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里应外合（2 / 2）

秦王聂鸿庭，梁王聂鸿飞，襄王聂鸿磊，三王合力，纵使上党城的漠北军如何抵抗，也只不过是垂死挣扎而已。

至此，边境五城，彻底回归大玄。

聂平征随即下诏：晋城，阳城，云城，上党城，新山城，五年内免除苛捐杂税，以让百姓休养生息。边境无论大小城市均开放互市，不分地域国别，允许所有合法交易。向五城内增派驻军加强防守，以保障百姓不受侵袭之扰。

攻城容易守城难。硬仗是打了下来，战后的统治才是最重要的。次日，聂鸿飞到聂平征的帐中，自请暂时留在边关，待边境平稳后再考虑回玄都。聂平征对此举十分高兴，大肆赞扬了他的二儿子。

三兄弟里，就属老二最谨慎心细。他的心怀天下，不是对皇位的渴望，而是发自内心的体恤苍生。朝廷重新定税率的时候，他几乎走遍了玄国每一丈土地，只为更加清晰的了解百姓实际的经济情况。民间闹灾时，他总是第一个站出来向皇帝请示赈灾。民生是他最在意的事，以至于他灰头土脸的混迹于百姓之中时，竟无人能察觉到他是身份尊贵的皇二子。

他忠于的不是皇室，而是大玄，是这天下苍生。

也正因为如此，聂平征才能放心的将边境未来几年的事务全部交给聂鸿飞。交代完相关事宜后，聂平征便率军班师回朝。

听闻皇帝得胜归来，玄都各家各户都张灯结彩，百姓们来到大街上游行庆祝。皇宫内更是忙得不得了，为了给将士们准备庆功宴，皇后早在收到胜利消息的时候就吩咐宫人提前准备。玄军途径的各城镇也纷纷献礼以表贺喜。

此等热闹场景，哪怕是过年都不及这万分之一。

大玄国的盛世，就此开始。

远在千里之外的边境，也开始了独属于他们的狂欢。

“此酒，敬我大玄！敬皇帝！敬所有将士！边境失而复得，实乃我大玄国百年未有之大喜也！”

宁武关内，聂鸿飞举着酒杯，向将士们致谢。难得打了胜仗的将士们更是欣喜若狂，划拳的，跳舞的，唱歌的，热热闹闹，人声鼎沸。月柔似水，为边境缓缓蒙上一层纱，北风吹拂，竟不似往日之凛冽，呼啸中夹带着些许温柔。

如痴如醉的月光，终于有了属于大玄的一刻。

虽然喝了不少酒，聂鸿飞却没有太浓的醉意，将士们见梁王难得和他们一同饮酒，不喝醉岂不说不过去。只可惜大玄国的这位梁王酒量实在是太好了，将士们轮番上阵，最后一个接一个地醉倒，聂鸿飞就像是喝水一样没有半点喝醉的感觉。直到将士们悉数醉了过去，聂鸿飞才起身抱起一坛酒，仰头喝了个干净。

他的前半生，仿佛就是注定了为他人忙碌，解民困，化民怨，助民生。时间久了，聂鸿飞也会感觉到疲惫，有的时候也真想什么事都不用管，什么事都暂且放下，不计后果的大醉一场。可既然生在了帝王家，命运的安排让他责无旁贷。今日醉过，明日往复，一年复一年，任凭时间淘洗着岁月蹉跎。

“今日把酒问月，不问古今，不问世事，只问这天下太平。”

聂鸿飞对着明月举杯，明亮的眼眸里隐隐闪着些许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