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灵魂、空间（1 / 2）

晚上，已经躺在床上的张明浩开始和元瑶沟通。

“元瑶，你有什么想法？”张明浩问道。

“明浩，无论你相不相信，你都要听我说完，在早上你离开后，我看到了……”元瑶一五一十的将自己今天看到一切都说了出来。

“啊！连我上厕所也看了？”张明浩大吃一惊，连忙问道。

“……没有。”元瑶不知道怎么回答，但是她也不好直接说“你们长的都很奇怪，完全不在她的审美之上。”

此时张明浩也忘记了，那记忆中的世界里的生物和自己还真不一样。完全是两个物种，甚至连遗传信息都是由不同的物质承载的，毕竟一个元素周期表的元素序数能排到1578的世界怎么都不会和只到112的世界一样。但是紧张的他完全忘记了这个问题。

稍微反应过度的后果就是有些尴尬，张明浩也很快想明白了其中的关节，没有再想那些问题，而是开始分析元瑶所说的内容。

“能看到物质的基本机构，甚至连基本的粒子都能‘看’到，那么这种能力肯定不是现在人们能发现的。”元瑶看张明浩在那自言自语又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忍不住又开口道。

“还有，我偶然发现，在你来回的路上，偶尔会有闪烁的灵光出现在我的感知范围内，但是我不确定那是什么。”

“在哪里，还有，我能看到吗？”张明浩不再是自言自语，而是通过感知将自己的意思传达了过去。

“在你今天出去的路上，需要你再出去一趟，至于你能不能看到，你也许可以按照我的情况，自己尝试一下。”元瑶也不确定的说道。

“我试试。”张明浩说完，便回忆起元瑶刚才说的具体过程，在意识深处，念头所及，也让自己的感知穿过那个多面体，但是在感知再次离开多面体后就再也没有向更远处探索的动向，好像他只能朝多面体里面看，不能看向外面。

“奇怪！”意识当中，张明浩‘看着’中央的多面体，陷入了沉思，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这多面体在意识的中央，中央！我知道了！”张明浩脑海中仿佛有道灵光闪现，这多面体既然在意识的中央，是不是就是‘我’本身，如果是去看‘我’那就是朝内的，如果从‘我’出发呢，不就是看外面吗？

放空思维，想象自己就是意识本身，不用管那盘踞在中央的多面体。只是想着让意识突破现在极限，看到更远的地方。

如同道家观想一般，找到心目中那个我，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如同元瑶当初描述的那样，他看到了一个个基本的粒子，感知还在飞速的扩张，他看到了自己躺在床上，然后看到了自己住的单元楼，然后是整个小区，还在往外扩展，直到方圆10公里的空间都被自己无死角的‘看’到后，张明浩才从心里发出感叹---真的太神奇了。

很快，张明浩也发现了元瑶说的那种小的光点，在自己的感知范围内，有1972个光点，如同当时得到多面体里的数据一样，这个总数也是在有这个念头的下一刻自然出现的结果。

张明浩尝试去接触离自己最近的那个光点，就在他的感知主动接触到那个光点的时候，熟悉的感觉再次出现。

一个老旧的小区里面，一个年轻人拉着行李箱回头怔怔的看着二楼的一个地方，只是他想看到的和听到的都没有出现。

张明浩同幽灵般出现在这里，看着陌生的一切，有些懵，不禁想到：“我又晕倒了？这回不会又要躺上十年吧。”

就在思索的这一会的功夫，他看到了这个青年的一生，家人的不理解，被家人赶出去的他，在外面自食其力，做着所有人都不看好的行当，事实证明他是对的，但是当他赌气般功成名就的时候，却得到的是家里人出事的消息，那一刻他崩溃了，所有的努力证明给谁看，亦或者自己从一开始就错了，不应该如此执拗的坚持自己的想法，但是当初他真的想证明自己，就像现在他真的后悔一样。随着这人心怀愧疚的度过下半生，最后带着遗憾离开了人世。

和想象中的情况不一样，当那人的世界崩溃后，张明浩已经回到了接触他的那个瞬间，看着眼前闪烁的灵光，张明浩没有立马去看过去了多久，而是感慨道：“这是他的一生，最珍贵，记忆最清楚的那些瞬间。”

收回感知，然后看到自己床头柜上的时间，发现也只是过去了一秒钟的时间而已，然后他才长舒了一口气。

“元瑶，我知道那些灵光是什么了。”

“是什么？”

“那是一个个灵魂。虽然从数量上看，和死亡的人数不一样，但是这里面肯定有我们不了解的一些道理在其中，可能是，灵魂在死后是有消亡时间的，不会永存，而且时间应该远远小于正常人的寿命。还有我猜测，这些灵魂一直在记忆中轮回，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最刻骨铭心的记忆，形成一个封闭的记忆世界。”

元瑶听的真切，惊讶于灵魂这两个字的同时，也赞同张明浩的观点，就如同她一般，不知道在自己的记忆中轮回了多少回。但是想了想又不确定的问道。

“有一点应该不对，我应该不是这个宇宙的生物，那么存在的时间可能远远超出你的想象，为什么没有消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