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梦里梦外30(1 / 2)

  时间显示五点四十三分,林听在铃兰香中终于睡得踏实些了。

  清浅的呼吸拂过前胸,林听半个身子都趴在谷寓清身上,被子很厚,他睡得热乎乎的,脸上有些烫,软乎乎的贴在谷寓清颈窝,头发遮住了脸。

  谷寓清探了探林听的额头,林听睡得太热了,谷寓清总怕他要发烧。

  天已经亮了不少,北归的鸟雀停在院子里,啼鸣声藏在枝杈,唤醒初升的太阳。

  昨晚只拉了一层纱帘,此时屋里已经承接了天光,透过纱帘能瞧见亮的发白的天,一片云都没有,阳光倾泻的没有阻碍。

  兴许是太亮了,林听缩了缩,把自己整个裹进了被子里,谷寓清低了下头,只能看见一个发顶,凌乱的头发散在他的肩头,是熟悉的洗发水的味道。

  又过了一会儿,光线偏移,六点的闹钟准时响起,柔和的乐曲撞击人的神经,谷寓清手忙脚乱的把闹钟关闭,他翻了个身,圈着林听的腰,虽然胳膊已经麻了,但怀里很满,抱着很舒心。

  手机搁在手边,晨起的新闻点亮了呼吸灯,那灯光好像会催眠一样,谷寓清看着看着垂下了眼皮,倦意缓缓蔓延。

  街上已经有了早起上班的人,撒欢的狗在追逐狂吠,城市渐醒,谷寓清所住的楼并不临着街道,却能听见汽车繁忙的轰鸣。

  整座城市好像只有这一处安静,或许是这两天折腾的太过累人,谷寓清睡得很快,不见边际的黑暗将他包围。

  天又亮了几分,由白逐渐转变为瓦蓝,云贴在天穹碎成薄絮,林听觉得自己轻飘飘的,好像睡在云端。

  他做了一个梦,梦里是他熟悉的医院,窗户上焊着钢筋,将外面的景分割成了规整的几块,病房外也有一片花坛,花坛里的灯跟小区的很像,只是现在是白天,灯并没有亮。

  林听站在窗前,眼前像是蒙了一层雾,他知道楼下有花坛,却怎么都看不清楚,天很阴,厚重的乌云遮住了太阳,病房里亮着明晃晃的白炽灯,明明是白天,却总有一股可怖的气息环绕。

  房门是关着的,透过门上的小窗,可以看见来回的人影,倏然间门口一片嘈杂,林听回头看去,只见那小窗被人遮挡,下一秒把手转动,一个人走了进来。

  “怎么下床了?”来人拎着一个饭盒,看见床上没人,明显的愣了一下。

  林听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他迎着风,衣摆晃动,似乎要被吹散,他看着那人走过来,抬手碰了碰他的脖颈。

  “又渗血了,”那人皱了下眉,眼中满是担忧,“你去床上待着,我去给你叫医生。”

  说着他将林听扶上了病床,揭过被子盖在林听身上,接着又将床头摇了起来,方便林听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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