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 隔阂(2 / 2)

沈琳冷哼了一声说:“程亦恒你不要再用你那一套所谓的道德来绑架我,你所谓的道德不过是为你的卑鄙自私找个冠冕堂皇的借口。满口的仁义道德,你做的都是合乎道德的,我动辄就是没道德,不知羞耻,我受够了,收起你那副正义化身的嘴脸,你这个假道学、真小人,姑奶奶不伺候了。”

程亦恒似被击中一样,原来自己在沈琳眼里竟是这么的不堪?他指着沈琳声音颤抖,“好好好,我是小人,那你又是什么东西?”

沈琳听他骂自己是什么东西,禁不住热泪长流,声音嘶哑道:“我是什么东西?你不早就给我定性了吗?”

程亦恒见她披头散发,面庞浮肿,满脸泪水,不由心慌意乱起来,又不知该怎样才好,谁知脱口而出的话却是:“我还没死呢,哭什么哭。”

沈琳听了,嚎啕大哭起来,撕心裂肺、痛不欲生的的样子,是这么多年他从未见过的,他又慌乱又心痛,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客厅大钟表发出当的一声,把他惊醒,他忽然想起还要去接孩子,他抓起钥匙匆忙冲下楼。

孩子进屋,看见沈琳在自己床上躺着,关切地问:“妈,你怎么样了?我爸说你拖地滑到了。”沈琳听他是这样给孩子解释的,当着孩子的面也只好含混着说是自己不小心摔倒了。

儿子说:“妈,你以后小心点,我长大了,可以帮你拖地了。”沈琳抚摸着儿子的脸,眼泪又流出来。程亦恒赶紧说:“好了,别说了,你看你妈疼的眼泪都出来了。你先去洗洗手吧,看手上都是墨水。”儿子答应着出去了。

程亦恒俯身抱她,沈琳推他,不让他碰自己。程亦恒在她耳边小声说:“难道要当着孩子面打架吗?”沈琳只好停止挣扎,任他把自己抱到他们的卧室。

程亦恒把晚饭端过来要喂她吃,沈琳拒绝了,自己胡乱吃了一点依旧躺下。

晚上,程亦恒动手给沈琳抹外用的药,她本要拒绝,可他非要坚持,沈琳伤在背部,她自己够不到,也就随他去了。

程亦恒细致地抹完,又给她轻轻地按摩着,小声说:“我真不是故意的。”沈琳伏在床上,头埋在被子里,不理他,他又说:“我喝醉了,我也不知道那会儿自己是怎么了,鬼使神差的,你别生气了。”沈琳不说话,拿过手机给他发了个短信“信而见疑,忠而被谤,能无怨乎?”

程亦恒看了短信,俯在她身边轻抚着她散落在枕上的长发对她说:“你心里不痛快,骂我一顿,出出气,不然,打我也行。不要这样,面对面的,发什么短信,白给移动公司送钱。”沈琳依旧不说话。

平时沈琳不高兴,他连哄带逗,一会儿就能让她转怒为喜,可今天,这个方法似乎不奏效了。他还要说什么,沈琳不冷不热地说一句:“我累了。”说着转过头去,给他一个后脑勺。程亦恒讪讪地住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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