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160(1 / 2)

范前在法庭上痛哭流涕,追悔莫及:“冤枉啊,冤枉啊,是村长指使俺干的呀!”

及溺呼船,悔之晚矣。范前被法警带出法庭,一种求生的本能促使他凄厉地嚎叫:“司法腐败呀,村长的表哥是白副区长,他被轻判了。”

由于村长和范前都不服一审判决,他们和他们的律师一致要求上诉,案件又进入了北安省高级人民法院进入二审。控辩双方激烈攻防,公诉方和双方律师角力。二审法院,经过缜密的审理,认为一审法院判决认定事实清楚,适用法律正确,应予维持。故驳回上诉,维持原判。依法报请最高人民法院核准死刑。

多行不义必自毙,范前犯下了弥天大罪,受到法律严惩,罪有应得。在家属会见上,范前痛哭流涕,追悔莫及。然而,他的小女儿不知道父亲即将伏法,天真地说:“爸爸再见!”

他的老婆一直在哭,范前说:“你还年轻,找个好男人改嫁了吧!”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女人心碎肠断。

范前的老母亲出现了,范前再也装不出“视死如归”的样子,他穿着囚服跪倒在母亲面前嚎啕大哭:“娘,我对不起你,我铸成了大错!”

老母亲老泪纵横:“儿哪,你放着正道不走,偏要往邪路上走,害了你自个儿,也害了这个家!”

范前:“娘,下辈子再报答您的养育之恩!”

范前和黑道分子罪有应得,伏法后他们的家属觉得丢脸而羞于收尸,最后由政法部门拉去火化。

这件刑事案件在吴河镇引起的影响是巨大的,在吴河镇党风廉政建设专题会上,郝书记做自我批评说:“柳沙河村基层党员干部发生了廉政塌方,这是我们镇党委在从严治党、党要管党执行力不够,监督不力的表现,作为镇党委主要负责人,我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村支书在检讨中说:“作为支部一把手,俺没管好支委,带好班子,俺有领导责任。”

村支书引咎辞职。

“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倚。”这次事件变成了庄春山的催票器,庄春山在同另一名候选人会计赵六的对垒中,毫无悬念地高票当选为柳沙河村新一届支书。那一刻,他没有感到成为柳沙河村掌舵人的风光,而是感到了沉甸甸的责任。他握着老支书的手,感受到了支书的期待。他看了看场内的党员,他接收的是信任的目光。庄春山啊,肩负柳沙河村两千多父老乡亲们的厚望,自己将如何担当?他们盼望过上更好的日子,他们希望有尊严地生活。

柳沙河村完成了一件大事,接下来庄春山个人,也将完成一件大事,他要和珍妮完婚了。大学生创业成功的典范、三十七岁的乡根集团董事长与三十二岁女董事大婚的消息,不胫而走,事件本身就具有新闻价值,吸引了山州电视台都市频道、《山州日报》《山州晚报》等媒体记者的关注,然而庄春山婚事从简,谢绝拍摄和采访,令媒体记者大失所望。

让人诧异的是他们的结婚典礼不是在山州五星级酒店举办的,而在柳沙河果园旁的农家乐举办的。这样原生态,又简约自然。

当载着新娘的花车从山州开出,经过庄春山修建的水泥路开进果园农家乐时,现场响起了欢呼声。庄春山仅邀上双方的亲朋好友,在果园的农家乐里简简单单地办了几桌酒席。没有盆花,没有空飘,没有司仪,不像喜宴,倒像朋友聚会。

当音箱里传出婚礼进行曲时,庄春山挽着珍妮的手走进临时搭建的结婚“礼堂”。晴空万里,阳光给果园镀上了金辉,祥云在蓝天下翩跹,为这场婚礼助兴。鞭炮声声,惊起了果枝上栖息的鸟儿,它们叽叽喳喳为这对郎才女貌的新人祝福;果儿累累,它们祝福这段长达十几年的爱情长跑终于修成正果。所有来宾,兴高采烈,喜气洋洋。柳沙河欢腾了,樱桃树含笑,葡萄树颔首,桂花树一脸灿烂,广玉兰轻盈地扭着秧歌,它们以自己特有的方式为主人祝福。庄春山与珍妮幸福地接受员工和亲朋好友的祝福。新娘一袭洁白的婚纱,楚楚动人。一张瓜子脸上汪着一双大眼睛,忽闪着;一双似蹙非蹙的柳叶眉,好似上弦月;一张樱桃小嘴,平添了几分妩媚。皮肤虽没以前白,但成熟、丰满的身体依然散发着青春气质。新郎帅气、成熟、稳重,身着鳄鱼牌西服,系一条红色领带,身材稍微发福、头发略微稀疏,眉毛浓黑、戴着一副金丝近视眼镜,风度翩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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