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一场乌龙(1 / 2)

我的日记中这样写到:

自先沉稳,而后爱人。

我觉得不是因为爱而去爱,更不是因为缺少爱而去爱,爱是责任和理解,爱是相互扶持。爱情不该廉价如生命落魄时的救赎,它不该杯水车薪一样,爱情应成为通往生命新阶段的加油站,它是锦上添花。

人的一生始终是孤独的,所以一定会有两个人想要靠近。年轻时思考太少世态人情,冲动地去诠释爱情的终极奥义,等到了成家立业的年纪,又或多或少因为生活的压力、理想与现实的差距、欲望与能力的鸿沟而对自己所拥有的一切,没了当初的纯真的喜欢,开始厌倦,开始否定自己,否定过去的选择,说到底还是人性的白云苍狗,自己的变幻无常。熬到老了,无论是相濡以沫的白头偕老,还是磕磕绊绊的吵吵闹闹,看似到了画上大结局的时候,但命运总会让一个人先走,先走的人是带着遗憾走的,埋怨着这一生为什么这么短,以前的快乐或者别扭的日子都是那么美好,留下的那个人,又觉得自己生命是否有点太长了,自己又是从一个人走到了一个人,孤独在几十年的婚姻掩盖之下又席卷重来,多么希望能回到过去啊。

说这些,不过是因为这是被选择的人生,那自己选择的人生,就算自己选择不了,自己的前半生已经足够自己对后半生有所借鉴和参考了。思考,体会,感悟,伤痕和刀疤这些东西可不像小时候磕掉点皮外伤那样会自我修复了,印记刻在身上再无机会去磨平,难道还要把这些东西丢给另一个人吗?自己就承受这些不要牵连到所爱的人,等到拥有足够的底气去掌控未来的生命,再去追求爱情,这奢侈的东西。

人生如梦亦如幻,朝如晨露暮如霞。就算去做那世间漂浮着的一粒尘埃吧,它对于世界来说,也不够渺小。

我的日记是我做梦又自我清醒的地方,文字里我可以很恣意开怀,也可以清冽孤僻,想说又无处说的话,我都一一写在日记本里,然后抒怀很多。

第二天我用郑忆卿给的资料很圆满地向公司进行了修改的方案分析,得到了领导的很高评价,我打心里也很感谢郑忆卿,从微信上向他发去信息:事情已解决,谢谢。

我一直没有回应他的“有我在”,但是这句话一直留在我和他的对话框页面,看着很温暖。我承认自己很多时候很拧巴,尤其是感情方面,既不能明确地爱,又不表达直接地拒绝。

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各自忙碌着,我依旧披星戴月一头扎进工作里,也只有这样能感觉日子尚且存在着意义,就是机械地还房贷、上下班,然后回家坐在阳台上发呆。欧阳玉和青书都来看过我两次,每次来都说我又瘦了,欧阳玉阔绰地请我吃着高级餐厅,青书每次来带着琼姐亲手做的小菜和点心,平平常常的日子,两三好友,倒也如意。

欧阳玉有次问我:“就准备这么过下去了?不成家,单着?”

我:“不一定吧,这也没遇见合适的人呀!”

欧阳玉:“就你这一天天的宅着,跟个尼姑似的,哪能有合适的。不过说真的,我给你介绍一个怎么样?”

我:“相亲啊?拜托了大姐,我二十几岁的时候都没相过亲,这么老土,我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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