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旧伤61（1 / 2）

王眠冬的瞳孔剧烈抖动了一下。

这一年来不是没有人认出自己的身份，但他们往往只能看到王眠冬暗阁的那一层。而高湛博，他是唯一一个看出自己皇子身份的人。

“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份，却没有选择上报皇族，说明你另有所图。”王眠冬也不狡辩，大大方方地承认了。他知道对方说出这种话，就说明已经有充足的依据了。

“不错。”高湛博平静地看着王眠冬，本来是王眠冬在质问高湛博，没想到形势居然逆转了。

“我希望你和我认认真真地较量一场，让我见识你全部的实力。”

“哦？”王眠冬一愣，“你可能会死。”

“无所谓。”高湛博不在意的摇摇头，看到王眠冬疑惑的眼神，他解释道：

“我是236年的‘四骁’，第九届青龙。对我来说，目睹强大，追求强大，死于强大，这就是我的毕生追求。”

王眠冬恍然大悟。

“四骁”制和直隶四校一样，是王国189-200年十年教育改革的成果之一，亦是樊懿亲自设立的鼓励平民政策，每年会从全国平民出身的16岁以下少年中选拔出最具有天赋的一位，按“青白朱玄”的顺序赋予“四骁”之一的称号。

从王国历200年开始，每四年为一届，第一届“青龙”就是如今闻名天下的王国大将军商钊。

但“四骁”毕竟是在少年时期选举，许多天才最后未必成才，反而因为这份名气和虚荣，期间失踪、残废、死亡的天才不计其数。长此以往，关注“四骁”的人也渐渐少了。

因此，许多曾经的“四骁”，即便后来扬名，也很少有人知道这重身份。例如暗阁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阁主，据说就是当年的首届玄武。

正因如此王眠冬在听说高湛博的身份后没有丝毫怀疑，更是觉得合情合理。

“难怪你失踪后，北域的人找了那么久都没有找到，原来是跑到西域来了。”

“那不是我自愿的……”高湛博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想知道你是怎么看出我的身份的。”王眠冬询问道，“当年那件事应该没人记得了才对。”

高湛博犹豫了一会儿，才开口解释道：

“在成为四骁后，我在故乡北域四处历练，想要担得起这个名号，结果在一次事件和家人中误入魔界裂缝，全家葬身其中，唯有我一人幸存。”

“魔界裂缝在开启一段时间就会关闭，下一次出现的时间、地点全部不得而知。或许是神明庇佑，我居然在濒死时碰上了裂缝……等我从魔界出来，就已经在西域了。”

“在我迷失在魔界的那段时间，王国恰好展开了对全国的记忆干涉。因此我一直记得你的事。但我也不太确定，直到今天才想起来一些决定性的细节。”

王眠冬没有想到居然会发生这样的巧合。高湛博却没有停下的意思，继续说着：

“自那以后，我就在思考人生的意义。我的悲伤无法向人倾诉，因为这一切的起因是一句可笑的‘运气不好’，我只能责备自己，并开始追求强大，只有这样，我才能在麻木和灰暗的世界中找到活下去的意义。”

“因此，即便为了目睹强大而付出生命，我也在所不辞。真正的高湛博，在进入魔界的那天，就已经死了。”

听着对方的自白，王眠冬沉默不语。直到最后，他突然开口：

“你说的是真心话吗？”

“……你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