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 探宝寻踪 第三章 牢中自有山人妙计(1 / 2)

青州相遇,纯属意料之外,但本就思念已久的柳素娘立刻爱上了林正天,两人在青州等地一边修炼探野一边沉溺于爱情不可自拔。在这四年里,两人游历青州,境界也稳固提升,待到林素娘生下林愿平之时,两人都已初步踏入七境凝神的境界中。

可惜长情换不得美好的结果。当林愿平刚百日不久之时,林正天的正妻终是找上门来。那日腥风血雨,柳素娘与林正天大打出手,拼了一身灵气也只是与林正天斗个平手,再加之其正妻来时也带了不少人手,柳素娘最终只得带着林愿平远遁西州大漠。

质问也好,哭诉也罢,四年感情最终只是换来了这般结果。

看着柳素娘平静地诉说出一切,李无衣放下了茶杯,淡淡道:“此事距今已十六年之久,今日应当不是为了这个吧?”

“当然,妾身十六年来早已放下了所有,与他林正天早就是井水不犯河水。只是还要从三个月前说起,那天,愿平突然来找我,说是应同学相邀,外出历练……”

……

“你先关在这里,明日自有定刑司过来审你。我知道那个人实力确实还不错,但天朝律法在上,在城主府跟前闹事,任你修为如何通天也得先抓了再说!”

胡生冷哼一声,将张贺承一把推进大牢,这才一边锁门一边道:“到时候定了你的罪,他也逃不掉!”说罢便头也不回的离去。

张贺承没有出言反怼,而是默默观察起这牢房。根据他被押着一路而来的观察,这座大牢应当是位于城主府地底下偏东的位置,途径三道看守之门,一路上还有隐约的水声。这环境中湿润异常,加之下来的路颇有些时间,张贺承便将现状确定了个大概。

“先生意在让我进牢调查,可这牢房彼此独立,墙壁上又嵌入了隔绝灵气的花板石,我该如何做?”张贺承喃喃自问。

眼下时辰接近傍晚,也应当到了看守狱卒们换班交替的时候。张贺承念及此处,便唤出长枪,在墙壁上凿刻几下,确认了墙壁的承受度后便收了手。收起枪,张贺承默默在石床上盘腿坐下,一边冥想一边等待放饭。

其实张贺承也想过李无衣直接出手控制住林正天,从而凭借强大的实力调查出真相,还柳素娘一个公道。但在进来大牢后的这点时间里他便想明白了,林正天与翠青城虽不足为惧,但其毕竟属于天朝的官家势力,于情于理,李无衣都没有理由与其作对。

况且,此番历经生死,摆在张贺承面前最重要的事情是复仇之事。只不过彭家隶属天朝十二京武阁世家之一,行事作风皆受官家指令,若是不调查清楚便轻易打上门去,莫说能不能打过的问题,就算打过了,后续面对官家之人只怕也是难逃一死。

张贺承并不怕死,但却不想这般不明不白的死去,尤其是……此事似乎藏有更深的秘密的前提下,他更不能意气行事。如今,依靠在李无衣身边倒算得上一件好事。虽不知李无衣心性如何,但既然他救了自己,就必然是有缘由在其中,不论替李无衣做事也好,还是李无衣并无所求,总之一切如当下一般就是目前最好的状态了。

闭目静思,张贺承的神思坠入身躯经脉中。内观下,经脉中流淌的灵气如小河流淌般的势态,像心脏是血液奔涌的源头一样,丹田中的玄丹也是全身灵气涌动的源头。青色的灵气如风般飘逸,每在经脉中经过一个完整的循环后,张贺承自身的灵气便增多一分。当然,增加的量可忽略不计,但总归是增加的。

张贺承的天赋在当代天宗弟子中并不突出,只是在数年前的一场纷争中,宗内大多数长老和弟子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以张贺承为首的一部分刚入门不久的弟子。而也就是在那时,帝门门主即将飞升的消息开始流传起来。

联想到林常当日异常的叛动,难道天宗内真的还有自己不知道的宝物吗?张贺承怎么也想不出答案,只得无奈地先放下此事,静心修炼起来。张贺承的功法名为《天下有风》,据说是三万年前那个天幕之星所创,整篇功法以自由之意为核心,以风为表象,修炼大成时当如大风起兮般自由世间。可惜,以张贺承几年来的修炼体验来看,此功法应当是没有这般神异。

毕竟,天下人中宣称是天幕之星所创的功法没有百万也有数十万,多如牛毛,数不胜数。或许《天下有风》只是师父不知从哪翻出的简单功法吧,况且以张贺承的天赋来看,若是太难的功法给他,他反而练不来。

如今这般,倒是已经知足了。

体内灵气循环三个大周天后,张贺承缓缓呼出一口浊气,停了修炼睁开眼。昏暗的牢房外,正传来狱卒们大力敲击的声音,冷漠的语气听不出一丝人味。

不过张贺承没管那么多,站起来静静等待着。

只因,放饭时间到了。

……

“是妾身十六年来放松了警惕,一时疏忽,竟让愿平被林正天找了去。”柳素娘说到这,悲上心头,又忍不住哭起来,“愿平被林正天欺骗,只因他的那正妻之子没有修炼的体质,正妻胡元又在生第二个孩子的时候落下病根,无法生育,他便想到愿平身上。”

“真是让他‘费尽心思’,愿平以为自己是与亲爹重逢,却没想到是堕入魔域。”柳素娘道,“他们抽了愿平的修炼根骨,磨了他的先天元神,分别寄送到林笛和林苏的身上。而妾身的儿,就这样不知被他们扔到何处曝尸荒野了。”

李无衣听了这么多,早已起身,背对着柳素娘站在窗前沉默,待到这会,他才开口:“我知道了。此事我会尽可能帮你,但目前只是你的一面之词,我还需要城主府里的消息才能有所行动。眼下,你先在这里待着,莫要再有轻生之举,那样解决不了任何事。”

“我……我知道了,先生。”

柳素娘见李无衣离开的背影,又赶忙问道:“还不知先生名讳?”

“李无衣。”

再抬眼看去时,屋里便只剩柳素娘了。

……

“那个大哥,你们这都有什么犯人啊?”张贺承一边接过素饭一边讨好地问道。

狱卒瞪了他一眼,冷漠道:“关你什么事?老实待着,不该问的别问。”

张贺承没有放弃,他迅速从袖中抖落出一块金珠,藏在碗底递给狱卒,道:“话别这么说啊大哥,我只是平生第一次进大牢,都不知自己犯了何事就被抓来,您跟我说说,我也好心里有个底。”

狱卒默不作声地接过碗,也没管里面没吃的素饭,一边悄然将金珠塞入手里,一边冷漠道:“念在你初犯第一次进来的份上,你问吧,下不为例。”

张贺承便再问道:“我这左邻右舍,都关着什么人呐?”

狱卒道:“你左边,是个小偷惯犯,前几日在街上公然行窃被抓,如今已经是他第七次被关进来了。这次进来,估计也出不去了。你右边,本来是有人的,但七天前他被城主亲自处决,也没了。据说是侵害了城主的女儿,才会被城主亲自杀了。当然,这一切都是在有定刑司给出的案卷结论的前提下才这么做的。”

“这么说,我这岂不都是死刑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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