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劝败（2 / 2）

思忖之际，李茂德对卫慕信笑道：“大哥，这事我自有分寸。”

卫慕信也知道李茂德是一个有分寸、知进退的人，听完之后，一下放了心，向李茂德端起了眼前的酒杯。

载歌载舞声中，酒宴半夜而散，只是再也没有少女向李茂德伸手。

而就在李茂德酒足饭饱，回账休息之际，柯力克拣起一块牛粪在身上擦了擦，犬声渐熄之际，窜进了野利部落的牛群，看到一只正在喝奶的牛犊，他一下挤了过去——此时的他早已是又累又饿又喝，但艰苦的环境磨练了他，让他意志坚强，不改初心。

……

第二天一早，李茂德刚刚起来，卫慕信就走了进来，随后领着他直奔李保衡的帐篷——毕竟是在一域之内，卫慕信的兄弟卫慕宏又是宜禄县的县令，卫慕信对李保衡、宁晖是闻过其名的，如今正好借机拜访。

当两人到时，李保衡与宁晖正相坐而谈。而闻卫慕信前来，李保衡起身出账，道：“向闻卫慕兄孟尝之名，昨日不得亲近，今我与宁兄正想去拜访你呢，不意你却来了，真是失礼。”

“李将军客气了！这位是我拜弟李茂德。”

“李壮士真一表人才也！怪不得野利家的女儿会动心。”

……

寒暄了几句，落座后，宁晖笑道：“李壮士，在下想冒昧问一下，不知李壮士打算如何处置与破丑朱牢小统领之事？”

李茂德自然不会把搭破丑朱牢马匹的事情说出来，微微一笑，反问道：“不知大人有何高见？”

这样的态度倒是令宁晖满意，他微微一捋胡须，微笑道：“我不知李壮士武艺如何，但纵然李壮士武艺高强，但强龙不压地头蛇，为此等争风吃醋之事，陷自己于不测，我认为不是明智之际，李壮士以为如何？”

“哈哈，大人所言极是，回头我故意让着他就是。”李茂德笑道。

而在昨晚李茂德已经想好了，这事让是一定要让，但是在让破丑朱牢之前，一定要让破丑朱牢知道自己比不过他，如此他把握时机把条件提出来，这样破丑朱牢既得了面子，又可能得到女子，只要破丑朱牢脑袋里还有一根筋，李茂德认为他也会愿意的！

但如果破丑朱牢脑子里没有这根筋……李茂德觉得也应该一试，反正试了，即使不成，他也不会损失什么。

李保衡与宁晖此处前来是奉李茂贞之名与党项各部交好，以期下一步打通至甘州回鹘的商路，因此他们不愿意李茂德与党项人产生嫌隙，最起码他们在时不能产生，两人刚才正商议怎么劝说李茂德，不意李茂德如此知趣，李保衡禁不住“哈哈”笑道：“原来李兄弟是个明白人！不知李兄弟现在在哪里高就。”

他是个武人，与宁晖相比，说话就豪爽的多，也草莽的多。

李茂德是知道李保衡历史上的事迹的，在以后他虽杀了李彦鲁，替他义父李继徽报了仇，但也背叛了李茂贞，却又以邠宁二州降梁，也是个反复无常之人。

因此并不被他的热忱迷惑假笑道：“不过在乡下务农而已！”

“哦，兄弟可愿来我军中？”

“这个，我乃山野之人，却是闲散惯了，受不得那军中约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