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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哩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悬空了,看了眼已经晚了的夜色,她不免有些慌了。

到了门口,祁砚峥又进了书房,就在她一头雾水的时候,他弯腰端起那盘被她洗过的水果。

男人滚烫的呼吸吐在脖颈上,惹出麻意,发出裹着颗粒感似的低音,“哩哩亲手洗的,不能浪费。”

这话说的别有深意,池哩抬眼对上那双炙热的凤眸,吞咽了下口水,腿在空中晃动,“你你你..”

“放我下来。”

急中生智,她双手抱着门框,却被男人一根根剥开手指。

就算受伤了还那么有劲。

“给哩哩送了那么烂漫的花束,还我一盘水果,我很满意。”

她不要他满意啊!

池哩被抱进浴室就意有所感,想伸手扬了那盘水果,却被男人擒住手腕。

他妖孽般俊逸的面庞染上浴室的光晕,眸底含着温柔宠溺,“不乖。”

没有那股森冷,却还是让人感到压迫感。

池哩被抱在洗手台上,男人的手已经在解拉链,她推搡他的肩膀,企图劝诫,“你手受伤了,乱动会出血。”

祁砚峥却是笑了,将赤裸的她抱进浴缸里,“不是更刺激吗?”

真是疯子!

池哩哑口无言,就见他泛着冷光的手指捏起黄色的橘子,嗓音低哑,“据说这个汁水很甜。”

被放开后,池哩无力的手从他脖颈滑落,湿润的发尾浮在水面,额角的几缕贴在潮红的脸上。

眼眸含媚,氤氲层水汽,风情万种,顷刻间,男人的呼吸又乱了。

池哩能察觉出他的变化,羞愤的瞪他,抬手抗拒着,“你答应我不来了。”

祁砚峥牵过她的手,捧住她后脑勺深吻,猛烈吞咽,滚烫的唇贴在她唇瓣上,炙热撩动呼吸。

“那种时候说的话不能当真的,哩哩。”

喑哑的嗓音像是抽了几盒烟,雾的不成样子,喊名字时咬着几丝缱绻,惹得耳廓痒痒的。

他的手轻轻抚摸蝴蝶骨,指腹滑动,低眸窥着女孩的情动。

又收了手,吐出口热气,埋在她肩膀上,“既然累了就歇会吧。”

“……”

池哩身上的热意还未消,羞恼的咬住了唇肉,将男人推开,“我要出去。”

祁砚峥曲指挑开她咬唇的牙齿,将人单手抱了起来,擦干净水渍将人放了出去。

池哩走到床边,看了眼浴室,眉峰微动。

地板上长长的锁链泛着银色的光芒,难得不在她脚腕上。

这也相当于自己扮乖摆烂后,祁砚峥的警惕心渐渐减弱。

这是个好兆头。

她拢了下身上的浴袍,坐在床上,望着夜空高悬的明月。

瞳孔渐渐失焦,心底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或许是心境产生了变化,她现在的听话让处境好受了很多。

至少心中有了念想,朝着那处去发展,思想扭变,就不那么难受了。

只是,那个时机什么时候才能到?

听到浴室门传来声响,女孩望过去,眸底的愁一闪而过,看见他裸住的上身低了头。

男人只裹了条浴巾,脖颈的水珠肆意滚落在肌理,顺着他滚动喉结的弧度,愈发性感。

他属于宽骨架,胸肌紧实健硕,站在女孩面前压一片黑,完全能挡住她。

见她盯着胸肌看,笑了,“刚才没摸够?”

眼神从胸膛上划过,她眸底晦暗不明。

男人的身上疤痕很多,胸肌后背,手臂上都有,早之前就知道,只是没仔细看。

尤其是处于心脏的那块,像是被刀割的,无厘序的线条错乱,像绽放失败的烟花。

以前是没有的,那就是她逃婚后才出现的。

她不自在收紧手指,扣进了掌心,以祁砚峥的手段不会有人敢近身攻击,更别说还是心口这般危害生命的地方。

那他是……

池哩侧躺在床上,腰间横旦着一只手,她垂着眸,情绪有几分复杂。

须臾,轻轻叹了口气。

闭了闭眼,不愿再去想。

见她唉声叹气的,祁砚峥还真以为她是想摸,直接牵过她的手往自己胸肌上放。

先来的触感是软的,像果冻一样。

她像是被烫到般,红透了耳尖,猛的想收回。

却被男人按的更紧,他肌肉紧绷着,呼吸更重了,贴上腹肌,像石块般坚硬。

池哩呆呆的,看着那处地方,眨了下眼睛,手就任由被男人牵着摸索。

女孩表情呆滞,带着些许懵懂,软嫩的手忽然缩了下,指尖刮过,激起麻意。

男人的眸顷刻变沉,涌动熟悉的暗光,凶猛的眼神似要将怀里的人给撕碎。

池哩被他这不加掩饰的情绪给吓住,直接抽回手,结结巴巴警告,“你你你…不许乱来!”

自己让她摸的,一不小心摸了下他就……

防止他乱来,池哩拿枕头隔开他,转过身去。

她捂住耳朵,不去听。

须臾,她又想起些什么,睁开眼,看向目光灼灼的男人,“你说带我去看烟花的,不讲信用。”

早上许的承诺,现在都这么晚了还没实现。

女孩脸颊气的鼓鼓的,拳头攥紧,抱怨他。

祁砚峥抚摸她的头发,小腹火还没灭,这姑娘还敢朝他撒娇,不要命了?

他吐出口浊气,看了眼时间今晚还没过去,另一只手落在她酸涩的腰肢轻揉,哑声问:“确定还有力气出去?”

“你不会抱我吗?”

池哩撇嘴,软软的尾调上扬,带着哑,像是在撒娇。

瞪人时那双眼眸澈亮如水珠,娇嗔的勾着魅态。

惯是会拿捏人的。

祁砚峥毫无怨言,将小姑娘抱起,扯掉她的浴袍带子,撩人的春色就这么展露出。

见他盯着看了几秒,喉结滚了下,池哩伸手交叉挡住,羞愤,“流氓!”

瞧她这娇羞的模样,皮肤上的红更粉了,嫩的让人想咬上几口。

想到要带她去海边,祁砚峥抑住了脑海里的禽兽想法,拿起小裙子就要给她穿上。

她又闹了,将毯子盖在身上,看着他手上粉色调的蓬蓬裙,“我不要穿这件。”

这小裙子这么可爱,穿起来就像蕾丝边蛋糕一样,惹人犯罪,她才不要。

祁砚峥看了下手里的布料,指尖捏了捏,“不喜欢?”

“像小朋友。”

她看着蓬起的裙摆,摇摇头。

祁砚峥见她抗拒也没强迫,出了房间去衣帽间给她重新找衣服。

一连几件这祖宗都不太满意,以前也没发现小姑娘这么挑。

女孩眯着眼靠在床头,白色薄毯盖住锁骨以下的部位,她细长的脖子晃了下,示意他继续去拿。

看着表情很享受的样子,不难猜是在刻意使坏。

祁砚峥也没恼,眸底有几分纵容,只是再次跨出房门时幽幽来了一句,“总会讨回来的。”

听起来轻飘飘的,到耳里就变成了浓重的威胁,吓的池哩背都挺直了。

等祁砚峥再次进来时,她眨巴眼睛,指着他手上那件冰丝玫瑰粉长裙。

“就穿这件好了。”

男人眉梢微动,拿着裙子走近她,利落的给她换好,很贴身,泛着碎光的绸缎包裹绵软,勾勒出女孩丰盈婀娜的身姿,盈盈一握的细腰如杨柳般。

她容貌秾丽,似乎有些乏了倦怠的眯着眸,眼周红晕未褪,妩媚的绝色比坠落凡尘的妖女还蛊人。

不怪他会上钩。

每逢到了夜幕降临,海边就变成了一片荧光星星海,璀璨的光芒顺着海水涌动,摇曳,美的似天边银河。

烟花成群在夜空中绽放,色彩绚丽。

女孩手里拿着仙女棒,冒出的金色火花点缀在黑瞳里,她弯起唇角,眼尾往上翘,笑容妖美。

体型高大的男人自愿弯腰,双手落在她细腰上,下巴在嫩白的脖颈处,殷红的薄唇贴在上面,偏头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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