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 冷淡(2 / 2)

程亦恒看她对自己全然不在意的样子,不由抓紧她的肩头,蹙着眉道:“你到底想怎么样?一定要这样搞得两人都痛苦,才开心吗?”

沈琳对着镜子,语气冷淡地说:“你知道什么是痛苦?你摧毁我的信仰,践踏我的尊严,否定我的人格,我不痛苦?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凡事都是有因有果,不必抱怨。”

程亦恒看着镜中的沈琳,她眼底泄露出的寒凉,那么明显,那么深刻,他竟不知道她这么怨恨自己。从何时起,他们竟成了一对怨偶。

他不由后退一步,神情黯然道:“我们为什么要这样?你知道我是爱你的。”沈琳依旧寒着脸说:“爱我?你的爱太沉重了,我承受不起。”程亦恒还要说什么,沈琳起身离开说:“算了,今天我累了,有什么话以后再说吧。”

程亦恒在沙发上坐了一夜,抽了一夜的烟,烦躁,郁闷。

不怀疑,不猜忌,他努力自我说服着。

终于他熄灭烟头起身去卧室,在门口犹豫了一下,终于下定决心似的深吸一口气,推开房门。

这是他们婚后最难熬的一夜。沈琳这一夜也是睡不安稳,快天明时才昏昏入睡。她刚睡着又忽然惊醒,一睁眼,程亦恒正俯身专注地看着她,似乎要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把她吓了一跳,她伸手把被子拉上来蒙着头不理他,程亦恒叹口气说:“蒙头睡,不好。”说着转身出去了。

沈琳见他出去了,不知怎么的舒了口气,一放松,竟然睡着了。

儿子过来叫醒她,笑着说:“大懒虫,赶紧起来吧,我爸做好饭了。”

沈琳只得起来,梳洗罢去吃饭,见程亦恒在儿子面前神态自若,虽难掩疲倦,可依然很有兴致地和儿子说笑着。

后来沈琳因为腰椎问题,不能过度劳累,就申请不做老师改做行政工作。虽然工作相对轻松一点,可是她却愈来愈而沉默。

回到家,在程亦恒面前话也不多,说的也只是关于孩子什么的。表面似乎对他和以前差不多,可是平淡下多了几分疏离,有时他想和她说点什么都不知怎么说起了,这样的沈琳让他有些看不透了。

今年沈琳又去省城读研了,他不理解,说一把年纪还折腾什么。没想到沈琳依旧去了,还把儿子也带去那里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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