这时,一道较为熟悉的身影走了过来。

男人身姿拓拔,气质干净儒雅,唇角的笑意温柔,像迎面而来的春风。

他和池哩对视间点了下头也算打过招呼,之后落座在池郁旁边。

顿时,池哩眼睛移不开了,盯着那边看,只不过也不好光明正大,只是偷瞄一眼再一眼。

池郁见到人明显坐姿都挺拔很多,只是神色依旧散漫,看了他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蒋连山淡淡收回眼,正襟危坐,他穿白色西服,与旁边那抹暗沉的黑色形成对比。

“你怎么在这?”

池郁耐不住性子开了口,双腿夹叠,懒散的偏过头去。

“你能来我不能来?”

蒋连山斜睨过去,语气低冷,俩人之间似乎有种无形的气场,暗自较劲。

池郁冷哼了声,“你几个意思?”

“没意思。”

蒋连山扭过头去,目视前方,台上主持人发言完,宣布拍卖会正式开始。

第一件物品是水瓷灯,晶莹剔透,看着一击即碎,精美的莲花型栩栩如生。

池郁懒得理蒋连山,见他冷着张脸自己也没兴趣再贴上去,转头看向池哩,“挺漂亮的,这东西拍吗?”

池哩看了下价格,“看后面的吧。”

这是一场慈善拍卖会,成交的价格都会捐给慈善机构,池氏拿出来的流动资金有限,想着拍个大的总比几个零碎的东西好。

池郁听她的没举牌,倒是一边的蒋连山举上了,不断有人加价,最后以两百万落入蒋连山手中。

他这举动惹的池郁往他那看去,男人容貌俊逸,掺和几分淡漠,“蒋总大气啊,两百万跟洒水一样。”

蒋连山低头整理袖口,眉峰微动,望过去,眼底多了些漫不经心的意味,“没办法,床头的灯被夜猫打碎了,总得换个好看的。”

“让它轻点砸。”

池郁无语,扯出的笑溢出嘲讽,“什么猫配玩二百多万的灯?”

“黑色的。”

一语落下,池郁蹙起眉,总觉得哪里不对,看了下自己身上那件黑色西服,陡然怒了,但想到池哩还在这,他压低了声音,“蒋连山!你TM少阴阳老子,我什么时候砸你灯了。”

“床上。”

“……”

他噎了下,脸都要憋青了,对上他含笑的眼眸,抿直唇角,咬牙切齿道:“一派胡言。”

说完就转回头,努力维持好神色,一旁的池哩可是吃瓜的种子选手,大眼睛忽闪,一点也不避讳的望向这边。

池郁看着她,表情有些不自然,“大人吵架,你个小屁孩看什么看。”

“池郁,别凶着妹妹了。”

蒋连山笑意温柔,掩在这张皮囊下的却是一颗腹黑的坏心,这时候非插一嘴,让池郁心里的火更燥了。

碍于是重要场合不好发作,池郁忍住那股气,下颌线绷的很直。

蒋连山扫过他的怒颜,遥想起前些日子发生的事,他敛神,柔和的目光变的冰冷。

俩人之间萦绕的气氛僵持着,座位是紧挨着,但却人一种隔的很远,水火不容的感觉。

看得出他们都憋着一股劲,把池哩的探知欲给激出来了,想问又不好开口,扫视了下,只能硬生生压下。

渐渐的,拍卖会到了尾声,照例有个谢幕表演,池哩有些困意,背靠在椅背,只希望快点结束,好回去睡觉。

她半阖眼,在一片掌声中,台上一个戴着魔术帽打着红领带的黑衣男子走来了,随行的人推来一个被红布遮挡的巨物。

聚光灯下勾出神秘感,接着他说了一堆,拍拍手,打了个响指。

下一秒,红布掀开,池哩瞳孔骤缩,身子激出阵阵麻意。

第207章 哩哩,不怕我好不好?

被银白灯光笼罩着的,俨然是一个缠着鲜花的金色鸟笼,形状与古堡那个不一致,可就是让池哩一瞬间拉回了那段被痴缠到绝望的记忆。

她脸色僵住,手指往上蜷缩,指尖陷入掌心,很用力却不觉痛感。

女孩睁着眼目视前方,静静看着,魔术师拿着魔法棒又在上面扫了一圈,之后将红布重新拉上,又是一个响指。

下一秒,笼内出现一个少女,娇俏可人,穿着异域服,手指扒在笼子上,手朝外伸,表情绝望无助。

明知这是一场表演,池哩指尖却忍不住发颤,唇无血色,见她这副样子,池郁拧眉,“你怎么了?”

池哩摇头,“没事。”

表情结束,她收回目光,咽了下口水,面上还是看得出一丝畏惧。

她对金笼是有阴影的。

“一个大变活人的表演吓成这样,你胆子芝麻大吧。”

池哩出了宴厅,缓了口气,“我去趟洗手间。”

池郁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拐角,打算就站在这等,背靠在墙面,突然听见后面一点动静。

“池郁”

带着威严又磁沉的冷质低音。

他偏头看去,就看见不知哪里冒出来的祁砚峥,眼底乌青很重,风尘仆仆的,前几天看报道就知道他又拿下了国外的一个项目,让祁氏的发展更加多元化,他手上金山银山一堆,富有到他嫉妒。

都是男人,一对比下,他气焰是下风,兜里那点钱恐怕对这位爷来说也是毛毛雨。

池郁收敛脸上的散漫,论能力,他还是挺欣赏祁砚峥的。

“哩哩呢?”

他诧异一秒,也是如实回答,“上洗手间去了。”

恰好,刚才舞台上的金笼被推了出来,池郁又忍不住嘀咕。

“哎,这家伙被一大变活人吓的小脸煞白的,真娇气。”

祁砚峥掀眸看去,目光幽沉,眼球里的红血丝愈发明显,他攥住拳,青筋几欲爆裂。

看不懂他的情绪变化,池郁只是默默移开了步子,总觉得祁砚峥怪怪的。

据说那半年他也挺疯的,现在该不会情绪失控要揍人吧?

联想这个可能,池郁上下扫视了自己的身板,再抬眼看去男人一身坚硬的肌肉,迈开腿想离开危险之地。

但祁砚峥先动了,他低头点了根烟,浓烟从唇边吐出,烟雾晕染半边脸颊,那双凤眸浮现出忧郁的晦色。

一时间他都以为自己看错了,祁砚峥这是回忆起了什么?

“蒋先生您好”

猛的,另一边离池郁站位不远处的落地窗旁,刚才那位被关在笼子里的少女跑了出来,挡住蒋连山的去路。

男人往后退了半步,脸上惯有的温润让少女羞红了脸,将手机递上去,“可以加下你的联系方式吗?”

“我…很喜欢你。”

“在你替蒋老师任职的那段时间我就……”

她说到这,脸色更红,害羞到咬紧了唇,少女含羞,小心翼翼的看向男人。

他唇边笑意很淡,低声道:“抱歉,我身边有人了。”

女孩错愕,有些不知所措,难受的表情似乎都快哭了,“那个人有我漂亮吗?有我瘦吗?”

比拒绝更狠的恐怕就是被别人捷足先登,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来告白,却得到这个结果。

不甘心的想去和他口中的人去比较。

谁料蒋连山只是淡淡的说:“他是男生。”

坦诚吐露,眼底浮起浓稠爱意,让女孩愣住,呆滞的没了反应。

等他从身边走过,她回过神,拳头紧握,不想就这么放弃,“你是骗我的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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