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决战7(1 / 2)

话说那金部领一千神众在大周天里寻觅,不见二尊者身影,找了一域之地,又别处去寻。其中那金部为首之神乃战争之神,在军中任都尉使,本心生不满,“那法力尊者自仗着与上皇大帝亲***素并未将我等八部神众看在眼里。此次又从八部所辖神兵中将自己的亲兵带走三千,并带走八部亲信十二名,那法勇尊者素来无谋,虽有广大智慧却不善用,唯天性也,也被鼓动而去。我且游他一圈,便自回营罢了。”

战争之神带领众神找了一域,便不敢再往前,一则惜法,怕那法力用超,敌人来袭无以为继,二则心中有怨,没有真心找过,也是这封神带来的恶果,读者后面自当明白。便命众金甲军回营待命,自己去找慧报告,暂且不提。

且说众仙因用岁之谋略,大获全胜,回营后清点战果,杀金甲神四千二百余众,俘获一千三百余众,另有几百余众不知所终,正命各仙四处追索统计。另缴获武器,战甲等若干。查我方损失,牺牲仙军七百零八员,重伤者一百二十员,龙众损三百员,其中蛟龙损六十三员,红龙损五十员,黄龙损二十八员,蟠龙等其他龙众损一百五十六员,重伤者一十三员。

那抱琴者便命众仙安排救治伤员,整顿军训,并说道:“此战虽有小胜,伤其皮毛,而未损其元神。众仙友不可大意。”

便有那座中仙友说道:“岁此战甚好,可继续以施行。”

那岁便说到:“众仙友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战无定数,我以万变之策应其不变,固侥幸获胜,此略只此一次,万不可再用了。”

众仙便道:“请循其理。”

抱琴者也说道:“请开示与众,或许有所获。”

岁便点头道:“我这方略,众仙友已经知道,循其理便是‘诱其现身,分而制之’。”

众仙便问:“但请讲来。”

岁便说道:“那大能者‘无’敕封众神,便是开端,我大能者‘元’曾言,‘无欲则刚’,那封神之说在我仙众看来不过儿戏,但神众却趋之若鹜。大能者无,有意将亲近者封高位以笼络人心,那不得志者便心生妒忌。先是六部正神相忌,而后是八部正神与六部正神之间不相容,再后是诸神只间也各自为阵,互不相容。众仙友可明白了?”

于是有仙便说道:“我是明白了,故你先是少量仙兵扰之,那敌营虽不为所动,但一定有好胜不服者出来,一是不满上面指使呵斥,二是立功心切,三是彼此猜忌,便注定分崩离析。所以,一旦有神将领兵来战,我等引其来,设伏歼灭,后方援助未必即时来救。”

“正是,所谓神者,不过入了名利场,自然是受名利所制衡。”岁说道,并自叹息。

“诸位,那慧此刻必定重振旗鼓,因此我等必有大战来临,这次必将是你死我活。”抱琴者说道。

“天将倾之,地将陷之,我等与之一战,即使原神俱灭又有何妨,不过早去万年左右,万年不过弹指,我等不惧。”众仙大笑道。

“话虽如此,但还有一事,那一千三百余众神兵,当何处之?”抱琴者视众仙,那攀于洞沿大台上的龙主便发出低吟,众仙听后,便纷纷赞同。“不过我有话在先,我们都是各位其主,他等也是开智以来误了迷途,并非大恶者,虽龙众受屠,也非他等本意,万恶之源当为那大能者无,及其帮凶六部正神等360位,不如我等派一二仙众与他等讲法理,愿改过者入我义军,不愿入者便由他去了。一则示我仙众仙法广博,二则显我仙众仁慈心,那四方神仙众受苦的,修行的,便不请自来了。众仙以为呢?”

这时一个声音说道:“这样最好,我等有好生之德,不可妄杀,仇恨堆积,只会让我等迷失自我,堕落下去。”众神一听,边发现那元已经站在抱琴者的身旁。

众仙便都结法手印,齐声道:“我等恭迎大能者元法驾。”

大能者元赶紧还礼,并说道:“失礼失礼,众仙羞煞老朽。”

便有抱琴者说道:“大能者上仙过分谦虚了,我等义军崛起,均是你的功劳,你不计名利,只为护我众仙周全。那大能者无与你实是天地之差别。”

元便说道:“实在有愧,开辟鸿蒙,我等大智大能,无欲无求,用脚下步伐走下这十界天地,却因开智而毁于一旦,我且思之多时,促有所获。我仙众等与那神众抗衡,无非因我当日率众离开所致。此结系我与无所挽,还得我与他来解。”

抱琴者说道:“只怕是你愿解,他却不愿。”

元听后,愁眉难展,便不言语。

军营,大旗烈烈

“你们回来了就好,并不是你们的过错。”白衣慧说道,先行回营勤加修炼。

“你留下,”白衣慧指着其中一名战士说道,那战士曾经也是一名神仙,如今自己成了一名年轻的士兵,这似乎是他想要的,就像每个人的一生,总有自己想要的生活,一旦发现有那种生活,即便是神仙他也未必愿意做下去。他有着俊俏的容颜,清澈的眼睛,高挺的鼻梁,那完全是一个军人的样貌,坚毅、韧性、高大、灵动、冷静,他端正的站在那里。慧走到他面前,打量了他一会儿,便说道,“是什么让你决定从那里回来的?”

“信念!”那名战士说道。

“说说看,何为信念?”慧围绕着他走着。

“我喜欢战争,我所有的智慧不止转换为法力,还有谋略,我敬佩您,我是专门来都城参军的,我要打仗,打胜仗,我要成为战神。”

众神哄堂大笑起来,那战神也在其中,他们甚至忘记了,有两位六部正神、十几名八部正神和五千多的主力损失,他们甚至没有为此悲伤,却为眼前这个年轻的战士一番话而哄堂大笑。

那战争之神便走到他面前说道:“来,看看我,我乃战神。战神和你们普通士兵并无区别,不过一个封号,你若要的话,我可以给你。”

“不,不一样,战争之神眼里的战争就是一幅风景,一幅他自己最欣赏的风景。一名战神应该是最无畏的,也是背负着责任的,他手中的军队应该是最强的。你,确实只有一个战神的封号而已。”那战士冷静的说道。

“你怎么敢……?”战神怒道,只见他身影瞬间长高,露出威严像来,那怒眼圆睁,须发尽张。

“你吓不了我,那些自认为有本事的人,都这样张牙舞爪,其实不过心理空洞无物罢了。”那战士说道,“这样的相貌只能让那些弱者感到压迫,强者眼中不过小孩把戏。”

众神又大笑起来,这回似乎在笑那战争之神,那战争之神便愤怒的说道:“我杀了你。”周边诸神便急忙拦住了他。

白衣慧便走到他面前,整个过程只有白衣慧和法言尊者没有笑,他平平静静的,走到那战士身边,“告诉我,你开智于何时?”

“我也不知道,只是那东边海上突然多了一座建筑,那小周天的太阳刚从那里升起之时。当时我正在海上漫游,我脚下是一片苇叶。我甚至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踩着一片苇叶,当我发现那栋建筑时,还有一群和我一样的神仙时,我思考的第一个问题就是我脚下的那片苇叶。”战士说道,“然后我就随你们来到了都城,……”。

“很好……”,慧说道,“你恐惧吗?”他望着战士的眼睛,因为大家都会隐藏自己的思想,所以他想通过他的眼睛看到真实的东西。

“从未有过,”战士坚毅的回答道。“那你为何降了?”白衣慧问道。

“惜命!”那战士答道。众神又笑,均露出鄙夷的表情。“我的命不该因指挥者的愚蠢而丢掉。”

“是么?”慧说道,那我给你一个机会,”慧说完从旁边一名神兵的手上接过龙刃交到那战士手上,“与战争之神决斗,敢于不敢?如果你赢了……。”

“有何不敢!”那战士接过龙骨刃。

那战争之神也说道,“来,来,来,我定要与你决个生死。”便伸开手,一把武器飞到他手中,竟是一把开天辟地斧,这是他追随大能者无时,在那大重天外一深谷所获。那战士一看,“果真一把好武器。”只听见战争之神说道:“大能者无开智时,我就在他身边,我乃天地之间第一批开智之神,你太年轻了,有胆便随我来。”说完一个纵身,就在那百里之外,那战士也不理会,直接跟了上去。

众神中有法言尊者便对慧说道,“睿智的慧啊,这样做恐有不妥啊!”

那白衣慧便说道:“让他等去吧!向来新旧交替,后浪之势无力可阻。”

法言尊者又说道:“我等均是上皇大帝所封,这乱法之举,其罪可大。”

白衣慧便说道:“我上皇大帝临去之前,曾有言与我,你要不要听?”

那法言尊者便道,“既是与你的话,我如何听得?”

白衣慧便道:“听得,听得。”那慧便念道,“‘落木有新叶,凤凰沐火浴,诸神得正果,需将疾顽剔’,当初你入上六部,不正是如此吗?”

那法言尊者一听,便点头道:“我主果真先知先觉,乃圣者也!”

且说那战争之神,到了那山巅之上,叉着腰,等那战士,却听那战士在那山下叫道,“你在等我吗?”

战争之神一听,由不得他说第二句话,就一斧扔了过去,那斧头瞬间就到,只见那战士一个弹射,斧头打入地下,然后那斧子掀开大地,又窜了出来,冲他而去,他一路躲,那斧子一路追,不消片刻,那周围的山就被斧子削去了大半截,那战争之神骄傲的站在那里,当胸抱手自言无语道:“无知小儿,花言巧语。”

突然那战士竟然奔他而来,因为斧子不在手中,见那龙骨刃已经迎面刺来,那斧子也紧跟战士其后,“这是要同归于尽啊!”那战争之神心中暗想到。只见那战神只好一纵跳到云里去了,斧子便也跟了去,战士见扑了一个空,站在那山顶发愣,只听见斧子破空之声,那速度之快,言语难以说清,只听得“砰”的一声,那山便剖开为两半。

突然听见那众仙都在半空里发喊,“着了,”那战神现在半天云里,见那战士不见踪影,用法眼往下看去,只见那山体里有掩埋物体,不一下就烟消云散了,他正疑惑,众神却拥了过来,齐声说道:“那一个普通士兵,黄口小儿,怎能是你的对手。”

战神便说道:“我原本以为他有些本事,没成想这般无用。”

其中美酒之神便说道:“小心有诈,还是仔细防范。”

那战神便有往地下用法眼过了一遍,确实没有痕迹,“量他也跑不了。”

酒神等说道:“也是,他也是法力枯竭被俘,何苦来开罪您呢,可惜可惜!”

战神便说道:“尔等意思是我欺小了?可是他先触怒于我都。”

于是众神众有神说道:“现胜负已分,其他言之何用?本是黄口小儿,那能与我八部正神相提并论?那六部就是诚心想看我等笑话。”

众神听后都点头不已,齐说道:“我等随上皇大帝开智以来,从未受此等辱没,六部正神忒小瞧我等了,定做出些成绩与他看。这下回去看他们如何来说。”

战神听后,更是得意洋洋,想自己也是八部正神,竟然被六部打压,还让一普通战士与自己比试,实在是轻视我等久矣。

众神中那美酒之神便说道:“我有一言不知你听与不听?”

“讲,哪里来的啰嗦,平素里你与我相好,都是有什么说什么。”

营中,白衣慧与那法言尊者说道,“他们此一比,自将有一个人回来,那战神回来,我都不知拿什么话与他说。”

法言尊者说:“不消,我自与他解释,只可惜了一名战士。”

那白衣慧便道:“身为俘虏回来,本来法力就耗去多半,竟然敢挑战那满法力的战神,这份勇气确实可嘉啊!”

“那上尊为何不阻?”

“此乃天命,我又何必?”慧答道,“敌人伤我神兵几千,才是大事,我们赶紧聚齐神众相议。”

这边云头,美酒之神又说道,“我有美酒若干,待回营里我与你庆功。”

那战争之神摆手说:“忙完正事,忙完正事。”突然,他后背一凉,只见周围神众突然消失,身边美酒之神也变了。

“怎么?”他惊奇万分。

“区区分身之法,我说了你配不上那称号,你还不信,兵以诡诈多变,你如此莽撞,那称呼与你实在不般配。”那战士从他背后走了出来,手里的龙骨刃明晃晃的,眼看着最后一滴血也被龙骨刃吸了进去。

“不应该啊?”战争之神问道。此时他身体已经开始飘散。

“我最大的优点就是观察,仔细的观察和分析,我还要告诉你,你曾经是我心目中唯一的神。我比任何神仙都了解你。”那战士走到他耳边对他说道。

说完劈手夺过战神手中的斧子,“是把好武器,”他反复观看后说道。只见那战争之神迎风而散,元神俱灭了。

积雪,厚厚的积雪,伯让艰难的走在积雪里,每一步都很艰难,他边走边说:“我没有想到,您会来找我,我……,”寒风让他说话很艰难。

“别用法力,别用。”

只见元一路走一路提醒伯让,他走在那积雪里,积雪将要没及他的膝盖。他却走得很稳,每一步都有一个深深的脚印。这里是山巅,那山有重重叠叠有九个山头,当爬到第八个山头,伯让已经很疲惫了,这是他第一次尝试着卸掉法力去做事。开始是欣喜,而今只剩下疲惫,一种从未有过的疲惫。

“告诉我,我的朋友,那种感觉是什么样的?”元站在他面前,他没有气喘,也没有显出疲惫。

“您法力无边,我……”伯让想说点什么。

“这和法力无关,”元堵住了伯让要说的话,“这是一种精神。”

“苦修吗?”伯让问道,“我只是觉得很累,感觉身体每一处都在思考,感觉它们都在向我表示抗议。”伯让又说道。

“不是,只能算是一方面。”元用仁慈的眼神看着伯让。“只有这样,你才会发现你有一具身体,那种属于你自己的身体,它会让你的思想快速思考,从而提升你的智慧。”此时的他满头银发,胡须和眉毛也白透了。

“您为何要现这般面貌?”伯让不解道,“哦,我明白了。法力无边,智慧无尽,所以须发皆白。”

那元便笑道:“伯让乃大智之仙,竟然如此有趣,这才是我本来面目,自开智以来,我卸掉法力,在这世上走了约半纪。那风霜雨雪早已吹白了我的须发,那时间也在我脸上留下了痕迹。我自己制衣做履,挨饿受冻,只为找到我们的根源。”元说着话,那呼出的热气在凝冻的空中升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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