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号公寓（2 / 2）
突然，一个奇怪的念头在阿树脑中闪过，——整个住宅都是空荡荡的，“剩下的人呢？”阿树脱口而出。没有任何相关调查活动或人员的介入，让他很难理解自己正要进入一个谋杀案的现场。
“哦小区的其他人现在应该都在研究所里。”吴欣显然还没意识到他的意思。
“我是说警察呢？调查组呢？”阿树进一步澄清他的意思：“他们是已经离开了吗？”
此刻，吴欣正准备将眼睛对向一个视网膜扫描仪器，听到这句话他立刻停顿了下来，转头看向阿树“警察？”阿树的眼光也正直直的与他相对。“对啊，警察您让我来确认凶杀案，肯定也已经通知警方介入了吧。”
听到他的疑问，吴欣迟疑了一下，然后缓缓转过身，眼神坚定的说道
“其实，我一直都没有通知他们呢。”
“啊！”听到吴欣的话，阿树一脸吃惊的盯着对方
此时，他的眼神变得有一点散乱，阿树感到了他犹豫不定的情绪。：“这里的情况有点复杂，陈教授，”
他停顿了一下，转过身子看向阿树
“不过，肯定还有其他人知道这件事吧！”阿树追问道。
“当然，博士的女儿夏花小姐，昨晚我已经将博士被人谋杀的噩耗通知她了，现在应该就在赶来的路上了。”
“但这是一起谋杀案，您不通知警方。”
“警方的正规调查会牵扯到进入房间进行取证，但这里存放着许多博士重要的研究成果，因此，我觉得在没有他本人或亲人同意的情况下我还不能通知警方，你明白吗！”吴欣用坚定的声音说道。他转过身将眼睛重新对准在那扫描器上。
当实验室的门被缓缓推开时，一股彻骨的冷空气向阿树扑来，他感觉自己像进入了外星人的宇宙飞船里。阿树面前的一个操作平台被白色的浓雾包裹着，同时在烟雾中能隐约看到房间里陈列的各种设备和指示灯发出的光亮。
“这是什么？”阿树看着四周的白雾，愣愣的问道。
“氟利昂冷却剂”最新的冷却系统，吴欣回复到：“我冷却了整个实验室，保存博士的尸体用。”
阿树不再多说什么，只是裹紧了自己身上那件单薄的夹克迈步走进了这寒冷的环境。自从来到这里的所在所遇，早已大大超出了他的想象，他感到自己像是身处在某个惊险刺激的科幻小说里，而接下去还有什么突发状况，恐怕也只有上天知道了。
寻迹
此时，那具椅子上的尸体慢慢浮现在阿树和吴欣面前，那令人惊恐的画面让阿树一时无法直视。
夏振国博士被绑在操作台旁的一把黑色转椅上，他的皮肤呈现出一种淡紫色。头整个低垂到胸口位置，面容被散乱而浓密长发完全遮盖住了，上面还粘附着些许灰尘和白霜。但在那浓密的发丝间，阿树隐约能看到博士的脸上似乎隐藏着什么东西。可就在他想要撩开头发查看时，突然从身后传来吴欣的声音
：“教授您看，这就是博士当时想要发送给你的信息。”不知什么时候，吴欣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眼睛紧紧盯着他。同时将一个手机递给了阿树。
阿树顿时从刚刚的恐怖画面中回过神来，他急忙转过身，将目光落到了那个手机屏幕上。
“2-5，5-1，2-3，5-1，7-5。精彩的开局，尽快解开秘密！”
虽然阿树已经在家中确认过这条信息，但此时，看着它出现在一台残破带血的手机上，出现在一具尸体的旁边，却有另外一种难易言表的压迫性真实感。
博士在最后的关头，为什么会选择留下这样一条信息呢？，阿树从吴欣手中接过手机，盯着屏幕陷入了沉思。
：“精彩的开局，尽快解开秘密。。秘密？！”
突然。阿树将目光锁定在了，数字后面的那行文字上。这些看似毫无关联的文字，似乎让他意识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想到这，阿树急忙凑到了夏振国博士的尸体近前，左右调整姿势像是在寻找着什么，\t但与此同时，他也清晰的看到了博士那大面积脱落的表皮下，呈现出的紫褐色尸斑，在这强烈的视觉刺激下，阿树突然联想到了，这信息中可能暗含着的一个恐怖计划，一个历史上最臭名昭著的残忍实验。他的心脏剧烈的跳动起来。
“陈教授，”阿树没有听到吴欣的声音，他已经完全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他自己的内心世界，在这个世界中历史，谜团，事实虚妄交织在一起，一时间，眼前浮现出许多恐怖的史料画面：被电击的实验对象，服用大量迷幻剂的普通平民，被虐待的儿童。此刻阿树甚至感觉自己能幻听到，那些沉睡在历史中惨绝人寰的嘶喊声。
“陈教授！”吴欣再次提高了音量，“您有什么发现吗？”他渴望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急切的询问道。
阿树没有马上回应吴欣，眼中却开始充满疑惑的死死盯着带在博士手指上的东西。良久，才又缓缓的说道
“您知道一个叫《佩恩》的计划吗？”他没有抬头看吴欣，只是突然向他提出了一个问题。
吴欣对他突然提及的名字，显得有些惊讶，他走到阿树近前犹豫的说道：“《佩恩》？嗯，我只是听说过。好像是M国特别情报局的一个古老项目吧。”
阿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真的，我也不完全了解博士那段信息的全部含义，我只知道他最后一句提到的秘密，或许和这个《佩恩》计划有关。”阿树抬起头，看着四周冰冷的环境。有些尴尬的问道：“主任，我们能换个稍微暖和些的地方讨论这件事吗？”“哦对不起，这里太冷了吧？”吴欣这才意识到了阿树紧缩的身躯，他显得一脸歉意。
“我们去客厅聊吧。”说完，便领着阿树快速离开了这个冰冻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