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我方承诺不首先使用海瑞(1 / 2)

“半座松江府,张牙舞爪尽膏腴,西观大纛卷,桃李故旧遍封疆。”

茶肆中人声鼎沸,来来往往的小肆卖弄着只能用来点火的灵能,戏台上说书的先生拍响了惊堂木。

“今天咱们要说的,就是那徐华亭……”

伟力归于自身的时代,编排一些徐阶的趣闻,讽刺这些权贵。

又算得了什么。

不傲权贵,是个好品行。

朱翊钧双手环抱,饶有兴趣的在楼台上观望。

冯保面色发苦,在一侧守望。

皇帝白龙鱼服,苦的都是他们啊。

厂卫东清闲日子,随着新皇帝即位,一去不复返。

路过的野狗都得挨两逼兜,蚯蚓恨不得竖着切成条,鸡蛋得摇散黄。

不要误会,这不是在保护陛下。

这是在保护芸芸众生。

“皇爷,咱们嘛时候回宫啊?”冯保压低了声音。

“张先生高先生今日都不在,朕还不能出来放松放松?”朱翊钧不满的说道。

“可内阁还有还一位啊。”冯保说完,不再言语。

朱翊钧叹息一声,差点忘了这位存在感极低的高仪了。

这些老家伙们,总是希望他能够做的尽善尽美。

还暗戳戳的在他面前几度提及先帝遗诏。

在外边体察民情就是自甘堕落,浪费生命?

或许这就是儒家士大夫们狂傲的一面吧。

朱翊钧总算是点头首肯。

冯保大喜过望,将外面守候的焦竑召进来:“小子,前面带路。”

“臣遵旨!”焦竑看着小皇帝满脸笑意。

他在张四维的案件中劫后余生,摇身一变成为随行的中书舍人。

这几乎是一步登天了。

心情就像在坐过山车一样,起起伏伏。

朱翊钧被人群簇拥着,坐上了骄撵。

焦竑只坐了一半的位置,全程不敢置一词。

直到朱翊钧不再闭目养神,出声问道:“焦竑。”

“唉!臣在!陛下你吩咐就是。”焦竑上下一激灵,困意全无。

“方才茶肆所言是否为真?如实说来。”朱翊钧的声音仿佛有一种魔力,让焦竑不禁要将自己的一切都吐露和倾诉。

但是悬在脑袋上的九族告诉他。

有些话啊,不能乱说。

“陛下,市井流言,未免有夸张杜撰之语,不足以采信。”焦竑拿着袖袍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嗯,所以,朕在问你。”朱翊钧毫不在意焦竑的为难,做个选择很难吗?

与其折磨自己,不如为难他人。

张居正近来的唠叨都少了许多。

骄撵已经抵达了乾清宫,停了下来。

但朱翊钧依旧在等待。

焦竑双眼发红。

有时候不逼一逼。

人永远不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里。

冯保十分庆幸自己灵机一动,把这小子拉上挡枪。

“十之八九,为真。”焦竑带着一丝生无可恋无奈说道。

他后悔了,真的后悔。

不该来京城凑热闹啊。

老老实实待在南衙崇正书院不好吗?

朱翊钧满意的笑了:“朕希望你下一次能更加坚定一点,这个选择题,很难吗?”

主要是这个人的身份,非常有价值。

“拿去,赏你了。”说罢,将随身的一串念珠扔给焦竑。

冯保为皇帝掀开帘子,眼珠子都快转不开眼了。

焦竑当即意识到此物的宝贵之处。

珍重其事的保存起来。

朱翊钧率先离去,焦竑小跑着跟上皇帝。

“大伴,将松江织造局这些年的账本送来。”

冯保连忙答应一声。

朱翊钧目不斜视的飘过门槛。

守卫在一旁的人马浑身上下都绷直了。

因为王崇古贡献了大半家产,国库中难能可贵的有足额的银量来做事。

俺答汗将身边的怯薛禁卫贡献给了皇帝。

作为交换,以后所有的六足天马,都被皇帝垄断了。

这样暴利的生意,晋党在其中吃的盆满钵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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