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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哩张着唇,眼睛都是亮亮的烟火,唇上的笑容纯粹,眼眸如星,天边四面八方,以她为中心的,她目光所及的小世界,此刻正绽放着浪漫的烟花雨。

“喜欢吗?”

耳廓传来男人低哑温柔的声线,在一场盛大惊喜的加持下,池哩觉得电话里的声音好听到让心脏都酥麻。

她两眼弯起月牙,发出低低的笑声,听起来是欢愉的,祁砚峥走到阳台看着天边,他想,她应该是喜欢的。

“砚峥哥哥,这是送给我的吗?”

之前还觉得黑暗让人害怕的巷口深处有一棵银杏树,叶子一片片掉落在空中旋起。

她走过去,有一片落在掌心,刚伸手收拢,它又被风吹开。

银杏树被烟花照的很亮,金黄的叶子染上光晕。

女孩站在树下,仰头看月,眼底是绚丽的烟花,唇角的笑容比烟花还娇艳,如诗如画,漂亮的让人瞩目。

“嗯。”他低低应了声。

“赔礼,喜欢吗?”

池哩愣住,手指向上蜷缩,他是在为刚才凶她而赔罪吗?

她诧异的久久未语,对面的男人轻声问:“原谅我没?”

“我..都说原谅你了。”

祁砚峥握着手机,姿态慵懒倚在墙面,看着天空那朵被光彩错乱的粉色云朵,目光深邃,“刚才是假的,这会应该是真的。”

池哩顿住,牙齿咬住唇肉,他这也能猜到,祁砚峥不会还能读心吧?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她听见祁砚峥说:“哩哩,爱不爱我?”

她愣在原地,脸上的笑容也有些僵,往常她对祁砚峥说的最多的就是喜欢,爱这个字眼很少说,现在他这样问,深情认真,让她心底慌乱一拍,眼底划过无措。

没等她开口,面前的烟花再次绽开间,他清晰低沉的声音入耳,含带无数的绻缱。

“哩哩,我爱你。”

她心脏猛的一跳,眸底的涟漪荡漾,圈起一阵阵水波。

“我..我也爱你。”

池哩结结巴巴说完这句,电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挂断的,只知道烟花声震耳欲聋。

她在原地站了很久,微凉的风吹动衣角,她仰着头,压下心底荡起的情绪,抿唇笑笑,一句轻喃飘散在风里。

待池哩走后,一直掩在暗处的乌廉走出来,他眉眼很沉,带着浓烈的燥意。

狠狠踢了一脚烟花桶,低骂句,“艹。”

他好不容易结束任务回来,结果祁爷出差不带他玩,还让他偷偷摸摸的跟着,防止池哩再出什么意外。

要他说既然不放心就把她给关起来算了,他还得替祁爷哄她。

半小时之内找到足够的烟花和人手,这种浪漫的活比杀人还诛心。

凭什么池哩掉几颗眼泪,祁爷就要让他去给她放烟花?

乌廉狠狠吸了一口烟,脸色铁青,他这辈子都没这么憋屈过。

正当他打算把这盒烟抽完来感叹一下人生时,一束手电光线照过来,他眯了眯眼,“谁照老子?”

“警察。”

警局内,警察对乌廉进行了十几分钟的教育。

“港城近期有烟花禁令你不知道吗?”

“你们这些年轻人玩浪漫就算了,还跑到警局附近放烟花,生怕我们不罚你是吧?”

“少废话,多少钱?”

不就交点钱的事,磨磨唧唧的。

乌廉不耐,手拍在桌上,蜿蜒暴起青筋明显,他一身腱子肉,古铜色肌肤在光下泛白。

一脸凶相使得对面比他瘦弱的警察噤了声,抿了下嘴唇,声音却弱了些。

“不收罚款,要写检讨书。”

“什么?”

乌廉的眉头拧成疙瘩,真是稀奇,这玩意竟然传到警局了?

他起身想走,几个警察围着将他拦下,乌廉吐口气,老老实实坐下,掐灭了指尖的烟,脸已经沉如锅盖了。

一晚上憋屈两次。

祁爷的爱情多半灭他。

这东西乌廉上学没少写,轻轻松松总结好要素,盖手印签名也干净利落的,很自觉。

将东西递给警察,缓缓起身,那几个警察又把他拦住,他蹙眉,“怎么?还想留我过夜?”

警察见他这聪明劲,给他扬起大拇指,“你好聪明。”

“最近管的严,你需要有担保人签字才能走,不然就...”

乌廉冷笑,手心的笔盖被碎成两半,他往后靠在墙上,拿出口袋里的手机。

第一个电话对面没接,他也没换号码,接着拨,被挂断也不恼,跟玩似的。

这会一点也不着急离开,一个接一个打被不断挂断的号码。

对面还是被他这股执着劲惹到,接通电话,“乌廉,你睡不着就去钻狗洞。”

单栗声音很淡,裹着不耐烦。

乌廉轻嗤,下巴微微抬起,“乱说什么,来警局,给你个英雄救帅的机会。”

“嘟...”

对面已挂断。

一小时后,警局的门被推开。

身材高挑的女人穿着黑色皮衣,神色清冷,唇角绷直,皮靴包裹住小腿,她进去看见笑的一脸欠揍的男人,握紧了拳头。

第90章 书房

时间已经接近凌晨了,本来要下班的警察因为抓了乌廉这个放烟花的悍子,硬是陪着熬到现在。

乌廉见她来了,收好手机,笑着说,“来了啊。”

单栗没再看他,接过警察迫不及待递过来的检讨书,目光扫到纸上粗狂张扬的字体。

这人也是真行,光是写我错了就写了三行,混字数,一点诚意也没有。

她捏着笔到担保人签名那行,笔锋突然停下,抬起头,很真诚的问警察,“如果我不捞他,他要被关几天?”

警察愣了。

“什么意思啊单栗。”

乌廉都给她整笑了,来都来了,还想走个过场?

单栗唇角绷着签好字,她就是觉得这货挺适合在警局过夜的,要不是看他是帮祁爷放的烟花被抓,她才懒得管。

签好她将笔丢给他,目不斜视走出门口。

乌廉出去的时候,单栗已经坐上红色跑车,启动车辆跑远了。

他难以置信的瞪着眼,这女人一点同情心都没有?都不知道顺路送他回家,他们一个小区啊姐!

池哩坐上车,脑海响起系统的声音,“好感值加二,恭喜宿主大大。”

“出门和没出门没什么两样哦。”

“……”

它是懂阴阳怪气的,池哩闭上眼睛懒的搭理。

祁砚峥回国那天,池哩特意去接机,想好好表现一番,手捧玫瑰站在接机口,看见男人拓跋的身影立刻跑过去,扑进他怀里。

他黑色风衣敞开,俯身环住她的腰肢,女孩脸埋在他胸膛,毛茸茸的小脑袋拱了拱,“砚峥哥哥,我好想你啊。”

“你抱抱哩哩,是不是都瘦了。”

软甜的嗓音撒起娇来简直能要命。

祁砚峥掐住她的腰将人提起,蛮横中带点温柔的力度,将女孩放到手肘上。

似乎被他这股野劲给迷住,池哩有一瞬间愣住,能感受到紧实健硕的肌肉,怕坐不稳她急忙挽住他的脖子。

往下看,女孩细嫩的小腿离西装裤只有一拳的距离,轻轻摇晃。

他说了句,“轻的跟猫似的。”

她抬起头,刚将脸侧过去,唇就被堵住。

男人有些急不可耐,吮吸着让他垂涎,在梦里反复出现的红唇,舌头轻易撬开牙关,深吻间祁砚峥抱着迷迷糊糊的女孩上了车。

车门刚合上,池哩就被压在背椅上,手被牢牢扣住,这个吻凶猛霸道,让池哩根本招架不住。

不知过去多久,车已经停了,女孩靠在他手臂上,被水雾浸湿的双眸直勾勾盯着他,嗲怪道:“哥哥就像饿了几天没吃东西。”

逮着她就是一顿猛烈的激吻。

祁砚峥宽大的手掌圈住那只小拳头,摩挲她光滑的手背,低笑声,“可不就是饿了好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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