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我们要一辈子在一起77(2 / 2)

  妈妈有钱啊,就像她说的,有钱连孙子都能买得到,什么买不到?

  可钟粼一无所有,只剩下他了。

  大学那会儿,他与爸的矛盾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他也年少轻狂,吞过安眠药,试过割腕,想躲起来,让父亲着急,让父亲在乎他。

  说来很可笑很幼稚。

  他不懂父亲为什么这么讨厌他。后来,他想,讨厌也许并没有所谓的理由,而是日积月累的矛盾转移吧。

  他,不过是父母冲突的盾牌罢了。

  一个孩子长期得不到爱,得不到正向反馈,哪怕有钱,心里只会空虚与无措。

  好在遇到钟粼,是钟粼陪着他,一遍一遍地开导他,令他逐渐开朗起来。

  那些尘封在大学期间的小事在脑海里纷飞,随着思绪,不由分说地朝最清晰的画面呼啸而来。

  他永远忘不了,那夜发烧,吃了药还反反复复发高烧。他很难受,钟粼彻夜陪着他,不知从哪里学来的按摩手法,彻夜为他按摩,只为让他好受一点儿。

  他也忘不了,生日那天,他回家与父亲大吵一架。最后没人陪他过生日,是钟粼骑着车带他到处乱逛,在雨中肆意疯玩,叫他要自由。

  夜晚,两人爬上山,看流星。

  当时他问钟粼对流星许了什么愿望。

  流星划过,辰光闪烁。

  钟粼忽然单膝跪地,在漫天星辰的见证下,亲吻他的手指,希望他一辈子幸福快乐,对世界拳打脚踢,无所畏惧,无所顾忌。

  当时他没说话,只是夜风凛冽,吹得鼻尖冰凉,胸口似有一种异样的情愫与温柔舒卷着。

  那个吻,滚烫而难忘。

  往日里的种种酸涩、心寒与失望,在钟粼的三言两语中,似乎消融在夜风中。

  梁予序一把抱住钟粼,说:“我们要一辈子在一起。”

  回去的路上,钟粼胆怯怯地靠在梁予序身侧:“好可怕,会不会有歹徒,把我们杀了喂野狗?我死了以后一定要跟你合葬。”

  “怕,你还来爬山?”

  “我想来跟你野战的,谁知道这么纯爱。”

  梁予序嘴角上扬,猛地抱住钟粼:“那……试试?”

  “我开玩笑的……”说着,钟粼认怂,撒腿跑下山,亢奋的尖叫声随风飘荡,“谁先下山,谁是儿子,不对,说错了,谁就是father……”

  看着钟粼下山的模样,像极了在丛林到处乱窜的猴子,梁予序笑了,朝山里大喊:“钟粼,我捡到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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