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关于测试（2 / 2）

“因此，我们备考的奏者只能做多手准备，并试图去预测今年的考题。查姆老师不仅是唯一长居镇上的专业奏者，而且预测考题很准，这也是很多人包括我向他求教的原因。”简道。

“那查姆老师预测今年的考题是什么呢？”卡尔微笑道。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简瞥了对方一眼。

“会的。”卡尔诚恳道。

“......好吧，你说对了。”简看起来有些烦躁，目光却有些躲闪，“查姆老师认为今年的测试会着重考察奏者某一方面的具体能力而不是综合素质。也许是演奏的表现力，奏灵亲和力或者像去年一样的魔音感知力。”

“这不是相当于没说吗？”卡尔无奈道。

“多嘴！”简在桌下又重重踢了卡尔一脚，后者疼得龇牙咧嘴而不敢说什么，“你以为是那么好预测的吗？查姆老师说最近几年的考题愈发扑朔迷离了，他也许要考虑暂停这项事业。”

“看来查姆老师是指不上了，”卡尔一面说着，一面手撑桌沿敏捷地躲过桌下袭来的一脚，“毕竟无法预测才能考察天赋嘛，请继续。”

“说到哪了，”简继续道，“测试的内容基本就是这些。然后是测试的场地，这个视每年的考题会变，一般看一看场地大小形状就能大概推断出考察什么。今年的场地是上镇区的打谷场，是一片很大的面积，在艾米丽家附近。”

“最重要的还没说到呢，测试结果怎么呈现啊？”卡尔道。

“你再打岔我就不说了，”简气呼呼道，“测试的结果是对奏者的天赋进行评级，从低到高分别是十等到一等，最上面还有一个超等，但是近百年没听说过有哪里出现超等天赋的奏者。”

“谁说的，这不是有你吗？”卡尔揶揄道。

“你在嘲笑我吗？”简别过头去不再看他，但这句话明显让她很受用，“十等是音痴级别的不做考虑，大部分普通人的天赋都在七等到九等之间，我父母都是八等。六等，也就是艾米丽的目标，是成为奏者的门槛。”

说完这些，她停止下来，轻咬下唇等着卡尔发问。

“那说了这么多，奏者天赋可以干什么用呢？”卡尔不负众望，又问出了一个低级问题。

“奏者天赋，顾名思义，代表了你在魔音演奏方面的天赋。”简耐心地解释道，“天赋越高，一定程度上预示着你日后在奏者道路上能走得越远。艾米丽的哥哥埃瓦尔是五等天赋，最后的上限也许是专业奏者巅峰，运气好了能触摸到独奏家的门槛。”

“我差不多理解了，”卡尔沉吟了一会儿，再次抬起头，“对了，能不能出去把你的奏技给我演示两遍？”

“干什么，还想再挨一下？”简道。

“不是，只是想观摩观摩。作为回报，我会告诉你我为什么这么强的秘密。”卡尔道，暗自打着算盘。

“咦......”简毕竟是孩子心性，在卡尔的一再恳求下最终松口，两人来到了院子里。奏者当街演奏是难得一见的，听说简要施展奏技，低矮的栅栏外很快就聚集了十数个围观的路人。

“这是我掌握最熟练的奏灵附带的奏技，三连音刃。”简右手平举，缓缓闭上了双眼。一道，两道，三道，睁开眼时，她的掌心已经凝结了三道莹黄色的弧形利刃，虚虚实实地闪烁着。

“原来那个音刃是这样产生的。”卡尔赞叹道。

“看好了！”淡淡的乐音声响起，急促的三连音在高速演奏中融为一阵延续的嗡鸣。简有意炫技，三道音刃在她的掌心慢慢汇聚成凝实的一道，隐隐的可以看到一把短剑的虚影。

“去！”简娇喝一声，凝实的莹黄色音刃倏地划过院子，直奔卡尔而去。后者并没有任何防备，因为他知道这不是冲自己来的。果然，在距离卡尔的身体还有数米远的时候，凝实的音刃在空中再次分解为三道，分别从卡尔的左边、右边和头顶掠过。

“噗噗噗”，三道音刃不分先后地落在了卡尔身后的土地上，扬起一阵沙尘。音浪激荡之下，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塔楼楼顶，正在被迪斯考维尔的奏技一次又一次地冲击着。