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jA.C.1937.10.29 止戈以武(3)15(2 / 2)

“我不是‘不能被阳光直射’,而是‘在高强度紫外线直射下皮肤会被灼伤’,晒晒太阳还是可以做到的。”把用来遮阳的帽子取下放回腰包后,尤里乌斯走到庭园中间两人面前的桌子前坐下:“所以这是个什么地方啊,你们是把一片树林搬到酒店来了吗?”

“没有,这里就是用来养花的而已,只不过因为高处的风和气温都不是很适宜所以加建了个屋顶,再用可以开关的遮拦让植物能不受暴雨之类的天气影响下适当的沐浴阳光,还可以用空调调节气温。这种设计可是我妹妹花了大工夫才和那些设计师们整出来的。哦对了,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妹妹卢西亚·内恩贝扎·伊瓦萨基·伊维内斯。”

坐在对面的少女点了点头:“很高兴见到两位,我之前听哥哥提到你们的时候我就特别想见见凯撒里昂先生,可惜之前我还在外地,今天早上才回来的。话说凯撒里昂先生,我想问个问题。您的头发和眼睛都是真的吗?”

坐在对面的两人都被这个问题给问蒙了,“额...难不成你是想说他是瞎子然后按的假眼吗?”莉贝不解的问道。

“她的意思是凯撒里昂的发色和瞳色是天生如此还是染发带美瞳导致的,抱歉她前两年才来罗马拉丁语还不算特别流利。”提贝里乌斯无奈的替自己的妹妹打着圆场。

话说这个问题,其实从小到大一直不停的有人问,毕竟这么年轻就有一头银发,在配上相对瘦弱的体型和发白的肤色,很难不让人联想到什么疾病。事实上由于与家族中成员的外貌不同,祖父也一只鉴称他是白化病人。但实际上一方面他的身体并无大碍,另一方面他的头发和那种失去颜色的白发比也更加泛灰而有色泽的发色,所以大部分人都不会往病理的方面去向。“都是天生的,我本身对打扮什么的没有太大兴趣。”

卢西亚一脸羡慕的说道:“哇,那可真是太幸运了,我之前也试过染这种颜色的头发,但染成白色要反复上色,对头发的损伤是很大的。”

“染发?可是你年纪看起来比我们还年轻啊,应该不用这么打扮吧?”

卢西亚略显骄傲的点了点头,“因为我其实是个演员,所以为了出演不同的角色经常要换不同的造型,我现在的头发虽然就是我天生的发色,但也是染出来的,毕竟原初的颜色早就被各种各样的颜色覆上了。”卢西亚捋了捋自己的头发,做出一副难堪的表情:“而且这样对头发损伤很大,必须经常保养,真是麻烦。”

莉贝听说后不自觉的把坐着的椅子往对方身上靠近:“原来你是演员吗?”

“是啊,只不过是那种二三线演员,在一个小时的电影出场最多最多5分钟的小角色。”提贝里乌斯继续揭着自己妹妹的老底:“不过好歹还是个角色,要不是有公司在后面运营,她这种没有资历的小演员还得从龙套做起呢。”

“哥哥,你能别在外人面前说这种话吗。(日语)”

“我可不能对着朋友撒谎啊,我的妹妹。(日语)”提贝里乌斯耸了耸肩:“不过算了,我本来也不是因为这个才坐在这里喝茶的。你和莉贝希奥小姐慢慢聊这些吧。凯撒里昂先生,我想和你谈一件事。”

尤里乌斯放下了从桌子上拿零食的手:“额...怎么了?”

“您知道今天早上的时候,在这不远处的公园里发生的枪击事件吗?据说虽然没伤到人但是和黑帮试图绑架行人有关...我记得门卫和我说过你今天早上向他问路问的就是那里吧,那你应该目睹了‘一个银发少年见义勇为击倒三个持枪分子’这件事咯?”

感到一丝不安,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值得掩盖的事吧。尤里乌斯如实说道:“是,那个人确实是我。”

“唉。那个人就是凯撒里昂先生吗?你真的‘真面冲了上去躲过匪徒射出的子弹并将它们击倒在地’吗?”卢西亚惊讶的问道。

问题问的越来越露骨了,尤里乌斯内心的不安也愈发强烈,不过...应该没什么问题吧。“这都传的乱七八糟了啊...我只是从背后偷袭了那三个黑社会而已。”

“但能够击倒三个持枪歹徒所需要的可不仅仅是勇气和偷袭这么简单,凯撒里昂先生,您学过武吧,是西式散打还是东方武术?”提贝里乌斯继续问道。

“我从小就爱看齐国的电影,不知不觉就学会了一些格斗技巧。”

提贝里乌斯听后咯咯的笑了起来,以为这是个玩笑,但这是事实并不是,从小尤里乌斯就热衷于看齐国的武打电影,在这个电影技术还并不发达的年代,东方的电影风格非常特殊,铿锵有力节奏明显的音乐配上演员浮夸的语气使得这更像一部戏剧,但打斗画面却非常精彩,尤其是后来有东宁的演员到埃律西昂发展,利用西方的拍摄手法拍摄的武打电影使得中国武术在罗马乃至欧洲都有了知名度。尤里乌斯就对这些电影中的打斗镜头极感兴趣,他的打斗动作很多就来自脑海中龙虎武师的战斗画面。

当然了,只靠看电影是没用的,尤里乌斯撒了个小谎。在10岁时他父亲目睹了自己儿子对功夫电影的热爱后,竟然教起了武术技巧。他从未提及自己为什么会这些,尤里乌斯只知道他父亲曾经在齐国松江地区附近生活过一段时间。14岁后由于爷爷去世,父亲得以正式回到家中长住,在那之后他就介绍给尤里乌斯一个老师,让她教授尤里乌斯一些技巧乃至监督他锻炼,虽然尤里乌斯一直不喜欢锻炼就是了。

在意识到对方没有说笑后,提贝里乌斯做出了一幅恼火的表情:“看电影学会了,真是可恶啊,要知道哪怕是那些武打演员都得日夜不停的训练才能上台表演,现在有人竟然说靠看他们的演出就学会了实战?不过你确实有实战的能力,这是不能改变的。”

“可能是因为我天赋异禀吧...所以想怎么样,不会是想让我表演打拳吧,我可不会表演性的格斗术哦?”

“那倒不是。”提贝里乌斯把头微微向前,轻声的说道:“我想试试和你切磋一下,或者通俗点说,我想试着和你打一架。”

这个展开倒是让尤里乌斯始料未及,比自己预想的结果似乎要好,但...也要更怪。“啊...为什么啊?你不会想说你一个贵家公子哥是个靠打拳为生的该溜子吧?”

“那自然不是,毕竟该溜子可没法受到专业的教育。”提贝里乌斯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从桌一旁的椅子上拿起一个黑色的腰带绑在腰上:“我从13岁起就在家里人的安排下拜师学习唐手,后来还从中国的师傅那学习过东方武术。只不过迄今为止都只是和其他唐手习练者在严格的规则下交过手。尤里乌斯,有没有兴趣,在不讲究任何武术比赛规则的情况下,和一个唐手三段切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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