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拆门破窗(2 / 2)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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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酒挥笔,东莱哲早已不知我是我了,身为文艺青年的前世,悲愤于写情诗、玩乐器、练书法都无法当饭吃的现实。

今时今日东莱哲却想大声说:雅趣确实无法果腹,但可下酒舒意,老子就是喜欢!尔等敢怎样!这是我的时空,我做主!

那满厅的书法灵动,时而游龙飙行书、时而雅韧用瘦金、时而端庄楷隶,兴致上来了索性徒手沾墨指刮魏碑体。

偎在东莱哲身边的几位贵妇看的痴狂,当场拿来金粉洒在墨迹未干的字上,这金光点点的百变字体把在场的几位懂行善字文人儒士惊得下巴脱了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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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持续了很长时间,不仅没有散退的意思,反而越来越热闹。早在《琵琶行》刚开始的时候,就有秀妈妈安排的小丫头给楼下的李大嘴通风报信去了,李大嘴当即使出浑身解数,效果也是十分显著的。半个时辰内,远在西门的包子铺都开始飘出吱吱呀呀的戏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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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如私语~

*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落玉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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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子铺连着附近的茶水摊子和小饭馆,围坐的人不停的抛给唱曲儿的姑娘一个又一个大子儿,要求再来一段《琵琶行》。

要知道那头儿汇贤雅叙的东莱哲刚唱完《琵琶行》不过一两刻钟,下一首曲儿尚在调教乐班呢,这边就开始有版本了,这可是隔着半座城呢,这李大嘴果真不是吃素的。

手下几个干儿子那是搅的龙都满城风雨,某个员外老爷在家如厕都能听到墙外飘来的“东莱白衣青衫湿~”,人才呀。

效果显著不仅在传唱上,汇贤雅叙东莱公子的“演唱会”像是撒了传单般的浸透了大半个龙都,那些文人雅士咸来问寻,顺势也就留下评鉴。

贵女们客带客,有一个相熟的坐下就能招来一群人,而自恃清倌的几位有名的花魁名姬也暗示相熟的雅客邀约,最后一些纨绔也附庸风雅扎堆凑热闹,反正都是圈内人大交流,懂的都懂......

当镜头放远,这场位于三楼的宴会越来越热闹,似乎还远远没有达到高潮,这个时空往往白昼持续很多天才轮到连续黑夜,所以这场白日里的宴会持续了数天。

有乏累者和衣侧身原地一躺,眯个两三时辰便又起来快活,东莱哲也没有回屋,就在这宴会上唱累了吃些小食,喝多了随便依靠个美人就酣睡一阵,醒了继续放歌狂欢,这美人膝枕早就被现场的众美们炒到近百珠钱了。

若是东莱公子往你裆上一躺,瞬间就有自来熟的贵女富婆向你协商,数十株开始竞价,价高者可以换枕侍奉东莱公子,这一时成了新的宴会游戏。

那些稍通乐理的佳人和誉抄诗作的文人,都会自发的在东莱哲休息的间隙或翻唱《琵琶行》、《明月几时有》等歌曲,或抑扬顿挫的藉着鼓点咏诵东莱哲写下的诗作,大家似乎相识与否都不重要,及时行乐才是重点。

人多了以后秀妈妈开始忧喜掺半,喜的是一炮而红,自家的买卖这次火大了。忧的是三楼的雅庭此处最大,其它十几处房间最大者不及雅庭一半。

此时人越来越多,隐隐有些许拥挤,若是继续照此下去,必会使后来者进不去,这些权贵与名流真的会弄死自己的,这眼看稍后就要开始得罪贵人了,秀妈妈真的急。

就在秀妈妈在走廊里急得跺脚乱颤之际,小解完回雅庭的东莱哲摇摇晃晃撞了上来,两人挤在一块,登时便止住了秀妈妈的花苞乱颤,秀妈妈揉着胸口埋怨道:

“我的东莱公子哟,这可如何是好,我这店小逼仄,实在装不下这些个贵人们,若是惹的这些人不悦,那是要迟早拆了我这片楼呀,公子可要给奴家想想办法呀。”

边说着边抽抽嗒嗒的挤眼泪,秀妈妈寻思着自家这大才子可能会有主意,自己不妨一试。

东莱哲眼看秀妈妈娇嗔着往自己胳膊上蹭来蹭去,也没有过多的思考,随口丢下一句:

“与其让那帮子货给拆喽,还不如自己提前动手,先把间隔的纸格子拉门拆了,再把房间打通,整个三楼都连起来不就行了嘛。”

东莱哲说完便头也不回的钻进了屋,他可不愿浪费这春宵一刻,东莱哲认定这是个基于虚拟时空的异世界,肯定是自己解释不通的非现实世界。

自己说不定还没玩够就会被拉回之前的现实世界去了,所以此时此刻丁点时间不愿浪费,哥们而还想继续浪,这才哪到哪呀。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秀妈妈一合计,那就再赌一把,汇贤雅叙这次定要压天上人家和沐春阁一头,当即找来人,兰花指一挥,给老娘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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