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剑宗夺名分华山16(1 / 2)

人影急闪。

斗转之间,就见一条人影自正气堂大门飞了出去。

动手的是叶归来。

飞出去的自然是鲁连荣。

叶归来早已不满对方接二连三的找事,遂才借故发难,假振声威出口恶气。

他能忍到现在,绝不是脾气好,全因时机地点之故。倘若换到别处,别无外人,他绝计已教这活乌鸦,早早变成了死乌鸦。

其实一直以来,叶归来都感觉名门正派的身份,对自己是种枷锁。

他的性子被剑势养练的极其霸道,每有纷争,就恨不得一言不合拔剑相杀,绝不是逢人说理、言语缠争之辈。

只是身在名门,明面行事始终不能无所顾忌,免不了要一屈心意。

所以,他业已留手,未将“破限”境界的混元功彻底运发。

否则一掌之下必已教鲁连荣生机尽断,立毙当场。

鲁连荣身子着地才觉胸前一痛,背部被地面硬石磕碰的生疼,两相冲击下,顿时一口逆血直冲喉头,喷入当空,下落时又全都洒在了自己脸上、脖颈。

叶归来冷漠的声音又起。

“此事未完,师叔你巧言动摇鄙派掌门大位,又于鄙派总堂动武,视本派如无物,待家师出关必要去信莫师伯,问你今日之责。”

正气堂内所有人都变了脸色,震惊其威风之大,煞气之盛。

更没料到他下手如此果决。

堂堂一位衡山名宿,老牌武人,竟教其一掌击飞不说,还要问责到底。

嘴上叫着“师叔”,却全不留一点同盟情面,不念一点叔侄之谊。

华山子弟心惊之余,又觉痛快无比,此人之前在练武坪辱及恩师,又在正气堂连连找事,其心歹毒,如今正是一报还一报,好不快慰。

尤以令狐冲,只觉通体舒泰,什么火气都没了。

陆柏见此一幕,却颇觉有种杀机给猴看的警示,对方此举似乎明里暗里在点示自己。

就好像自己一旦有威胁到华山威严的言语、行为,也会遭此痛击一样。

鲁连荣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本因吐血发白的面色,陡然涨红。

心里又气又怒,只觉被一个小辈一掌打出门外,已将几十年的声名尽扫于地,受辱甚深。

再无颜面留下。

他满眼恨意、羞惭,以手掩面,无颜去看众人脸色,右足忽然重重一跺,头也不回奔向了下山方向。

即时便已不见影踪。

陆柏几人并未管他,见他一去皆自收回目光。

这颗棋子已发挥出了意料之外的作用。

叶归来步足重归主位,眸光淡淡扫视陆柏几人,道:“陆师伯、纪师叔同剑宗三位师叔来此所为何事,不妨直言?”

“想必如今华山大事小情,弟子还是能作主的。”

“自然自然。”

陆柏哈哈笑了一声道:“其实并非我寻尊师有事,乃你华山剑宗三位长辈日前求到嵩山,请左师兄出面主持公道。”

他话音一顿,朝嵩山方向一拱手,又道:“左师兄碍于同盟之谊,不好推辞,遂令我等几人前来做个见证。”

叶归来暗暗冷笑。

说得好听。

倘若没有我当日在嵩山显威,你们会这么着急?

恐怕也不是来此见证,而是直举五岳令旗强行胁迫了吧?

只是你们绝计想不到,即便没有我叶某人,还有个练成了【独孤九剑】的令狐冲。

叶归来淡淡道:“请问这三位剑宗师叔是求左师伯主持什么公道?陆师伯、纪师叔又欲见证什么?”

陆柏没出声,伸手向封不平三人一引,似说该你们正主说话了。

封不平道:“好说。华山一派原为剑、气二宗共掌,二十五年前我剑宗弟子被你气宗用卑鄙手段迫害,不得已离山而去。我等求到左盟主处,请来衡山、泰山、嵩山三派见证,便是要你气宗不得在独享华山派名号。”

叶归来双目一寒,他本以为这三人仍是来夺掌门之位,却未想到左冷禅此次提前发难,手段更毒、更狠,竟要直接夺取华山派名。

他一转念,便已略知对方之想,恐是心知有自己在,剑宗不可能夺取华山掌门之位,于是避而行之直接分裂华山派,重演剑、气之祸。

不。

这祸患甚至比剑气纷争更大。

如若教其得逞,其祸不止在于当代,更会留于后世。

倘若华山派今日连派名都保不住,分成二宗,日后两派弟子必如昔日剑气之争,为争谁为正统,谁得华山派名而厮杀不断。

华山弟子中心思机敏之辈,已觉出其害,心下震怖,各个按剑,只待叶归来一声招呼,立下杀手。

令狐冲却已按耐不住。

数日前被叶归来嘱咐不要信口开河言语失当,他今日说话一直没有太过明目张胆,可此时一听对方要夺华山派名,再也忍耐不住大声喝道:“放屁。”

“你们剑宗之人自踏魔道,当年既分胜败,还敢贼心不死?”

“来来来,让我令狐冲和你们较量较量,看看你剑宗邪路有何能耐?”

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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