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群星聚会15（2 / 2）

约有三分酒意的莫永胜端起两杯白酒走到林小慧身边，把一杯白酒递到她面前，用轻佻的话说：“姓林，长得有几分像《红楼梦》里的林黛玉，以后叫你林妹妹好了，今天相见，就算相识了，天下农牧是一家，我敬林妹妹一杯。”

林小慧见他很不庄重的样子，心里很是反感，但转念一想：大家初相识，又同在一栋楼工作、生活，以后难免抬头不见、低头见，很委婉地说：“对不起，我不喝白酒，并且以后请你不要叫我林妹妹。”

“女人天生半斤酒量，喝一杯嘛!让大家高兴高兴，增加点喝酒的气氛，并且你姓林，年龄肯定比我小，叫林妹妹，也没错呀！”莫永胜劝说中想把酒硬塞到林小慧手上。

内心非常反感的林小慧把酒挡回去说：“我不想当《红楼梦》中一生抱着药罐子的林妹妹，并且我真的不能喝白酒，要喝的话，我只有用香槟陪你喝。”

“就喝一杯，不喝就是看不起我。”莫永胜继续纠缠说。

“不是看不看得起的问题，我真的不能喝白酒，喝白酒我会醉的，对不起!”林小慧边解释边推辞。

“男人醉酒像冬瓜，女人醉酒一枝花，陪莫哥喝一杯。”莫永胜说着又把酒往林小慧手里塞来。

在旁边的黎云鸾有点看不下去了，她知道再这样纠缠下去吵起来就不好了，用帮着林小慧的话说：“女人不醉，男人没机会，我看小莫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林姑娘不要喝。”

林小慧见陈嫂在帮她说话，就说：“听到陈嫂说的话了吗？我就不喝白酒。”

“难得莫哥这样盛情相邀，今天又是初相识，你不喝一杯也得，小品一口也行呀！别扫人家的兴嘛。”有点酒意的蒙应书推波助澜地说。

面带怒色的林小慧说：“要喝你喝，反正我就是不喝白酒。”

莫永胜见林小慧很生气的样子，说话的声调变了，用色眯眯的眼睛看着林小慧说：“林妹妹给个面子，就喝一小口、一小口，好吗？”

林小慧见他这样看着自己，说话的声音虽然降了八度，但是话里有一股非常重的酸气，并且还参杂着调戏的味道，心里非常反感地说：“别再闹了，再闹下去，你我都下不了台，我说过要是同意我喝香槟，你喝白酒，我就陪你喝一杯，不同意找其他人喝去。”林小慧说着看了师兄一眼。

其实莫永胜走过去找林小慧喝酒时，胡志远就知道他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本想马上阻止的，但是想到今晚是畜牧兽医站当东，最主要的是农牧俩家大联欢，并且还有两个外来的朋友，想看看事态的发展再说，所以没有马上去阻止，当看到师妹向他使来的眼神后，知道是他该出手的时候了，他看着莫永胜用连打带敲的话说：“找女人喝酒，人家给面子还好，不给面子，自讨没趣，在众人面前自己多难堪，其实很多女人都不善于喝白酒，酒量也差，莫老弟要是不嫌弃的话，胡哥陪你喝两杯行吗？”

听胡志远这样说，站在林小慧身边的莫永胜一点面子真的没有了，进退两难的他知道林小慧是个棉里藏针、柔中带刚、非常有主见的姑娘，再纠缠下去，她也不会给他面子和他喝酒的，非常难堪的他只好借胡志远的话，顺势而下地说：“既然胡哥相邀，我就和胡哥喝两杯。”

看到莫永胜找林小慧喝酒碰到软钉子笑话的王兵，从林小慧坚决拒绝莫永胜邀请喝酒的言行中，知道林小慧是性情中人，但不是随波逐流的人，更是个非常有主见，并且很聪慧的姑娘，而且还从她向胡志远发出求助信号中看出，她和胡志远的师兄妹感情非同一般，笑着说：“这就对了嘛！找男人喝酒，才显示出一个男人的酒量来。”其实王兵知道在坐的所有人都喝不过胡志远，他说这话的主要目的是让刚出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接受一下教育也是好事。

大家正喝得热火朝天时，门被推开了，进来的是古桂明、李有国，古桂明见这场合大声地说：“胡兄你真不够意思，有这么多好朋友在这里吃香的喝辣的，也不叫我和李有国来凑个热闹。”

胡志远赶忙起身招呼：“对不起，今天晚上是农牧两家相聚，所以就没有通知你俩，别见怪，有机会我一定好好请你们喝一杯，请入坐。”

“不了，不了，我和李有国吃饱晚饭无事，出来散步，路过这听到你这人好多、好热闹，忍不住进来看看。”古桂明说着拉着李有国就要往外走。

王兵见状，就站起来连拉带拽地把他俩拖到自己身边坐了下来说：“别推辞了，入乡随俗吧!”

“李哥、古哥，既然来了就坐下来喝杯酒。”林小慧说着就拿碗筷和酒杯去了。

胡志远见状，心想：师妹真是个聪慧的姑娘，然后把入坐的古桂明、李有国介绍给大家认识。

陈顺祥正往古桂明、李有国杯里倒酒，蒙应书较真地说：“后来者罚三杯入席酒。”

“我们都喝那么多杯了，要喝六杯才行，六六大顺。”莫永胜附和。

古桂明非常爽快地说：“客随主便六杯就六杯。”

丁艳梅、徐永芳见状，悄声地问身边的刘霞：“后来两个人好像和胡哥关系很好，性格豪爽，到底是哪路人？”

“李有国在粮所、古桂明在工商所，胡志远和他俩是死党，好得就差穿一条裤子了。”刘老师小声地说。

“臭气相投，难怪性格那么豪爽。”盯着古桂明看的丁艳梅小声地说。

眼睛一直没离开李有国的徐永芳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正在喝酒的古桂明扫视了一下所有人，眼睛不由自主地在丁艳梅身上停了下来，丁艳梅见古桂明盯着她看，四目相对的瞬间，她羞涩地低下了头，不敢正视古桂明。

喝着酒的李有国看到徐永芳时，目光也不由自主地在她身上停下来了，徐永芳见状也害羞地低下了头，这一切都被善于观察的胡志远看得一清二楚。

刘霞始终是过来人，发现古桂明、李有国边喝酒边盯着丁、徐二人看，并且看到丁艳梅、徐永芳为了掩饰矜持中的窘态，把头勾得很低，为了使她俩从窘态中解脱出来的刘霞，端着香槟酒说：“我用香槟敬两位同行。”

窘态中丁艳梅、徐永芳听刘霞这样说，马上应声：“谢谢刘老师。”

喝干香槟的徐永芳小声问身边的黎云鸾：“街上的马车好找吗？多少钱一驾？明天早上我们想请两驾马车连人带行李送我们到各自的学校去。”

黎云鸾说：“明天早上临时去找，倒是也能找到，不过多费点时间，要是今晚去预约就好了，价格也会便宜些。”

胡志远听到黎云鸾、丁艳梅之间的谈话，结合刚才丁、徐二人的窘态，眉头一皱计上心来说：“家中有火，外面点灯，花那冤枉钱干嘛？只要你俩同意我的建议，去学校的事就包在我身上。”

胡志远这样说是有目的的，因为刚才他发现李、古两位好友看丁、徐二人的眼神是不同寻常的，目光停在她俩身上来回的扫视，因此很想给他们创造单独接触机会，看看最终的结果是华而不实还是因荷得藕。

“只要明天早上有不花钱的马车送到村小去，好的建议，一定同意。”丁艳梅很爽快地说。

胡志远说：“建议很简单，丁老师敬古哥一杯酒，徐老师敬李有国一杯酒，加深认识，不过前提是双方都要喝白酒。”

丁艳梅、徐永芳对视了一下，爽快地回答：“行！”

胡志远拍着手说：“好！现在我就大胆地安排一下，希望得到古桂明、李有国好友支持的同时，更希望丁、徐两位老师不反对，明天早上古桂明、李有国分别用你们单位的‘幸福’牌边三轮摩托车，古桂明送丁艳梅老师去云岭乡云山村小学，李有国送徐永芳老师到黄泥乡平顶村小学。”

胡志远、古桂明、李有国三人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在一起混的时间里，他们之间的每个眼神、肢体语言是非常感悟相通的，古桂明、李有国知道胡志远这样的安排是有意的，正是他俩求之不得的事，更理解胡志远的良苦用心。他俩爽快地回答：“只要两位老师愿意，一定相送。”

“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多个朋友多条路，就按胡哥说的办。”丁艳梅、徐永芳回答。

古桂明问：“明天早上几点来哪里接你们？”

“明天早上八点就到这里来接吧。”丁艳梅说。

“既然事情定了，就喝杯成交酒吧！”陈顺祥故意这样说。

徐永芳连连摆手说：“不喝了，不喝了，再喝就醉了。”

相送的事安排好后，胡志远就问：“王站长，听高区长说，为了欢迎今年分到上塘来工作的新同志，区里决定在9月6号下午搞欢迎仪式，晚餐后搞文艺晚会，要求七所八站、区中学、区小学每个单位最少出两个以上节目，你们是怎样安排的？”

王兵摇着头，摆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说：“昨天下午，杨书记亲口对我说这事了，今天早上安顿好两个新来的同志后，开了站务会，会上我征求了大家的意见，金彩香表明了不参与节目的事，莫永胜也来个一推了之，欧阳秋雨说还没想好，所以我这个英国皇家音乐学院走调系毕业的高材生，只能赶鸭子上架了，唱一首‘北国之春’凑个数，只能是奥运精神贵在参与了，不过还有个节目不知道怎么安排，你们是怎么安排的？”

“我的口琴独奏算一个，另一个节目昨天分别问站上所有的人了，他们都说还没想好。”胡志远说。

谁想到嘴快的欧阳秋雨马上说：“为了体现农牧一家亲，我和胡站来一首男女声二重唱，歌曲我都想好了，就唱加拿大民歌《红河谷》。”

大家听欧阳秋雨这样说，热烈地鼓掌说：“好！好！好！天下农牧是一家。”

唯独没有鼓掌的是林小慧，因为她内心深处想到的是，爱是自私的，她是最有资格和师兄唱男女二重唱的，她看了师兄一眼好担心师兄表态可以的话就麻烦了，不过还好，师兄读懂了从她眼里传出来的信息，没有同意欧阳秋雨提出的建议，林小慧从胡志远沉默中得到想要的结果后，就说：“我们站的第二个节目是我和师兄对唱天仙配中的唱段《夫妻双双把家还》”

听林小慧这样说，胡志远读懂了师妹心里的想法，打圆场地说：“刚才我搞忘了，今天早上林师妹和我说过这事，对不起了欧阳小妹，有机会我一定和你配合男女声对唱。”

欧阳秋雨知道在这样事上，自己碰到软钉子了，一脸不高兴地说：“也只能下次了。”

略带醉意的蒙应书端起酒相邀莫永胜，斜着眼睛看着他，用挑逗的话说：“你家是街上的，十号是中秋节，你不邀请大家去你家过节？尽一下地主之宜，我俩来一杯成交酒。”

莫永胜知道自己的痛处又被踩了，也不回答行与不行，脸上露出一丝不快、十分难为情中夹杂着几分虚伪，一言不发地端起酒和蒙应书碰杯，就把酒喝干了。

蒙应书见刚才还很清醒、话很多而且非常活跃的莫永胜怎么喝完和他的撞杯酒后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勾着头，装着醉酒的样子，摇着手说：“我醉了，醉了，醉酒不谈正事，不谈正事。”

蒙应书说：“我是逗你玩的，你不用慌，你就是大胆真诚地相邀，大家也不一定去的，也用不着装醉，并且中秋节我是一定要回家的。”

莫永胜知道蒙应书又在揭他的短，装出很醉的样子，勾着头、摆着手，故意卷着舌头说：“不谈正事、不谈正事......”

林小慧见莫永胜的样子，知道他是在装疯卖傻，其他人呢酒兴正浓，还在推杯换盏地喝，小声问胡志远：“师兄你们还要喝好久？”

“我还和王站商量点事！”胡志远说。

“那好吧，一下我过来收拾。”林小慧小声地说着就起身离开了。

林小慧刚起身，所有的女同胞都是跟着站起来说：“我们吃好喝好了，男士们慢慢吃。”

走出来的欧阳秋雨见胡志远门是开着的就说：“到胡志远那去放录音机听歌去。”

欧阳秋雨像来到自己家一样，打开抽屉，找来一盒邓丽君的原声磁带放了起来，大家一边随着歌声唱了起来，不一会莫永胜、蒙应书也跟着进来了。

欧阳秋雨问：“怎么不喝了。”

莫永胜说：“酒要喝、歌要听，舞要跳，这才叫会生活。”

欧阳秋雨问：“刚才你不是醉了？”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莫永胜说着就往抽屉里找磁带说：“找盒舞曲来放，在这美好开心的晚上，大家跳跳舞。”

“你不是醉酒了，还能跳舞？”欧阳秋雨反讥。

“跳舞是可以解酒的。”莫永胜诡辩。

“我看你是酒不醉人人自醉，想搂着姑娘跳舞醒酒才快。”有点醉意的蒙应书说。

“知我者，蒙应书也，有机会哥带你去找大姑娘跳舞。”说着就把一盒慢四步的舞曲磁带插到录音机里放了起来。

在优美动听的舞曲中，莫永胜走到林小慧跟前，弯下腰对林小慧作了邀请跳舞的手式说：“林妹妹，能陪哥跳一曲吗？”

林小慧虽然和莫永胜刚相识，但是从今晚喝酒到敬酒，整个过程中，林小慧对他了解了一些，在她内心深处对他是非常反感的，只是大家初相识，不想说出来，心想，即使要跳舞，也只能和师兄跳，冷冷地说：“不会跳。”

“我可以教呀！”莫永胜缠着说。

“对不起，现在没心情学。”林小慧用让他死心的话回绝。

莫永胜见邀请林小慧不成，走到丁艳梅跟前用同样的方法邀请丁艳梅跳舞，丁艳梅虽然不了解莫永胜，但是从刚才他敬林小慧酒的德性中，对他有了一定的认识，回答更干脆：“不会跳，也不想学。”

就在莫永胜邀请林小慧、丁艳梅跳舞遭到拒绝的同时候，蒙应书也正在邀请欧阳秋雨跳舞，也被欧阳秋雨拒绝了，欧阳秋雨说：“不会跳，也不想学，只想听歌。”说着就把磁带换成邓丽君的磁带了。

大家就跟着磁带一起大声唱起《月亮代表我的心》......

女同胞们离开后，胡志远对王兵说：“你还记得在河边寨培训后，有两个姑娘强烈要求我们两家尽快到她们那里去实地考察的事吗？现在人员到齐了，你最近打算怎样安排？”

王兵说：“秋收马上就要开始了，先到各组核实一下几个杂交水稻品种的长势、提前有计划地安排好秋种，统筹好明年杂交水稻的种植面积，做好实用技术的培训等等方面的工作，根据站上每个人掌握的技术特长，进行有计划的分工，你们呢？”

胡志远说：“现在人多了，我想首先还是要进行实地考察，通过实地考察首先选择在很适宜养殖、群众基础好、自然条件相对好的地方发展畜牧养殖业，如有可能，我想通过实地考察选择一个既适合畜牧养殖又符合农业种植业发展的地方发展农牧立体化产业示范点，因此，我想在近期去各片区进行实地考察，不知你这边能不能安排人员和我们一起下去？”

王兵说：“这想法好，没经过实地考察，盲目去发展是不行的，我这边虽然忙，但是为了全区农牧业的整体推进和发展，有时间我就和你们去，要是我忙不开，我一定安排一个人和你们一起下去，我想还是安排新来的同志去，锻炼一下他们，让他们熟悉一下上塘的基本环境，这两个新来的同志，你看哪个同志去比较合适？”

胡志远说：“我怎么好选择呢？你的兵你安排哪个就哪个？”

王兵想了一下说：“如果没特殊情况，就暂定欧阳秋雨，让她去锻炼锻炼。”

“好，就这么定。”胡志远说。

略带酒意的王兵见女的只有金彩香还在，把酒倒上说：“酒品如人品，成什么体统，喝酒就喝酒，女人就算了，哪有男人不声不响开小差的，小黄你去把所有人叫来，万事有始有终，团圆一杯，圆圆满满。”

除刘霞、黎云鸾外，大家都回来了，胡志远说：“根据王站的提议，团圆一杯就结束！不过我在这里真诚地相邀，中秋节要是区头没有安排的话，我来安排，希望没回家的朋友们到时来捧个人场，大家在一起才有过节的气氛。”

王兵知道胡志远说这话的目的是想气气莫永胜，不过他听出胡志远是从内心发出来的真诚相邀，端起酒大声说：“团圆一杯就结束，同时我也非常感谢胡老弟中秋佳节的真诚盛情相邀，不过我在此表明，我是非常遗憾地不能参加中秋节盛宴了，我要带你们未来的嫂子去我家。”

坐在莫永胜旁边的蒙应书小声地说：“要是刚才你也这样爽快地相邀大家中秋节到你家作客多好、多有面子。”

莫永胜听蒙应书这样说，脸色马上十分难看起来，青一块、紫一块的，死要面子小声地说：“我就是真诚相邀，也不会有人去的。”

蒙应书知道他是鸭子死了——嘴壳硬，嘿嘿地笑了几声就不再说话了。

欧阳秋雨马上表态：“我贪吃，我不回去，不过不知道中秋节晚上，胡哥用什么好吃的招待大家？”

胡志远说：“菜暂时保密，我想中秋之夜，带着月饼、葵花、花生、板栗、米酒、饮料等到‘风雨桥’上去赏月，在那里尽情开心地笑、唱、跳、吟……一起举杯邀明月，共度中秋佳节，大家说好不好？”

大家一致说：“好，就这么决定了，把酒端起来，干杯！干杯！”

大家陆续散去，就剩下胡志远和林小慧在收拾残局，林小慧说：“你没醉吧？要是醉了你就回去休息，我自己收拾。”

“哈哈哈！”胡志远大笑地说：“你看我像喝醉的人吗？世人皆醉我独醒。”

林小慧已经听习惯胡志远爽朗、豪放的笑声了，她知道胡志远根本没醉，边收拾边说：“你把锅碗端回去，我把这里打扫干净就过来洗。”

胡志远说：“不用，我自己洗，你打扫好后就回去休息吧。”

“你都操劳一天了，很辛苦的，还是我来洗吧！”林小慧说。

“那就有劳师妹了，不过话又说回来，做饭做菜我不厌，洗碗我还真的不乐意，要是以后能找到一个爱洗碗的姑娘就好了。”胡志远说。

“我知道好多男人都不愿洗碗，不过只要有现成的饭吃，天天洗碗我倒是很乐意的。”林小慧很会意地说。

“那好呀！以后我就负责做饭做菜，你就负责洗碗。”胡志远顺势而说。

“洗碗对我来说，不是什么大事，不过师兄你做的饭菜太好吃了，我担心吃时间长了，长胖变丑了怎么办呀！”林小慧笑了笑说。

“人不是因为美丽才可爱，而是因为可爱才美丽。”胡志远说。

林小慧说：“爱美是女人的天性，我不想因口福而变丑。”

“你放心好了，只要你愿意和我一起搭伙，我会根据身体的营养需要，合理安排日粮的，保你青春美丽永驻，即使随着时间的流逝变老了，在我眼里也是美丽的。”胡志远一语双关地说。

林小慧听出师兄这是有意在试探她，不过她听师兄这样说，心里既甜蜜又惊恐，甜蜜的是她和师兄心里都深深地爱着对方，惊恐的是她和吴兴义的事还没有了断，所以她现在还不能敞开胸怀去拥抱师兄的爱，她担心要是把师兄的爱拥抱了，可能最终的结果是再次给师兄造成二次情感上的伤害，故作镇静，假装生气地说：“又拿人当猪养了，不说这些了，把东西搬到你那里去，我来洗。”

林小慧边洗碗边说：“师兄我发现你挺会关心人成全人的。”

胡志远知道林小慧在说他安排古桂明、李有国送丁、徐两位老师去村小的事，故意说：“是吗？我没发现，说具体一点。”

林小慧说：“别装疯卖傻了，今天晚上你和二位老师是初相识，根本就不了解人家，就私下安排人相送，你虽然是好心，也有成人之美之意，但是万一两位老师不按受你的安排，你不是很尴尬，你也太会关心人了？”

胡志远吐了口烟，笑了笑说：“你那么聪明，你没发现他们相视时的那种感觉，简直是暗送秋波、以目传情，我才这样安排，让他们有更多单独接触的机会，何况我两个好朋友正是神皇庙的旗杆——光棍一条，成人之美嘛。”

“诡辩，我观察可没你仔细，按你这样说，我发现欧阳秋雨约你和她一起唱歌时看你的眼神也不一样哩！”林小慧说。

胡志远说：“根本就没有这样的事，别乱说，让人家听到了不好。”

“但愿如此，没有就好。”林小慧洗好碗站起来说。

胡志远见她要走的样子，说了一句：“辛苦了师妹，回去休息吧，不过在我心里深处永远藏着‘因荷而得藕，有杏不需梅’这句话。”

林小慧知道‘因荷而得藕，有杏不需梅’是一副谐音对联，更知道这副对联里暗藏着很深的意思，只不过她装着糊涂，没把暗藏的意思说出来，只是笑着说：“我不懂什么梅呀杏呀的。”

走到门口的欧阳秋雨刚好听到胡志远正在说：“因荷而得藕，有杏不需梅”这句话，走进屋就大声问：“什么‘因荷而得藕，有杏不需梅’。”

胡志远说：“这是一副对联，不值得大惊小怪的，怎么还不休息，时间不早了。”

欧阳秋雨说：“鸠占鹊巢了，只好来和林姑娘挤一晚了。”

躺在床上的欧阳秋雨侧过身面对着林小慧有点不相信地问：“胡哥真是你师兄？你们在工作之前认识吗？”

林小慧听欧阳秋雨这一问，心想不能把她和师兄分配前的美丽邂逅告诉她，这是她和师兄之间的秘密，但也要让她略知一点，那就是她和师兄的关系是非常好的，就说：“当然是呀！他离校，我进校，来上塘之前没认识，不过我们学校无论是哪届毕业的，校友感情是非常深的。”

欧阳秋雨点了点头说：“这我相信，从今晚的饭局上，我已经看出来了。唉！问你个事？你参加蒙应书他们拢在一起开伙的‘青年之家’吗？”

“他们邀请过我，但是我习惯个人生活了，想先自己开伙一段时间来看，要是‘青年之家’办得好的话，我也加入进来。”林小慧敷衍地说。

“哪像你命好，有师兄罩着你，他又会做吃的，要是我也有这样一个师兄，我才不加入‘青年之家’，不过开始我也不想参加的，来你这之前莫永胜到我那反复游说，大家都是年青人，又是同事，我不好直接拒绝，才参加的，但是我想参加一段时间来看，不如意就退出，然后来和你或者你师兄一起开伙。”欧阳秋雨说。

林小慧说：“这办法好，马上停电了，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