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假仁假义(2 / 2)

他顿了顿又道:“母亲早亡,父亲一直忙于外务。多亏贾叔你从小就一直对我多加照顾,犹记得小时候父亲一旦不在家,我的给养总是东缺西漏,还亏你和府上的众多帮佣想办法给我匀上一些。”

贾福眼里满是对晚辈的赞赏:“那都是二少爷你的善良换来的,这偌大的贾府里面,也唯有你一人把我们下人真心看待,我们也自然对你将心比心,家里这些看着你长大的老家伙,谁不希望你能出人头地。”

“那现在的情况,我能如何是好呢?”贾行痴愁眉不展;

“找找时机,我豁上这张老脸也去劝劝大少爷。”想到这件事,贾福若有所思,打起精神安慰着贾行痴。

......

深夜,汤圆儿一个人在西厢房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当最开始的新鲜感退去,便开始想起家里的好来。她在床上折腾了约莫小半个时辰,还是套上鞋袜,在院子里面走走。

深夜的贾宅有些阴森异常,夜凉如水,贾老爷七日未过,大院中还随处飘着白绫,挂在走廊的灯笼也偏偏用白色宣纸罩着。汤圆儿才刚出门就后悔自己的这个决定了,只能撞着胆子往左良洲那边的男宾厢房摸去。

左良洲一行的房间还未到,汤圆儿就已经看见了两个身影树立在院中,若不是这一高一矮两个身影异常的熟悉,汤圆儿就要以为自己当真是见鬼了。深夜还站在院中的,正是左良洲和罗汉二人。

左良洲身穿单衣,手持雁翎刀,不断重复着一个姿势,马步,抽刀上挑,收刀,再上挑,再收刀。月光下,左良洲就像一个不知疲倦的机关一样。罗汉则身披麻衣,在旁边看着左良洲练刀,等到约莫每一百下一过,罗汉就起身给左良洲简单讲一下要点,然后又坐在一旁,看着左良洲再来一轮。

汤圆儿好像找到救星,连忙坐在罗汉身旁看着左良洲练刀,也不出声打扰,看着左良洲的钢刀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圆月一般的弧线,等到左良洲练完几轮,坐下喝水才上前搭话:“左大人每天都这么练?”

左良洲擦一擦满脸的汗水,笑道:“就是你说的龙兴寺一案之后,我基本每天都会锻炼自己的武艺。出发山东以来,一方面是白日都在赶路办事,另外一方面罗汉大人发现了我之前技艺之中有华而不实的地方。所以约定每日亥时碰头指导修炼。

汤圆儿好奇道:“就练这一招?”

左良洲回复:“罗汉大人说,兵器本身和拳理一样,简单高效最为重要,而兵器作为拳脚的延伸,越是生死攸关的场合,越需要一击致命,招式越多破绽越多。所以他让我先练好在任何情况下,都可以快准狠的砍出第一刀,之后再练其他的,我这不是还在练么。”

汤圆儿眼睛冒光,看着罗汉撒娇道:“罗汉大人那你也教教我吧。”

罗汉眼睛还是盯着左良洲的架势,嘴里对汤圆儿回到:“上次在黑店,流星锤第一下出手,其中一人的五脏就应该裂了。什么时候,你将”碎琉璃“可以练到出手就将墙壁砸出一个拳头大小的洞,我就开始教你。”

“哦。”汤圆儿吃了个闭门羹,想了想还是先解决睡觉问题为好:“左大人,你这边有没有空着的房间,我一个人睡在西厢房怪害怕的。”

左良洲停下架势,指着其中一间对汤圆儿说道:“正好三间客房,张老道打呼噜自己睡一间;你睡我那间吧,我还没睡过,今夜我在罗汉大人那打地铺。”

汤圆欢天喜地地走了,送走汤圆儿,左良洲又在罗汉的指导下练了一会,直到力竭才在院内坐下来休息,痛饮一口壶中的凉水,然后递给罗汉。

长舒一口气,左良洲看着院中天井露出来的漫天星河,喃喃道:“近来这番苦练,怕是这几天就能用的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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