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秀才遇到兵(1 / 2)

东方的天空刚被描上一抹鱼肚白,亭子旁的空地上包拯一身劲装,手中一根六尺多长的棍棒舞的是虎虎生风。

长棍在他手中,或点、或扫、或劈、或抡、或格,端的是攻伐有序、进退有度、刚柔并济,配以灵动身法远观似蛟龙出海,近之则若猛虎出山。

一趟棍法下来,包拯忽听的拱门方向传来沉稳有力的掌声:“包公子好俊的棍法!原以为包公子是文弱书生,未曾想到还有一身不俗的功夫。

原来是郑王府亲卫统领张喆,包拯早就注意到立于拱门处的他了。从王府中初见,此人形式上的怠慢眼神中流露出的偏见,让他觉得或许此人“可交”。离开王府行来一路,此人对于包拯这个“文弱”书生轻蔑更是不加掩饰。

包拯也不在意,只是从随行的旁敲侧击获得三言两语中,从眉眼间得到的有限信息大致推断这个统领的喜好和秉性。毕竟他的梦想是做一个低调奢华的美男子(心系社稷的大宋有为青年)。

两年后双喜镇风月楼内

包拯坐在风月楼天井中间的桌子旁,手里包子被他一口咬去了大半,小蛮在旁边咯咯嘲笑他的吃相。包拯也不理她反正他早就习惯了,时至今日每当他想起。一年多以前脱身的情形仍然是心有余悸,虽然他自负身体被基因片段改造过的都得到了极大的提升,但是他还是低估了意外发生的概率。

当年他因为一套棍法和酷爱棍棒之法的张喆套上近乎,时日一长张喆对包拯的戒心也是去了一些。张喆在别院呆着很是无聊,每日也就是耍上一套棍棒,别院四周转转。他感觉包拯也是个很无趣的人,每天早睡早起,除了早上在亭子旁边的空地打着不知什么门道的拳活动身体,就是在东跨院中看书,和揣摩王府送来的石碑的拓件。

就中间和包拯下山去大河边上的古城看看,那古城在山顶上看着不太远,谁知山路下去是到山的南边,还要多绕上几十里山路才能转到山北的官道上,晨起出发,日暮方至。不过是一个破落的古城要不是古城旁边有一个小小的村落,他们可能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第二天包拯在古城中晃荡游历一番,写几首酸诗。就回去了,很是无趣。

不是有郑王的严令让他时刻“护卫”包拯身边,他都想溜出去寻点开心。一日下午春日已经西斜他感觉有些饥渴想去厨房寻些下酒菜来,见包拯一个人在花园内赏花也不看书。

想起前些日子见包拯耍的那套棍法,一时技痒张喆就约包拯切磋一下棍法,包拯假做推辞了一番,拗不过就勉强同意了。别院众卫士和柴管家对于亲卫统领要和包拯这个“酸秀才”比试武艺颇感意外,除了好奇更多的是除了当值之外无所事事权当看个热闹。

除了当值的三三两两汇聚到亭子里或坐或站小声议论着,柴管家和另一个管事的在棋盘那里的石墩子上坐了。刚开始二人,见招拆招到倒是堪称淋漓,后来似乎是张统领技高一筹。逼得包拯破绽百出,后来包拯想挽回颓势,刚好发现张喆的一个破绽,他半身探出长棍一点。

能成为郑王府亲军统领的张喆其它且不提,武艺和临战经验自是不俗,故意卖他一个破绽。借他长棍点过来的势,使出个缠字诀想借此卸了他的长棍。哪承想包拯故意借点的功夫暗自用力。洋装被格挡反击出去。由于二人切磋时包拯有意识的切打且退,这个时候他距离崖边已经很近了。这一借力反弹,整个人直接从亭边的柱子旁飞了出去。

当时张喆看包拯倒飞了出去,整个人就呆住了。他出的那一招看似格挡实是缠棍的技法,并无多大力道。一旁观战的柴管家见状也是一惊然后马上命人下山寻找,一边速度叫人快马回汴梁禀报。张喆回了回神,带着几个亲卫,飞身上马往山下赶去。

包拯之所以选择通过这种方式也是无奈之举,想要消失又要合理的失忆,除非意外受伤别无徒劳无功。跌下悬崖,受伤失忆,被路人救起,然后合理的消失。不如此在这形同软禁的环境中他一个人,很难有所作为。他也知道即便如此也不一定能骗过汴梁的那位“皇帝”和他背后操纵的庞氏家族。但这样最起码可以给自己找到一个脱离事件漩涡中心的机遇,也方便他度势从外界借力查明事件真相。

话说他长棍一点倒飞出崖边,山风呼啸。这个位置是他提前查看好的,山崖的中间有。一棵碗口大的树,刚好可以借力,否则的话真的跌落直接跌落山崖,就算他目前的身体改造过,恐怕也是性命难保。须臾之间。包拯似乎已经看到了那棵树的身影,长棍往崖壁一点,往左借了点力。长棍一丢旋即双手抱住树干,虽然身体是改造过的,但是仍一瞬间的那种力量让他差点让他的脱臼。巨大的冲击力,让他一瞬间气血翻涌,嗓口一甜。

太阳已经没入了地平线,如果天黑下来,在这悬崖中间就危险了。包拯稳了稳心神,借着天边的余晖,看准了崖壁上的几处凸起挨个借力向崖下跳去。人算不如天算,包拯单脚跳上最后一个凸起想要借力落地的时候,突然感觉脚下一松,整个人仰面摔下。情急下他在落地的时候抱头一滚,衣襟被枯枝挂破了,好巧不巧的额头磕在一块不大的石头上,眼前一黑人登时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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