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151(1 / 2)

为首的头目,獐头鼠目,眼睛像刀子,腿翘在了桌上,一看就是一个狠角色,他恶狠狠地说:“你是明白人!”

庄春山:“我不明白,咱们素不相识,往日无仇,近日无冤,敢问我什么时候得罪过阁下?””

头目:“我就打开窗户说亮话,听说你要参加九里岗山茶场的竞标?”

庄春山说:“是的!”

头目:“你最好识相点,不要掺和这件事!”

庄春山不解地问:“为啥?”

头目:“别问为啥?你自己掂量吧!”

庄春山明白了,这些人是受人指使,阻止他参加竞标的。顿时,一股悲愤冲上头顶:“依法合规竞争,是法律赋予每个公民的权利,我为啥要退出?”

庄春山“不识时务”,让头目气极败坏,他努了一下嘴,几个喽啰拳打脚踢,把庄春山打倒在地,他的胳膊脱臼了,手掌骨折,浑身青一块,紫一块。

珍妮挡在庄春山面前,柔和的灯光照着她柔顺的头发,照着她睡衣领口上白皙的脖颈,她怒目而视,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模样,她要用柔弱的身躯为心爱的男人遮挡风雨,这一股豪气后来连她自己都惊讶怎么迸发出来的,这大概就是爱的力量使然吧。

被打后的庄春山像一根面条贴在地上,坚强的他眼睛喷出了火焰,却没有叫苦,也没有求饶。他在内心深处倒为自己的爱人感到自豪,他没有想到珍妮一个孕妇在坏人面前表现得如此勇敢,他更担忧珍妮:如果这些坏货推搡珍妮后果将是无法设想。

好在这帮坏人的人性还没有彻底的泯灭,也许是为珍妮的勇气所震慑,也许是男人不跟女斗,他们倒没有为难这个怀孕的女人。

为首的头目眼睛里的凶光渐渐地消退了,他对有些钦佩,说:“是条汉子!”

那边厢房,庄春山娘听到动静跌跌撞撞地赶过来,一看儿子倒在地上,拿起一把铁锹,发疯般冲向了这帮人:“狼心狗肺的东西,俺跟你们拼了。”却被他们一把抓住了铁锹,。年老体弱的老妇人在年轻力壮的暴徒面前当然没有反抗的力量,她气得老泪纵横,却也毫无办法。就在僵持中,突然,警笛声声,由远及近,这帮家伙惊慌失措,抱头鼠窜。原来是珍妮悄悄地报了警,给这伙坏人以巨大的震慑。

庄春山要挣扎着起来,却发觉自己像节肢动物一样,艰难地先坐起,却动不了,娘和珍妮要扶起他,却扶不动。

救护车来了,庄春山再次躺在吴河镇医院的病床上,脸肿得像馒头。他想:这场面够险的,以前从电视新闻上看到有些省份的某个地方,有人惨遭灭门,这不是危言耸听,而是活生生的现实。想起这些,他后怕不已。他的娘躺在骨科病房内,腿却骨折了,满面愤懑,人在家里中睡,货从天上降。她想不通,俺们一家人招谁惹人谁了遭此劫。大学生村官、青年创业能手全家被不明身份的人打了,很快传遍了吴河镇的旮旮旯旯,这消息极具新闻性和轰动效应,人们议论纷纷。

郝书记得知后十分震惊,朗朗乾坤,昭昭日月,在中央强调以法治国的大环境下,吴河镇的黑恶势力竟然如此猖獗。他拍案而起,指示镇政法书记会同派出所全力破案,给全镇人民一个交待,给庄春山一个明白。这是刑事案件,已经超出了吴河镇派出所的管辖权限,山州市民权区刑警中队接手案子,但是舆论压力让刑警喘不过气来。案子并不复杂,公安干警夜以继日开展侦破,很快抓住了两个小喽啰,可是这两个小喽啰嘴硬得很,也许是他们受到了威胁,也许是他们抱着侥幸,自以为老大会救他。任凭警察怎样问话如同吞了火炭——哑了口,让审讯人员感到了头疼。

办案人员明明知道他们是受人指使,动之以情,晓之以法,还是打不开他们的心扉。

案子陷入了僵局,线索断了,山穷水复疑无路,办案民警一次次地开会研讨案情,案情分析会上主办刑警老李用一根被烟熏黄的指头点着卷宗上的名字,一个一个地分析,不放过蛛丝马迹。在此期间,说情的打探情况的人也不断地登门,让这个本来非常明白的案件变得扑朔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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