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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底对你有多少爱意你当真看不出?”
她眼瞳猩红盯着祁砚峥,不敢相信孤傲一世的他当真会蒙蔽双眼。
祁砚峥单手调整好领带,隔着玻璃盯着女孩纤瘦艳美的身影,“母亲,你还是不太了解我。”
喜不喜欢不重要。
被他看上了就逃不掉。
他眼神如同蛰伏的野狼,觊觎着娇软的猎物。
这般病态偏执让兰青和指尖发颤,真是疯了。
郑书晴见祁天鸣就这么走了还有些不甘,回瞪了池哩一眼,瞥见祁砚峥过来的身影也不敢再开口挑衅。
他一过来,池哩就自主挽上他的手臂,“你母亲没有为难你吧?”
贴心询问着,女孩眼里满是担忧,掌心摩挲白嫩的脸颊,指腹移到红唇的位置,他眼底骤深,“没。”
“那就好,哩哩可担心你了。”
这腻腻歪歪的一句话差点让曲之意嘴里的酒给喷出来,刚才还一门心思怼人也不见池哩往祁砚峥那瞄一眼啊。
喉间那股辛辣的感觉下去,这度数让她有点招架不住,踩着高跟鞋晕晕乎乎去了洗手间。
吐了一通没那么难受,曲之意来到阳台吹风,手捏着太阳穴缓解,耳边隐约听见细碎的声音。
她半阖眼往左边阳台看去,女孩被抵在柱子上,盆栽上的绿叶遮住了半张脸,盈盈一握的腰肢被青筋明显的大掌收紧,唇边泄出的声响惹得人眼红心跳。
男人俯身肆意索取着,空气中涌动热潮。
曲之意默默闭上眼,尴尬到耳朵冒红,同手同脚出了阳台,刚合上门就碰见在墙角吸烟的季礼让。
她眼底划过欣喜,见他想去阳台,她迅速按住他拉门的手,“你不能去。”
季礼让讽笑,“你家开的?”
嘴里咬的烟被拿下,烟雾中俊秀的五官透着丝性感,她不由想到刚才旖旎的画面,目光流连在微张的薄唇上。
曲之意舔了下唇角,许是看出她的想法,她刚有动作脑袋就被按住,“曲之意,你能不能矜持点。”
季礼让的嗓音愠丝冷,这姑娘是逮着人就想亲是吧?
她礼貌笑笑,指尖绕住他的领带,对上他略沉的黑眸,“你知道的,我只亲我中意的人。”
下一秒,领带被无情扯回,“死了这条心。”
季礼让掐灭烟,理好弄皱的领口,四目相对间,他一字一句说:“我不会喜欢你。”
他再度警告,莫名的,曲之意心脏有片刻闷堵,直到他离开,她站在原地失神。
这人,真难追。
池哩被男人亲的眼神迷离,虚弱的捶了下他的胸口,“你坏。”
说带她来阳台吹风结果跑这来干坏事。
微微的凉风袭来,祁砚峥抱着女孩坐在摇椅上,低磁嗓音有未褪去的欲念,“这不是在吹吗?”
呼出的热气惹得脖颈酥麻,池哩抿直唇角有些气鼓鼓的,腮帮子被轻戳,她一下就泄了气。
“下回不许了。”
“不好。”
祁砚峥把玩她的手指,嫩白掌心都被揉粉,他眼底微眯,“我还等着抱哩哩睡呢?”
怎么扯到这事上了?
池哩眼眸瞪圆,望着皎洁的明月,银色光线萦绕在周身,她唇瓣蠕动,“都说是乱说的…”
“嗯。”
男人低低应了声,忽而下巴枕在她肩膀处,从后环抱住她,“可我确实,不抱哩哩就睡不着。”
“怎么办?”
神特么怎么办?池哩咆哮:那你别睡!
池哩打算装什么都没听见,微微仰头,握拳圈住那轮月亮,“你看,今晚的月亮好圆。”
祁砚峥没看,黑瞳圈住住她的笑颜,嫩白透粉的耳垂在指腹间摩挲,他低低的说:“哩哩一点也不心疼哥哥?”
“……”
池哩身子僵了僵,转头去看他,“怎么会呢。”
他直视着略有心虚的眼眸,弧度性感的薄唇抿直,迸发的压迫感席卷而来,像团浓沉的雾将她笼罩。
池哩摇晃他的领带,声音软甜,“我最喜欢砚峥哥哥了~”
“怎么会不疼你呢。”
祁砚峥温柔拨弄她的棕发,任由她自圆其说。
她转过身与他面对面,两条白皙的腿落在西裤旁,眼神真挚,“两个人睡我会睡不着的。”
池哩眨眨眼,为自己的机智点个赞,看吧,你不抱睡不着,我被你抱我睡不着。
死局、这觉睡不了一点。
祁砚峥动身将人放回地面,挑起她的下巴,语气少有的柔和,“没关系,运动过后就都睡得着了。”
池哩半张唇,被这话吓的捂了下腰,脖颈往上处都冒着红晕。
这般不经吓。
祁砚峥低笑出声,眼尾那颗黑痣妖冶,松开她的腰肢解开两颗纽扣,盯着女孩惊恐的脸,俯身含住泛红的小云朵,“逗你的,小狐妖。”
闻言,池哩悬起的心放下,祁砚峥继续被人群簇拥着,她瘫在摇椅上缓神。
好在他只是在开玩笑,要真起那心思她就是想躲也躲不掉。
“池哩,哎呦呦,还在这回味呢?”
曲之意见祁砚峥走了才敢推门进来,一进去就见女孩斜靠在摇椅上,妖娆的身姿尽显,细腿小蛮腰,她一个女人都羡慕。
池哩轻咳声,脸颊还余有不自然的红,“你怎么在这?”
“偷看你亲嘴啊。”
“……”
池哩硬是没敢吭声,空气中弥漫尴尬,曲之意一把将人拽起,“好了,楼上有娱乐区,去不去玩?”
池哩乖乖跟她走。
上了电梯曲之意不停瞄着她的被蹂躏一番的红唇,嘀咕句,“祁爷还挺猛。”
进去亲半小时了,出来还一副欲念不满的样子。
池哩脸尬的烧红,捂住脸颊试图褪去些热意。
曲之意推开一扇门,精准找到熟悉的身影,一点也不客气在边上坐下。
季礼让淡淡扫了眼牧朗,“缅国的事干好了?”
牧朗郁闷灌了口酒,“没呢。”
“看来是不够闲。”
牧朗从他温和带笑的话中听出了危险,急忙说:“你可别给我使阴招,人曲妹妹只不过问了句你在哪,我就随口这么一说。”
“就是,你一个大男人跟小姑娘似的躲躲藏藏干嘛?”
曲之意一手拍上他肩膀,豪迈说:“怎么,我还能吃了你?”
季礼让脸色阴沉,忽然领带被扯住。
牧朗不厚道笑出了声,丝毫不顾季礼让的冰冷眼神,给曲之意点了个赞。
季礼让拽开她的手,想走但想到她说的话硬生生忍住,额角青筋涨起。
身边的曲之意则是托腮看他,浓眉大眼高鼻梁,帅哥典范,她遗憾叹了口气,“这么帅不给亲,白瞎一张脸了。”
再次语出惊人,池哩拉下她的胳膊示意她克制点。
“曲之意,老子不是鸭。”
向来温和的男人嗓音冰到沉谷,带着几分咬牙切齿,金丝眼镜下那双眸晦沉。
牧朗见他不冷静的模样还有些稀奇。
能把这笑面虎惹成这样还全身而退的,曲之意也是个奇女子。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做鸭的,那群男人配不上你。”
她还想象起来了,季礼让冷笑,“你是不是找死。”
阴雨欲来,他脸色沉如墨谭,曲之意讪笑着顺毛,“哎呀,开个玩笑,你一把年纪了玩笑还开不起了。”
“咳咳…”
池哩嗓子里的水都咳干,眼角憋出眼泪,曲之意这女人真的是逆向追人。
她目光灼灼看向“战场”,还挺期待从季礼让口中说出那句经典台词,“女人,你成功惹起了我的注意。”
预想的事情没有发生,空气反而更冷了,季礼让绷着张脸,捏下发酸的鼻骨,半阖眸不去理会她。
曲之意丝毫不在意,拿出副桥牌,“我们来玩呗,筹码一万起步。”
牧朗乐意玩游戏,放下酒杯招呼,“刚好四个人,玩几局。”
他又瞄了眼神色难测的季礼让,他扣好松开的两颗纽扣,领口理平,“行啊,输了就脱一件衣服。”
这话差点把牧朗吓到脑梗,季礼让疯了吧,池哩还在这呢?他敢这样玩不怕祁爷拿枪玩他脑袋?
当看见季礼让朝曲之意露出不算温和的笑意,他了然,合着是想扳回一城。
他重新躺回沙发,打量着隔空冒火花的俩人。
曲之意不卑不亢对上男人的视线,窥见他眼底的玩味不怒反笑,她撑着下巴慵懒一笑,“你开间房,不用输我都脱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