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的秘密(2 / 2)

“一定是什么?”夏花问道。

他马上吃惊的看着女孩:“怎么,没有人和你说过引力吗?”

“没有,”

年轻的男人遗憾的耸耸肩:“那可有点遗憾啊,引力能解释很多问题。”

夏花立马站了起来:“那什么是引力?”她急切的看着男人。:“告诉我呗!”男人神秘的向她眨眨眼睛:“进屋过完生日,我马上告诉你怎么样?”

这个年轻的白衣男人就是夏振国,夏花后来的继父。也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信赖的人,夏花整个童年的偶像。他们骨子里都有种想要打破已有世界规则的冲动。夏花带给了他很多欢乐,而他也让女孩拥有了一个温暖的臂弯,教给她很多神奇的知识。他们两个曾经花一个暑待在在屋子里,用一款简陋的WINDOWS系统API,制作出了一个游戏程序。虽然那只是个看起来粗糙的【下落三消】游戏。但那种成就和满足感足足让女孩兴奋了整整一个夏天。夏花天生超凡的理解力和强烈的求知欲望让自己很快成为了一个着迷于电脑知识的学生,夏振国则用父亲的爱,一直细心呵护着她的这份执着。

十五年后,夏花从斯坦福大学的生命科学专业毕业,义无反顾的回国加入了父亲创办的《创世科技》研究基地。也成为了一名人工智能领域的工程师。从此,父女两人在这里开启了一段夏花从未想象过的新旅程。

此刻,当夏花再次踏入到这熟悉的实验室时,她感到自己沉静在一种虚幻的状态中。一个人缄默的站在这熟悉的实验室中央。突然意识到她的父亲已经永远离开这里了。原本她一直生活在一个平静,祥和的世界里。但现在非常突然的,这一切都感觉不到了。在过去短短的三个小时里她的世界被彻底撕碎,变成了模糊的一片。当吴欣的那通电话打给她时,已经是北京时间早上10点钟了。

“赶快回创世来,你父亲被人谋杀了”。

虽然只是这简短的一句话,却让她感到彻骨的寒冷。此时,虽然她已经返回了这个家,但这里对她来说还算是个家吗?这间研究所,她的世界一直牢牢与她的父亲绑定,那个曾经对她的生活施了魔法的男人,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深呼吸,她告诉自己,但她实在没办法控制自己冷静下来。那些问题在她脑中不停的旋转着越来越快。是谁杀了她的父亲?为什么要这样做?这个从滨海来的所谓“专家”究竟是谁?他刚才那么笃定的说过,这里有父亲被谋杀的相关证据。会是什么证据?我们在这里的研究是绝对保密,没有人知道的!

“夏博士,这里除了些花草,什么设备都没有啊?”吴欣脸上浮现出吃惊的表情,他的声音打断了女孩的思索。

“那是因为我们正站在实验设备的上方。”

夏花边说边向那间玻璃房的方向走去。此时她意识到自己将要解开父亲最伟大成就的面纱了,可惜的是他不在现场。这和她心目中应该有的场景大相径庭。夏花曾经幻想过她的父亲会召集全研究所的顶级科学家们汇聚在这里,再将这一重大科研成果现展现在他们面前,看着他们满怀惊叹的表情。然后他会喜笑颜开并充满自豪的开始向他们解释,整个项目是如何从夏花提出的一个大胆设想开始的,这个想法如何帮助他将不可能的事变为了现实…..他的女儿已经是这一重大成果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了。夏花感到如鲠在喉。本来父亲和我约定好了要共享这一美妙时刻的。但现在这里只有她孤身一人。没有同事。没有开心的笑脸。只有一个莫名其妙的历史学者,再加上这个

吴欣。

自从她来到研究所,夏花就对吴欣这个男人没什么好感。

虽然她确实敬佩他超凡的学士和能力,但那冷若冰霜的言谈举止总让他看起来缺乏人性。吴欣追寻科学是因为其毫无瑕疵的严谨逻辑,但父亲追寻科技是为了见证人类精神上的奇迹。但最奇怪的是,这两个截然不同的男人之间竟然有一种不言而喻的相互敬畏。有些人曾解释说这叫天才间的惺惺相惜。

但现在一位天才消失了,夏花心中默念着,我父亲。。。他已经死了。

此时,夏花用刚刚那张卡片,在玻璃房旁边悬挂着的感应器上熟练的扫过,推开玻璃门走了进去。吴欣和阿树也跟着她进入到房内。阿树觉得自己像是进入了某个封闭的种植基地。他们正前方,几步远的地方并排有三张长条铁桌,每个上面都整齐的摆满了一盆盆绿色的植物。上方的屋顶架设了多台LED植物生长灯,淡紫色的光芒充斥在整个空间内。四周的各个角落里,几台风扇正发出嗡嗡的声音。在这沉默的空间内回荡。

“这是葛芋花它是生长在澳大利亚的一种奇异植物”夏花更像是在自言自语,“爸爸说这花像我无论外界环境如何,它的温度都保持恒定,能自我发光发热。过去我们总是一起浇灌它们,看着它们成长。”

夏花那原本憔悴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一抹笑容,她走到那植物近前,抚摸了一下其中一朵金黄色的小花。然后猛的转过身去,用手擦了擦自己的脸颊。沉默了片刻后,长出了一口,然后再次转过身,快速走到了房间尽头,一个悬挂在墙壁上,造型怪异的设备前。

接着,她凑到近前,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右眼对准了一个突出透镜。几秒种后,她按动了设备地下的一颗红色按钮。一瞬间机器被激活了,发出嗡嗡的响声。紧接着一束光线上下摆动着,像一台打印机一样开始扫描她的眼球。

“这是视网膜扫描。万无一失的安全系统。只授权给两只视网膜图案通过权。我的和我父亲的。”

听到这句话,阿树像是被一道闪电击中了般,本能的向后倒退了两步,眼光无意识四下游移。

可几秒钟后,他的目光突然,凝聚向那个扫描器下方的白色地板上,他注意到了几滴微小的深红色。那是已经风干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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