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一等兵的自我救赎(2 / 2)

他们绝对不会知道为了这几秒钟的帅气出场,你做了多少准备工作。在传送前,你必须识破在场的变异丧尸,把不确定因素变成可控,把搜救难度降低到普通幸存者也能够应对的一个场面。为此,你透视了全场,查看了教堂旁边的几栋建筑,发现只有两栋建筑内有生命迹象,其中一男一女两个幸存者正好躲在教堂里面。升旗台这一小片空地视野极好,相信他们听到你们的动静会主动过来交谈。你就像一个伟大的慈父爱惜自己的孩儿,唯恐他们受到伤害,又怕他们得不到锻炼。

一等兵露出苦笑提醒道:“看来我们天团有很多粉丝啊,我已经感受它们身上的热情了。外围坚固的铁栏杆应该可以给我们争取到2到3分钟的时间,大家争取给我额外三分钟的时间。”

一等兵说完话转身冲向教堂,一个漂亮的破窗踢技,双手交叉护住脸部,玻璃碎片星星点点伴随他的身旁,高达三米落差正好利用前空翻卸去冲撞力,然后脚尖落地人像滚地葫芦一样手脚并用稳稳落地。

一个神父模样的中年人在胸前画着十字架说道:“天父在上,看上去似乎是官方的救援到了,刚才我还有些不确定,现在我应该能够放心了。”

神父不远处,一个女性白领模样的职业裙西装女目露胆怯问道:“你们真的是国民救援队的成员吗?我看外面那几个人好古怪,更像是某个私人组织的成员吧?”

一等兵感觉到白领女的不信任,下意识说道:“啊,那都是装神弄鬼的组织,他们虽然疯癫却真正欢迎幸存者加入……不,…不…”

他的心头猛然一痛,将头埋在衣领里面,陷入了思想斗争:“为什么,为什么?我总要用不信任的语气和悲观的态度去看待伙伴?为什么?为什么我就不能尝试一下全新的角度?哪怕这一次尝试失败了也没关系!所以我到底在害怕什么?我已经成为了一名优秀的国民救援队成员,我很优秀啊!”

神父轻轻拍打着一等兵的肩膀,慈祥道:“孩子,看来你需要帮助,跟随我主,神会宽恕你的,我们都是最罪人…”

一等兵嘴角弯起一抹弧度笑道:“我为刚才的话道歉,我的朋友才不是什么奇怪的组织,他们是圣教,他们是圣灵在世间的救世主!你们没看到吧,刚才我们可是传送过来的,才不是翻着围栏然后站到那个位置故意耍帅。”说完这句话,一等兵的内心有某种东西正在变化,说完这些话他感觉好多了,就像是曾经束缚着心灵的虫茧被破开,他完成了一次勇敢的探索。

“传送?疯了,你疯了吧?”

神父一脸见鬼的表情,白领女也后退几步。

这才是正常人的反应啊!听到超乎理解的东西,大家都是先入为主选择不信任。一等兵心想果然如此,谁他娘会相信传送那种东西啊,大家都是唯物主义,眼见为实,就算相信丧尸会变异也不相信法术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根本就不是他性格悲观好不好?等等,好像抓到了什么线索,口中喃喃道:“变异?法术?变异和法术?”

神父硬着头皮保持慈悲的面容,手握划着十字圣徽上前说道:“我的孩子,我们都是罪人,但是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呢?天父无处不在,但他绝对没有自诩过是圣教,他会原谅我们的狂妄。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让我们一起来面对它,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可以吗?”

一等兵整个人气质一变,露出森白而自信的牙齿:“你说得对,我们都是罪人。但我犯下的罪孽更加深重,我曾经因为胆怯和懦弱,害死所有的队友,我永远也无法原谅自己。但这一次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们并非掌握法术,我们只是从变异丧尸身上汲取了力量,这样一切就说的通了,我们能够利用那种神奇的力量拯救大家!请相信我!相信我!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跟我走!”

他拉起神父和白领女,巨大的力道根本不给后者挣脱的机会。

哐当,一根棍子砸破玻璃,外面传来了墨镜的怒吼:“一等兵,干屁啊,已经7分钟了,我撑不住了。”

你们背靠教堂侧边,铁栅栏形成一个布袋口的战术地形,随着天空下视野拉进,你用帝恩艾斯之手的力量定住主入口的尸潮,这次被你们吸引过来的尸潮足有上千头,黑压压堵满街区的十字路口,好在能够与你们正门交锋的丧尸仅有六十只的限制,这也是教堂外围的空间上限。你负责的主入口每一批都有五十头左右,这并非你的极限,所以你做好了余力应对任何可能的突发状态。

左右两侧可供单人出入的铁栅栏由你的队友负责,丧尸沿着你设计的路线从两边涌入,黄毛和墨镜守一个入口,大块口单人负责一个入口。一开始队友还能够利用长柄武器的优势捅死前来的丧尸,不断锻炼搏杀战斗经验,随着尸体积累成山,那些渴望生者血肉的丧尸开始越过同伴的尸体,翻越围铁栏杆,铁栏杆发出刺耳的金属疲劳声,像一头金属巨兽在城市哀嚎中死去,你所掌控的局面也在失控边缘逐渐崩坏。

“大块头,回来!保持冷静,听我指挥,我们必须退到后方,不能被丧尸群包围了。”黄毛迅速扫了一眼周围的情况,哪怕知晓紧急关头你会出手救下他们,但实战的紧张程度还是让人双腿打颤。

你可见过丧尸多的像流水一样堆起尸山,然后从高处倾斜下来?你可见过无数张狰狞的血口张开,像是雏鸟索求食物那样给你带来震撼?你可见识过丧尸像蝗虫一样,所过之处片甲不留,钢筋水泥都给你摧毁?

黄毛浴血奋战,且战且退,威风凛凛的披风早已染上湿漉漉的暗红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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